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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学] YY小说英雄:第二部危城(算 谋 篇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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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9 11:54: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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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七五二年九月五日,大吉。魔星暗月谨代表全体新军第八阵将士,敬具水果花篮时馐之仪,祭奠邪鬼王伯爵在天之灵在地之寝,告曰:外敌入侵,朝中大乱,唯邪于国家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建新军,抗外敌,正朝政。

历经三年,新军建成,兵马二十万,论功当属邪居首位,然朝中奸臣把持,党派林立。君洁身自好,于此时卸甲归田。可乃天妒英才,如此忠良却猝死花都,命丧离奇,岁月惊诧。今当率我新军第八阵全体将士同去花都,查清疑凶,及时报祭。尚飨!”

新历七五二年九月五日,在新军第八阵的点兵场上,魔星暗月声泪俱下的念诵完这篇祭文后,将手中马鞭摇向北方一指,顿时,帐下五千飞翼人立刻腾空而起,巨大羽翼立时遮天闭日,天地间陷于黑暗。
黑暗之中,一万陆军和无数大型军器也紧随在飞翼人后缓慢在地面行进,而在他们后面则是五千拥有不同能力精锐战士和大型"涂涂兽"十头。

顿时,滚滚洪尘,两万大军直奔花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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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七五二年九月八日,也就是魔星暗月统率的新军第八阵向花都进发的三天之后。在花都执政官深蓝深寒子爵宅邸的会议室中,左整备也许正在做着报告。

“按现在的速度计算,在过十五天魔星暗月的部队就会到达花都。为此,属下建议子爵大人极早做好防范的准备,比如招募义勇军之类的扩充现在的守军人数,另外,向太阳城方面递交文书,请他们制止魔星暗月也是必须的。”

“恩”坐于宽大长桌主位的深蓝深寒在听完也许的汇报后,伸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扫视了一遍坐于桌旁的其余手下,微笑着说道:“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一个文职官员说道:“属下认为我们应该立刻派人去见魔星暗月,和他说明我们一定会找出杀害邪伯爵的凶手,请他不要在想花都进发了。”

“好”在这个人发言之后,深蓝深寒立马表示同意,说道:“那么去见魔星暗月的任务就由你来执行,礼品记得不要太寒酸。至于邪伯爵的尸体嘛,告诉他我们现保存着,等抓到真凶后一并交给他。那么下一个。”

瞬间,刚才说话的文职官员立刻就像坠入冰窖般,吓的脸色雪白浑身发抖。而见到他这般下场,屋中其余众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一时间会议室中只剩下深蓝深寒用右手中指敲击桌子发出的“嗒、嗒”声。

“怎么?你们都没话说了?”看着众多沉默不语的部下,深蓝深寒既然一把掌拍在了桌子上。

随着这“啪”的一声大响,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惊,但深蓝深寒却在这时喜笑颜开的说道:“既然你们都没什么意见了,那这次会议现在几结束了吧。也许,招募义勇军和所需的武器装备就由你来负责。文鱼,抓捕凶手的事你在抓紧一些。所有人都下去吧。”

“估计没几个人会安心吧”看着和自己一起离开会议室的人,文鱼心中想道“深蓝这家伙心理到底打的什么谱啊?这花都守军三千、城卫两千,就算再新招上些义勇军,军力总数也不过一万而已,怎么可能挡的住第八阵的两万大军呢?而到了这种时候他还不肯向卡芮拉表面会效忠于DIO大公,难道他真认为这回仅靠他自己的力量就能逢凶化吉?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已经疯了?”

当最后一个部下离开房间,身边除了一个贴身死士外再不剩下任何人之后,深蓝脸上那自信笑容也完全消失,心中不断思索着按照自己的布局有多大机会可以成功。

“只要可以挣得时间,让魔星暗月的军队到达花都的时间在拖后半个月,太阳城方面必然会有动静。到时候只要我可以交出那个刺客,魔星暗月的大军必然退却,而花都的驻军增加到三万以上。哈,等到那时我手中有兵有钱,南方谁还可以与我一争?”

正当他感到自己计算无误,最后的赢家必然是自己,脸上再次显出笑容同时,一阵敲门声却传入了他的耳中。

深蓝:“请进。”

门外的士兵将屋门打开,劲装打扮,英姿飒爽的赏金猎人:卡斯特、瑞贝卡兄妹走了进来。

用两手交叉托着下巴,深蓝脸上依旧是那种自信满满的笑容,向两人问道:“两位,有什么事吗?”

“我们决定停止任务,离开这里。”说话同时,瑞贝卡将一个轻巧的手提箱放到了桌上,“这是您预付的两万金券订金,请您点清。”

“哦?”深蓝脸上的表情和身体的姿势,就连口气也依旧未变,问道:“请问两位为什么要停止这个任务,选择离开呢?”

瑞贝卡:“很简单,我们只是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深蓝:“明白了,你们是担心新军第八阵会打进来是吧?请放心,花都绝对不会有事的,只要那真凶可以找到就成。而且现在我也需要你们二位这样的人材,所以我打算将二位的雇金翻一倍,也就是八万金券,两位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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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死你”

看着脑袋顶上这个硕大的牌扁,我心中忽然想到了传说中的四个字“望而生畏。”

你们可以猜到这牌扁是挂在什么地方的吗?

酒店啊!

如果不时我亲眼看到的话,我真不相信那个笨蛋会给自己的店起这个名字。这不是成心找没生意呢吗?除非是傻瓜,否则谁会进这种骗死你的店?

鸿:“就这家店吧,看来很干净。”

黑男:“里面的客人也不少,估计菜应做的不错。”

什么!我真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这两个家伙居然要选择这种,把话说明、外观华丽、客人来来往往不见间断……一看就知道是毫无内含的店用餐。

“这个啊……”

“这酒店可是相当有名的啊!”正当我要说话劝阻之时,跟着我和鸿一起来为黑男先生送行的累赘——赵佳,竟毫无规矩的打断了我的话,说道:“这间‘骗死你’在南门附近可是相当有名的,据说里面厨师手艺那叫好,做出的菜足以令人的舌头熔化。”

鸿:“那么就是这里吧,黑男先生,请。”

……

十日前,当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混乱的广场中回到赵佳家时,我们完全没想到这所老屋竟变得像是眼看就要倒塌了似的。当然,我们也没想到这座简直白给都不会有人要的破屋里除了尸体和鲜血外,还会有一个漂亮迷人的兔小姐和……KOO及废人这么两个快要死的废物。

由于黑男先生出神如化的医术,这两个人都活了下来。当然为了活下来,他们也付出了惊人的诊疗费,一人10万金券。我相信,一但这二人完全康复,他们三人要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杀了黑男,拿回那笔巨款。

不过很遗憾,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是没有拿回那笔钱的机会了。因为现在我们要进这“骗死你”酒店用的餐,正是鸿为黑男先生离开花都而摆的饯行宴。而此时的KOO和废人还只是恢复到了刚刚能不要人帮助的走路而已。

迈步进入弥漫着索蓝花香气的殿堂,在欢快的音乐声中,我、鸿、赵佳和黑男四人在二楼一处靠窗户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赵佳接过酒店侍着拿来的菜单,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后,不露声色的把它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好家伙!苦罗卡——300金券,闭蛰獭——500金券……菜价真是贵的离谱,无怪呼这里叫“骗死你”了。

看过里面的内容后,心惊面不变的我将菜单递给了鸿。

鸿真不愧是和我一样见过大场面的人,接过菜单,询问了一下众人的意见后,他就很爽快的点了几道这店的招牌菜和一瓶上等的绿酒,然后对黑男说道:“这次琴小姐她们可以化险为夷真是多亏先生了,这餐就由我做东,希望先生接受。”

黑男:“那好,这顿饭就算是你付给我的琴和冰睛红猫的手术费了。”

什么!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鸿点的那些东西最多也就3000金券。而他欠黑男的手术费是可是20万金券的巨款啊!这么着就清了?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的我和赵佳几乎是同时站起来,向他问出了这句话,“二十万金泉,这一顿饭就结清了?”

将黑烟斗里装满烟叶,将其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后,黑男依旧以那种平静的不能在平静的表情对我们说道:“那么说你们两位打算替鸿先生付给我了是吧?好的,如果是你们的话,我的疹费仍然是20万,请付吧。”

赵佳:“了解,我只是没听清,所以确认一下而已。”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正当我们两人笑着解释的时候,鸿忽然说了一句震惊全场的话,“我不同意。”

瞬间,我、赵佳,就连黑男也楞住了,三个人六只眼,全盯在了他的身上。

鸿:“一码归一码,饯行宴是饯行宴,我欠你的钱也必然会给你。”

“你在说什么啊?”我赶紧拽着他的袖子说道:“一顿饭就要解决了的事,你偏要花20万金券,你不是发烧烧晕了吧?”

赵佳也同时说道:“是啊,鸿先生,而且这还是黑男先生提出的,您没必要不接受啊!”

头发半黑半白,脸上满是伤疤的黑男一面默默吸着烟,一面紧紧的盯着鸿,他和我们一样不明白这个鸿为什么会说出刚才那种傻话。

“20万是个大数目,但既然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履行,这是我的原则。”鸿看着黑男,继续说道:“我看的出黑先生是个好人,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到是希望您可以从今以后把疹金降低,为穷人治病。我想这个世界上需要您救治的穷人要比富人多的多。”

“这世界上只有金钱是真实的,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假的,那怕是这繁荣的花都。”黑男看着窗外说道:“你看街上那些被强抓壮丁的人,有那个人是有钱人家的子弟?有钱的人交的行的起贿,所以送死的事永远也轮不到他们。”

鸿:“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那这世界永远也不会改变。虽然力量很小,但只要每人都尽力的话,一切终将改变的。所以我想……”

“你不必说了。”在侍者将绿酒拿上来的同时,黑男也打断了鸿的话,将烟斗中的灰烬敲入了烟灰缸中,说道:“你有你的想法,我要我的人生。总之,我说过的话也是不会收回的,你就是付钱我也不会收。”

“了解,”看出两人再说下去,谈话必然会变的不愉快,赵佳急忙说道:“我看既然酒菜都上来了,咱们就边吃边谈吧。”

“是呀,”我也说道:“这菜的味道真是香,凉了肯定就不好吃了。”

由于我和赵佳的缘故,鸿和黑男也在没有了什么争论,话语也从钱和社会等无聊的问题上变为了两人将来的打算。

用过饭后,我们陪黑男来到了南门,看着他上了一辆巨鼠怪车,目送车子在人流中出了花都。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车子在路上疾驰了大约半个钟头后,忽然停了下来。正在里面吸着烟的黑男一下子从车这头撞倒了车的另一头,烟嘴几乎插到了他的喉咙处。

“咳、咳~~”

在因为难受而咳嗽的同时,一个唇上留着修剪的很整齐的胡子,穿着管家衣服,身型看起来像是绞肉机和纯种马结合体的男人微笑的走到车门旁,说道:“黑男先生,我主人想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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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走在大街上的我不断用手抹着额头上渗出的细小汗珠,而我身旁的那个白胖子——赵佳比我更为可怜,此时豆大的汗珠正如下雨一般不断顺着他那圆滚滚的下巴滴落到地面上。

赵佳:“这该死的鬼天气”

“喂,老兄,你可是个斯文人啊,怎么可以说脏话呢?”不知为什么,虽然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但我仍然不太喜欢这个家伙。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文笔的功底不如我却曾在一些小报上发表过文章的缘故。

也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吧,一向喜欢和我摆扯的赵佳这回并没有答话,只是无声的将脸上那副眼镜拿下来擦干了上面的水气,并顺手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不过说句实话,别说是他了,就连我现在也真是热的快吐出舌头了。老天啊,都秋天了,现在怎么还和夏天那么热啊!不对,是比夏天还热啊!

我真希望现在是朝赵佳的那所破房子走去,可以很快躺在那张硬硬的木板床上,喝上一大杯冰水。可惜,现在我们却是跟着鸿朝往相反的方向,城内最大的救护所走去。

自从十日前丰收祭开始的那一战后,为了救治广场中受伤的市民,深蓝子爵亲自指挥部下建立了三所救治中心来治疗伤者。也就是从那天开始,鸿每天都要去那些救治中心为伤员治疗。所以现在送走黑男后,我们两人也就很倒霉的跟着他一同朝一个救治中心走去。

我真是奇怪为什么非要和他一起去那里啊?

“城之将亡,必升异端。”

路上,“城之将亡,必升异端”这句话不断传入我们的耳中。我不知是谁第一个说起,但现在街头巷尾的人们都在谈论着这句话,就连我……“赵佳,他们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赵佳:“好像是指今年的天气为什么这么异常吧。”

“往年不是这么热吗?”

“往年这时是很凉快的。”赵佳再次将眼睛拿下,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水说道:“人们都说今年这么热预示着要有大事发生,再加上现在还有谣传说邪鬼王的结拜兄弟——魔星暗月,正率领着两万大军杀向这里,所以花都可能要发生战争的谣言也就越来越多了。”

一会儿工夫我们就来到了最大的一处救治中心门口,鸿在门口停了下来,看着已经在门口贴了九天的三张画像。

这三副画像上分别画着一个奇怪的金属人(注:凡发现其所在通知城卫或将其抓捕者,都可以得到五万金券的赏金),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注:凡发现其所在通知城卫或将其抓捕者,都可以得到五万金券的赏金……这副画我怎么看都觉得是画的是戴着面纱的琴)和冰睛红猫(注:凡是知道其下落者,都可以得到十万金券的赏金)

“赵佳,我问你个事。”鸿看着那三副画像说道:“你知道花都那里有僻静,可以躲藏一、二十人的地方吗?”

赵佳:“这个啊……还真不好找,花都本来就是寸土寸金,再加上现在查的又这么严,实在是难找啊。”

鸿转过身来,诚恳无比的对赵佳说道:“希望你尽量想想办法,一定要赶快找到这么个地方。”

赵佳:“了解,我回头就去打听。”

“谢谢。”抬头看着天上赤红的烈日,鸿忍不住将双眼眯了起来,说道:“希望赶的及躲过这场劫数。”
诶,这么麻烦干嘛啊?

实际上我知道鸿让赵佳找地方的目的是要继续藏着冰睛红猫,可说实话,留着这家伙有什么用呢?把他送回去起码还可以得到十万金券呢。

不过话说回来,冰睛红猫这家伙虽然已经可以不用人搀扶的走路了,却一直没有要回去的意思,真是有些想不明白他脑袋是不是也像鸿的脑袋一样锈逗了。

黑暗的石室中,一个注满鲜血的赤红血池内,身体只剩头部和少量上半身,且头骨也已经破裂露出红白脑浆的AK紧闭双目,漂浮在里面。池边,有着黑夜宝石之称的卡芮拉女子爵正坐在那里,看着十日来始终处于生死边缘的爱人。

屋门被人轻轻推开,威廉举着一盏金烛台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进来的正是没能离开花都的黑男。

“我给你50万金券”,心中已然知道来人是谁的卡芮拉仍然看着血池中的爱人,说道:“如果你不能治好他,让他恢复如常的话,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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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官方的统计报告,新历七五二年九月二十八日,也就是在丰收祭正式开始的那天晚上,花都百姓死亡三百一十二人,轻重伤合计五白六十九人。

你们对这死亡数字有什么感觉?要我说的话就一个感觉,假,真叫假!

不说别的,单只是我们现在呆的这个救治中心就有因重伤无法离开的伤员一千多人,而要是再加上另外两个救治中心里面的,和这十日中陆续治好离开的,我估计怎么也得有五千人左右。

你们说说,为什么伤者的人数和官方的统计数字会差那么多?还不就是为了一个欺上瞒……

“罗布柑,快些把纱布和药拿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每当我想一些正经事,比如如何为伤者讨回公道的时候,鸿就总是指使我干着个、干那个?真是太不尊重人材了。

“给你。”

当我把纱布交到鸿手里后,这家伙连头也没抬,又向我说道:“再拿些FUL和KILL来,另外再去帮赵佳给那老伯擦一下身。”

瞬间,我只感心头起了一股无明火,靠,你是什么人啊?凭什么命令我?正当我为自己累的和三孙子似的,失去了一个文学家的尊严而要大声说出正义之言时,鸿忽然回头看了看我,说道:“对了,你们都还没吃饭吧?你去告诉赵佳,说等把这几个人的伤口重新抱扎好后,我请你们去吃饭。”

“好”我没有把话说出去……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个善良的人,只要别人对我好一点,我就会无私的回报。
在又忙了两个多钟头,到了八点多的时候,我们三个身心俱疲的人来到了休息室,脱去了救护人员穿的白衣,准备简单的用水擦洗一下后就离开救治中心。

这时,救治中心的负责人路易走了过来,一面也和我们般擦洗着,一面说道:“多谢鸿先生和二位的帮忙了,要是没你们帮忙的话,我们真是忙不过来啊。”

“那里,那里。”虽然我心里实在是不愿帮他们,但这种好话毕竟是谁都爱听的。

一面用被凉水侵透的毛巾擦着脸,鸿一面有些担心的问道:“路先生,我看你们这里的人手确实是不够用啊,什么时候才能增派人手来啊?还有,你们的药品也用的差不多了,应该再进一些了。”

路易:“我也想啊,可每当我找到上头说希望增加人手和经费,他们就会说调查报告上说伤者只有五百多人,我们现在已经超支了什么的。诶,实在是没办法啊,不满您说,要是上面再不加派人手和经费,我这里就真的支持不住了。”

赵佳:“了解,他们就不会来看看吗?”

“他们是官,只需要想上头负责,根本不用管下面,你的见识真是浅薄啊!”

路易:“是啊,罗布柑说的没错。他们所要负责的是让更上面的官员满意,至于下面百姓的生死嘛,他们根本不在意。”

这时我注意到一向喜欢讲大道理的鸿只是默默的用毛巾擦着脸,一句话也没说。

出了救治中心的大门,我立刻很享受的呼吸着没有什么血腥和药味的空气,“我终于得救了!”

赵佳:“鸿先生,您说咱们吃点什么去啊?”

“去吃沐素怎么样?”
赵佳:“那好,就去吃沐……”

正说到这里,一辆由独角兽拉的金色马车忽然停在了我们三人面前。

车门打开,右整备也许从里面走了出来,微笑的说道:“鸿先生,子爵大人希望见您,不知您有没有时间。”

“好的,我正好也有些事情要和子爵大人说。”表示接受邀请之后,鸿将一张百元金券交给了我们,说道:“你们两位买些吃的,然后就先回去休息吧。那个赵先生,我跟您说的事希望您赶紧帮忙办一下。”

当鸿和也许上去之后,马车飞快的驶离了街道,只留下一道烟尘在我们的视线中。

“咳、咳~~你没驾过车啊,这么多烟,显呗什么啊!”

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赵佳向我问道:“罗布柑,你猜深蓝殿下找鸿先生去有什么事啊?”

“咳、咳~~还能有什么,肯定离不开三件事,吃饭、喝酒、还有美人。”

赵佳:“我看不像,也许……”

“你别也许了,他鸿不带咱们去自己而独享美食,但咱们现在不是也有钱吗,走咱们找个地方喝上两杯去。”

赵佳:“了解,我看对面那店就不错,就那里吧。”

“好,小酒,我们来啦。”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正在我们准备朝小酒进发的时候,一句清脆的话语忽然传入了我的耳中。我和赵佳回头一瞧,发现说话的人竟是瑞贝卡小姐。

瞬间,一个想法出现在了我的脑中,那就是要是赵佳和她的那个瞎子哥哥卡斯特不在这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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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花都一条街宽敞的街道上,一个有着四只眼睛的年轻变异人被两名士兵强行拖向一辆巨鼠怪拉的车。

四眼变异人:“求求你们了,我不想去当兵啊!”

士兵甲:“子爵大人有令,为保花都安危,需要急招新兵,由不得你想不想。”

士兵乙:“实际上我们也不是没给你机会,可惜上头有命令。而且谁让你家里没钱呢!这就怪不地我们了。”

尽管那四眼变异人一再的请求士兵放了自己,但最终还是被像死狗一样拽上了那辆车。

车上,几名蓝衣士兵正相互传着一个烟斗,一面吸烟谈笑,一面手握砍刀,监视着已经坐在车上的另外十余名穿着像是普通市民的变异人和半兽人,防止他们逃走。从他们那搭拉着的脑袋和有如世界末日般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也一样那个四眼变异人一样,并不希望去当兵。

此时,一辆金色的马车忽然从那辆车旁驶过。

车内,一路上已经看过不下五次的这种情景的鸿,向坐在车厢对面的也许问道:“难道子爵殿下真打算和魔星暗月的部队交战吗?”

“谁知道呢!”也许说道:“子爵大人至今为止从没做错过任何事。不管发生什么变化,他都以最快的速度掌握全局,这正是他过人之处,也是我会追随他的原因。”

在听完也许的话后,鸿再没有说别的,只是在心中想道:为了自己一人富贵而使万人陷于磨难,难道他真的已经变得……

在两人的沉默之中,马车驶进了深蓝深寒宅邸外侧花园内。

金色马车停稳后,鸿随在也许身后下车,进入了这栋花都最有权势之人的宅中。

里面的布景和鸿上次来时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却多了很多身穿礼服,体型彪汉的男性侍者。

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这些人实际都是便装的侍卫,显然是在丰收祭一役后被调到这里来的。不过鸿心中很清楚,即使将这里所有的人合在一起,也比不上深蓝深寒一人。想来深蓝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虽然增加了保卫的人手,却没让他们携带武器,至少没有让他们带着长刀、大剑。

穿过长长的走廊和一座座大厅,也许将鸿带到了第一次来时看到的那坐格斗场中。

今夜的场内已经没有了上次来时看到的巨怪,取而代之的则是近百根有一平方米粗细,高约十米的铁柱,而此时的深蓝深寒正如一阵旋风般飞奔于这些铁柱之间。

忽然,只见深蓝深寒将两臂平行伸开同时,两股蓝色的电流同时出现在了他的双臂上,接近着就是一阵轰然之声。凡是被其双臂扫中的铁柱都是瞬间炸裂,一一倒下。

“好!”看到次处,站在鸿身旁的也许在叫过一声好后,转身问道:“鸿先生,您看子爵殿下已将雷鸣术练的如此出神如化,想来就是雷电门中除了门主外,也没人可以与殿下一比了吧?”

“可能即使是雷电门的门主都没有深蓝这般的功力。”在回答也许话的同时,鸿心中也在想道:雷鸣术是至刚至阳的古神技,深蓝年不过三十就已经练到如此程度,看来他……练岔了。

“鸿,你终于来了啊!”练功完毕,发现鸿已经来了的深蓝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笑着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过上两招?”

鸿:“不必了,实际上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深蓝深寒:“哦,这么巧,我找你来也是有事要和你说的,既然如此我们回屋去喝杯茶,用些点心,慢慢详谈吧。”

此时,就在鸿和深蓝准备在温暖的客厅中聊天的同时,我和赵佳二人却于酒馆中面对着瑞贝卡一连串的发问而有些不知所措。

“说,你们是不是把什么人藏起来了?那人是不是冰睛红猫或那个女刺客。今日离开花都的黑男是不是在为那人治疗?”

“了解”赵佳说道:“请问你为什么会怀疑我们?”

“是啊,我是大大的好人啊,怎么会做不遵守法纪的事呢?”

“好人,哼!” 瑞贝卡冷冷的说道:“你们还是早点招了吧,不然的话,哼、哼~~”

而同一时间,在这座城市里的另一处地方:爱文斯家族的公馆内,刚刚接到了一笔诊金是五十万金券的大买卖的黑男走到了血池边上,说道:“你当我是神仙吗?他的脑子坏了,即使治好了最多也就是不死而已,思考的能力已经完全丧失了。”

卡芮拉:“那么说你是准备死了是吧!”

在她说话的同时,两柄折叠剑也从威廉的手臂中刺出,架在了黑男的肩膀上。

黑男:“我无法叫他活下来,只能让两个半个的他活下来。”

“那么的话威廉动……”正当威廉手中的剑要像剪刀般将黑男的头斩掉同时,卡芮拉忽然说:“等等,两个半个的他活下来是什么意思?”

在生死之间过了一遍,但脸上仍旧看不出什么惧怕表情的黑男将烟斗拿了出来,装满烟叶,点燃,吸了一口说道:“我需要一个年轻健壮的男人和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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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与恶,好与坏,究竟是什么呢?人应不应该为了得到一些东西而放弃另一些东西呢?

在地面铺着鲜红地毯,四壁挂满精美艺术品的大厅内,花都最有权势的男人——深蓝深寒子爵正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椅内,一面透过高至壁顶的窗户遥看着星空,一面想着刚刚鸿对自己说过的话。

虽然早已猜到鸿不会做义勇军教头,但深蓝深寒怎么也没想到当自己诚心诚意对他说出“希望你为了花都百姓,可以同意做两万五千义勇军总教头”之后,鸿不但断然拒绝,还会对自己说:

“现在救治中心内有那么多伤者,为什么你手下贴出的公告中的数字比实际的少了那么多?如果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太阳城不过问也就罢了,可为什么救治中心内所派发的药品、资金和人手也那么少?

深蓝,你现在已经是花都的执政官了,不能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不顾百姓的生死啊。现在是战是和并不完全操纵在魔星暗月的手里,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阻止这场杀戮的,做人要讲良心的。”

良心!良心是什么?

看着空中不断变换颜色的天狼星,深蓝深寒心中想道:在现在这个国家中,良心是最没用的东西,钱和权利才是我最需要的。

你当我不知道杀死邪鬼王的人十有八九不是那个女刺客而是他身边的副官冰睛红猫,而现在女刺客和冰睛都躲在你住的房子里吗?

我所以没派人去抓他们,除了是想在一切弄清前获取更大的利益之外,自然还希望你可以主动将他们交出,免得我们二人反目。可现在看来你确实是愚腐透顶,无药可救了。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还是不能立刻就把他们抓住,要是迷底太早揭开就没意思了。而且……为了以防万一,一定要让卡芮拉继续留下来才行。只要她继续呆在花都,魔星暗月就不敢冒着得罪DIO和 JEI两人的风险进攻。而到时我只要……

“砰、砰……”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深蓝深寒的思路,紧接着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声音在门外说道:“子爵殿下,我已经将她请来了。”

“进来吧”随着深蓝深寒一句话后,厚重的客厅大门被人推开,但率先进来的却是一个他并不熟悉的女性。

伴随着打响指的声音,这位洁白的脸颊上有着一双与旁人不一样的绿色瞳仁,一头金发结成辫子垂至腰间,身上穿着件和眼睛同一颜色的绿色长衣的女性一走进来,就将深蓝深寒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过去。

将屋门关好,一开始在门外通报之人,文鱼走到了深蓝深寒右侧,说道:“子爵殿下,这位就是和卡斯特兄妹并驾齐驱的赏金猎人——Ran小姐”

Ran在客厅中的一张大椅上坐了下来,将腿一翘,一面环视着客厅内的摆设,一面说道:“说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如果是向雇俑我的话就请免开尊口,我可不想卷进战火中。”

“呵呵”轻笑了两声,将目光从Ran那诱人的身体上离开后,深蓝深寒把一个精致的黑色木盒从抽屉中拿了出来,将其打开露出里面一个水滴状的银制挂饰后,把盒子放在了桌上,微笑着说道:“我相信Ran小姐一直在找它吧”

在看到那挂饰后的同时,Ran一下站起来到了桌边,几乎失常的说道:“你是在那里找到这东西的?它的主人在那儿?”

“别着急”就在她手指要碰到那挂饰的瞬间,深蓝深寒一下把盒子盖上,将其拿了起来说道:“我既然让你看见它,自然就是想要把它给你。当然,连同我所知道的它主人的情报我也会一并给你,不过前提是你帮我办完一些事之后。”

Ran双眼有如卡多(一种凶猛的巨毒生物)般盯着深蓝深寒,戴着黑皮手套的左手用力的攥紧,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拳挥出,文鱼也暗自蓄力,准备随时保护子爵安全的同时,深蓝深寒却臃懒的靠在了椅背,又一望向了窗外的星空。

屋内三人维持了一阵静默之后,Ran终于开口说道:“你究竟要我做什么事?”

与此同时,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地方,鸿终于回到了因KOO和废人一战差点弄塌,现在已经抢修十日的赵佳的屋子。

进入屋内,穿过走廊昏暗的直到客厅都未见到一人后,鸿估计大家都已安睡,逐放轻了脚步。正在这时,一点烛光和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了下来,鸿抬头一看,发现下来之人竟是黑子。

黑子:“师傅,您回来啦。”

鸿:“你怎么还没睡啊?”

黑子:“师傅您还没回来,我这做弟子的那有先睡的道理啊?”

似乎……将外衣脱下递给黑子同时,鸿心中想道: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这孩子的脾性也有了些变化。

鸿:“今天大家都还好吧?”

黑子:“都还好,北天霸指挥着团里的人继续修房子,KOO、废人还有兔子三人今天聊了一天,冰睛红猫还是呆在屋里不肯出来,琴小姐……”话到此处,黑子略微顿了顿,用很轻的语气继续说道“……我今天陪琴小姐到花园里坐了一会儿,她听了我说的笑话后一共笑了三次。”

鸿:“你说的什么啊?可以令琴小姐笑?”

黑子:“还不就是……”

正在这时,一阵大响忽然从屋门传来,鸿和黑子赶紧跑过去一看,只见浑身酒气的罗布柑和赵佳正躺在地上大声说着醉话。

赵佳:“父母亲啊!儿子我不孝啊!家业全都败光只剩这座破房子了!可现在有个挣十多万金券的机会我却放弃了,我不是人啊……”

“天啊,眼看着可以说一句话就挣那么多钱我却没说,我真是猪头啊~~还不如找个枕头一头撞死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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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七五二年十月九日

中午十分,太阳和以往一样升到了头顶正中,而我却因为昨夜饮酒过多,直到此时都和赵佳一样,还睡在床……床边的地板上。

不过除了我们两个外,这屋里其余的人还是依旧如常。

鸿一大早就去了救治中心帮忙,因为戒严而无法演出的北天霸指挥着团员继续修理这所破房子来抵消所歉的房钱,KOO、废人还有兔子三人还是从起来就喝酒聊天,冰睛红猫还是呆在屋里不肯出来,而黑子还是成天像马蝇一样缠在琴身边,我真奇怪琴怎么还不烦他。

而也是在这天的中午,正和妹妹一起带领城卫巡逻至西城门附近的卡斯特忽然停住了脚步,其原因则是因为他嗅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一种他在十天前嗅过的气味:机油味。

“大哥,怎么了?”见到卡斯特忽然停下来,瑞贝卡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听到什么……”

卡斯特没等妹妹把话说完就竟右手食指轻轻按在了她的唇上,在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的同时仔细倾听着。

瞬间,就在几道很微小的金属撞击声穿过街上四十多个人在走动的说话和脚步声,清晰的印在他耳膜上的同时,卡斯特也将背后重剑拔出,朝发出声音的二人冲了过去。

接在巨剑要扫中那两个看来和别人无异的行人同时,这二人中的一个瞬间回身,一击长枪迎着剑锋直刺过去。

“铛~~”枪剑相碰发出脆耳声音,同时,另一人也手握一柄大马士革军刀,斩向了卡斯特。

这两人的配合与反击的时间可说是恰到好处,可眼看卡斯特的头颅就要被着一刀劈中的同时,一枝夹带着破风之声的长箭忽然从他的头侧飞出,直冲使到人的脸上射了过来。

“嗖~~”使刀人迅速往后一仰,虽然是险险躲过这一箭,但却也一个翻身站到了距离卡斯特两米左右的地方。同时,他的那个伙伴也借着刚才一枪之力迅速退到了他的身旁。

“嗖”、“嗖”几声,四枝利箭又以极快的速度从瑞贝卡的黑木弓上射出,直朝着二人飞去。

眼见四枝利箭瞬间飞到身前,这二人赶忙用手中兵器将其磕开。“啪、啪~~”几声,二人虽未受伤,但身体却被震得连退数步,而卡斯特和一众城卫也趁着这短暂的间隙急冲到了他们面前。

“哇、哇~~”,在一阵金光充满了整条街道之后,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除卡斯特一人外,街上的人全已倒在了血泊中,非死即伤。

原来刚才眼看众人就要冲到那自己面前之时,无数金属圆盘突然从这二人身上急射而出,结果除卡斯特和瑞贝卡二人分别用剑挡住和飞身跃开外,其余众人全都闪避不及已然中招。

一击得手,这二人再不停留转身就逃。

“快追。”看出那二人所用之招和丰收祭那晚一零五八及九五二七所用之招极为类似的瑞贝卡,在躲过圆盘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后,完全不理周边死伤就要去追那二人。

可就在她刚追出几步的时候,卡斯特忽然拦在了她前面,一把将其挡住,说道:“别追了。”

“为什么?”眼看对方尚未跑远,但却被大哥阻止追击的瑞贝卡立刻问道:“抓住他们一定可以挣得不少赏金的。”

“他们不是人类”见妹妹听自己的话停下来后,卡斯特赶忙为地上的伤者止血疗伤,同时继续说道:“他们和丰收祭那晚的家伙一样,都是金属做的,你的箭无法杀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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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么吵啊!”深夜,已经睡了一天的我被窗外的噪音吵醒,睁着一双醒松睡眼走到窗户边上,只见满大街全是举着火把,挨家挨户搜查的蓝衣城卫。

“糟糕”看着街上的这些家伙的举动,担心琴和冰睛红猫藏在这里之事要暴光的我快步跑出房间,直冲到一层的大厅里。

厅中,除了鸿和冰睛红猫外全屋的人都在那里用餐。

坐在琴小姐身边的黑子见我下来后立刻招呼道:“罗布柑,快来吃饭啊”

看他们这么悠闲的样子,还不知马上就要大祸临头,我只得急速跑到餐桌旁,一面抓起一块黑面包塞如口中,一面问道:“可露布社申明似了?喔说莫卜卡竟去抠苦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满大街全是城卫?)

所有人显然都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一时都楞在那里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着黑面包,不知如何回答。直到几秒中后,北天霸才说道:“罗布柑,你慢慢吃别着急,除了黑面包我们这里还有很多炒豆子呢。你绝不会没晚饭吃的。”

“谁是担心没晚饭吃啊!我是要……要水~~”由于饿了一天,在加上这黑面包又实在太粗,结果我话说到一半时忽然感到喉咙一阵难受,紧接着就感觉再也无法呼吸,然后紧跟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在一处黑暗的隧道中我不停的朝着正前方极远处的一片光芒走去,一生所经历的事情都像是一出出戏般在隧道的两侧上演着。……看着四周的一切,我停下了脚步,心中想道:我怎么以前好像来过这里似的?可这儿到底是那里呢?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罗布柑,你不能死啊!!!”紧接着我只觉两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跟着就是胸口一阵巨痛。

“哇~~~”

瞬间,一切的景象全变了,我看到了琴小姐那张美丽的脸,接着忽然发现自己将躺在……黑子的怀里,而且这家伙还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道:“罗布柑,你活过来啦。”

“妈呀~~”我奋力从他的魔掌中挣脱出来,“你这个BL……”可刚刚站起话还没说完,我就又感到一阵头痛欲裂,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神智再次陷入昏迷。

在这段半睡半醒的时间里,我先后听到KOO:“看到没有?就是这个样子,凡是吃东西噎到的人只要把他头上脚下往地上全力一砸就行了。”

兔子:“没错,这样一下之后80%的人会当场死亡,绝对不会感到无法呼吸的痛苦。所以我管这种方法叫无痛杀人法。”

琴:“什么!你们怎么用这方法救人啊?”

兔子:“让人不受痛苦的死亡,这对我来说就是行了大善了。”

北天霸:“看来他能活过来还多亏了黑子刚才那么狠的抽他耳光及雄口那一下,你是跟谁学的?”

黑子:“我看到过罗布柑在他的书中写过这么一段救人的方法。”

赵佳:“了解,看来他还是自己救了自己啊!”

“……”

就这样,屋中的混乱暂时结束,而街上城卫们抓捕中午进到城内的两名可以分子仍在继续之计,几只夜行神龙忽然从夜空中飞过,映在地面上的数只巨大蝙蝠影子立刻引得街上一阵慌乱。

这几只夜行神龙飞过大半个城市,一直飞到了爱文斯家族公馆的上空,开始盘旋起来。在这座阴森大屋的屋顶上,身穿黑色管家服的威廉右手正托着一个满是红色液体的高脚杯,静静的站在那里。

夜空中,一个身形和别的同伴比起来略小一些的神龙率先落在了屋顶中央,紧跟着其余几个也分别落到了屋顶的四周。

当那第一个落下者双脚沾地同时,她背后那对巨大蝙蝠翅膀迅速缩小,终至完全消失。暗灰色的皮肤转变成白色,一身黑色的低胸晚礼服也如魔法一般紧裹在了她的身体上。

“小姐”见她落下,早以在此等候多时的威廉赶紧端着托盘走到了她的面前,轻声问候道:“一切都顺利吗?”

“别问了。”从托盘上将高脚杯拿起,已经恢复成可以迷到众生般容颜的卡芮拉仰脖将杯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进,脸色略有些不快地自言自语的说道:“给你面子你不要,跟我耍心眼。好,我定会让你……”

正在这时,一道鸟鸣声忽然从高空传来,屋顶众人同时抬头一看,只见竟是一只巨鹰飞于夜空之中。

巨鹰转眼就已飞过,但一根羽毛却从它上面掉下,迅速向着公馆坠来。

“老爸怎么让他来了?”虽然所距仍然极远,但心中知道落下之物绝不是鹰羽的卡芮拉却已无心等那东西落下,逐转身离去。

威廉继续留在那里抬头仰望,只见那物渐渐变成了一个双手环抱于胸前,头下脚上下坠的自由落体者。

当与屋顶所距还有百米左右之知,那自由落体者将交叉放于胸前的双手分开,插入裤兜之中。接着一股旋风忽然从他下方冒起,将他的身型变成了头上脚下。

虽然因那阵风使身体姿势改变,但下坠的速度依然很快,以至于没有人会怀疑这人在落地的瞬间就会变成无数分身之时,又是一阵怪风从那人脚下刮起,令他身体有如一根羽毛一般缓缓落到屋顶。

在那人脚尖触地同时,威廉立刻走到他的面前,以标准的宫廷礼仪行了一礼,说道:“鞑靼先生,我暂代表子爵殿下,欢迎您的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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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呢?”

古老的家具,鲜红的地毯,漆黑的墙壁,屋内的一切在巨大吊灯所发出的烛光照耀下显得是那么幽暗,以至于除了这里的主人外,任何人进到这房间后心中都会出现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此时,心早已飞到爱人那里的卡芮拉正端坐在屋中一把椅子上,焦急而又无奈的看着一封她父亲——DIO·爱文斯亲笔写的信。而在她对面,那位身穿鲜艳红衣、披着黑色抖篷,和拳脚无双——鸿一样齐名为太阳城十大高手之一的特别信使:日间行者——鞑靼,正在精精有味的品尝着威廉端上来的饮料和点心。

“这面是用今年刚收上来的小麦做的”手中拿着一块小饼,轻咬了一口之后,鞑靼说道:“而且是在三天前和着清晨的阳光磨出的新面。”

威廉:“没错。”

“揉面的水用应是花都南边玉泉的泉水”在听到威廉的话后,鞑靼更加信心十足的继续说道:“饼的馅是罗列花的花瓣、鬼虫肉汁和胡蓝。”

威廉:“没错,您全都说对了。”

“至于这血嘛……”吃完手中的点心,用赶紧的餐布擦去了嘴上的点心渣子后,鞑靼将金酒杯拿到唇边,品了一口后眉头微微皱起,说道:“这血确实是从处女肝脏中新渣出来的没错,但……为什么没又将她先空腹五日再取呢?喝在口中全是浊味,真是扫兴。”

威廉:“实在抱歉,因为没想到您会突然驾临所以准备的有些匆忙……”

“鞑靼”将厚厚的三页信纸中的内容全部看完,卡芮拉将左手靠在椅子扶手上支着下巴,以一种很诱人的语调说道:“只是送封信而已,老爸就把你这个他手下的第一高手派来了,你说这是小题大做呢还是你在我老爸看来不过是个小卒子而已呢?”

“小卒!我想自己虽然没什么本事,不过在大公和伯爵心中应还不是那么无足轻重吧。”放下金杯,再次拿起餐布擦去残留在嘴角的红迹,鞑靼微笑着回答道:“不过如果可以留在小姐身边为您效命的话,即使只是个小卒,我也心满意足了。”

“哦?是吗?呵呵~~”将左手放下改用拿着信纸的右手支着下巴,卡芮拉甜甜的笑了起来,说道:“这么说的话我还真要从老爸那里把你要来,因为威廉手下刚好缺个和面的厨子。呵呵~~”

不知是诚心还是无意,威廉在听到主人的话后,立刻很认真的说道:“我可不敢让鞑靼先生做厨子,不如这样,如果先生真留在小姐身边的话就由您来做管家,我去做厨师好了。”

“咳咳~~”以几声略显尴尬的咳嗽作为转移话题的前奏,鞑靼注视着在那微弱烛光下显得分外诱人的卡芮拉,说道:“相信大公的意思您已经完全了解了吧。那么您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花都呢?”

卡芮拉:“现在魔星暗月的大军逼近,正是劝说深蓝深寒归顺的最好时机。而且他现在也有些松动了,我怎么能在这时走呢?你回去和我老爸说一下,说我定会劝服深蓝深寒,请他放心。”

鞑靼:“小姐,大公已经把他的意思在信中写的很明白了,深蓝深寒根本没又心要归顺大公和伯爵殿下。而且我想您这么聪明,又深在花都,不会看不出再留在这里的话您定会被他当成人质的吧?或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使您非留下来不可呢?比如AK……”

“好了”卡芮拉突然打断了鞑靼的话,极为不快的说道:“我想你今天也累了,威廉,带他去他的房间休息。”

威廉:“您请跟我来。”

“那么我先告退了。”以标准的宫廷礼仪行完一礼,转身随着威廉走出大厅的同时,鞑靼心中想道:看来和得到的消息一样,AK可能真的受了重伤无法移动,要不小姐明知深蓝深寒无意归顺怎么还会继续留在这里呢?想来他一时三刻之内绝不能好,而大公又极为不喜欢他,小姐要回太阳城的话必然不能带他同行。这么说的话路上我就有的是时间单独亲近小姐,再不需担心那该死的家伙出现了,这回可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哈哈哈~~

当鞑靼暗按捺着心中的喜悦,由威廉领到房间的同时,卡芮拉也几乎是用飞一般的速度来到了公馆的地下室,来到了两扇厚重木门前面。

“里面怎么样了?”将右手按在因快速奔跑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上,卡芮拉望着巨大木门喃喃自语道:“他们出来了吗?”

“没有”在她的话音落下同时,一个全身裹在黑色铠甲里,只有头部的两点绿光令人知道他还是个活着的生物的家伙在木门边上的黑暗中回答道:“我一直守在这里,他们绝对还在里面。”

那人的话音虽然比冬天的北风还要寒冷,但此时听在卡芮拉耳中却是无比的温暖。静静的站在那里,直到呼吸恢复正常之后,卡芮拉伸手推开了后重的木门。

伴随着浓重的血腥气从屋内飘出,在木门推开同时,她的爱人及一个血红的人影,一同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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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

虽然人们习惯上总是会说一个人怎么做事是由他的心来定,但实际上谁都清楚,人的一切思维和行动全是由他的大脑来决定的。

吸血鬼,一种拥有超强生命力,除了阳光和银质物体外再没有任何所惧的生物。没人知道他们这种能力是谁给予的,但仅作为一种生命来说,他们确实是一种近乎不死的生物。

可他们毕竟还是生物,于是所有生物的一个共通点他们依然也有,那就是虽然身体任何部位坏掉后都可以靠侵蚀别的生物的身体来获得再生,但唯有大脑受伤时,他们也会像别的生物一样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虽然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不容易发生,不过也并不是没有,比如作恶累累的国家通缉犯:吸血鬼——AK,现在的他就是那百年难得一遇的中奖者。

新历七五二年九月二十八日的夜晚,在那只要在场就没人会忘记的丰收祭上,正是这个毫无良知可言的家伙做了一件可能是他一身中唯一的一次好事,那就是他竟然放弃了和杀死鸿的机会而选择了去救一个一直爱着他的女人——卡芮拉。

没人知道如果早知那金属人身体会爆炸的话,他还会不会那么义无反顾的冲上去。不过当那一炸之后卡芮拉确实曾向他问过“你为什么会来救我?”而这个被炸的残缺不全的家伙当时所做的回答则是“复仇是一杯烈酒,放的时间越久越有味道……救人就是臭豆腐,去晚了什么也得不到了”

在那天夜里说完了这最后的一句之后,AK就一直陷于昏迷之中。为了救他,卡芮拉几乎是使尽了一切手段,明逼暗绑的将花都名医都请了来为他治疗(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医生那么少,导致救治中心人手不足的愿意之一)。

可惜由于他的伤实在太重,不但身体只剩头部和少量上半身,就连脑子也有少需被炸的再也找不回来,弄得即使将别人的肢体按到他的伤口身上,都无法和他的身体结合。结果被请来的医生一个个全都束手无策,于是这些良庸参半的医生全都被卡芮拉关进了地牢中,而AK则一直像是和死尸无异的泡于血池中,靠这不断加入池中的鲜血维持着生命,卡芮拉也几乎以为他在也不能睁开双眼,看着自己了。直到……

直到昨晚,名震天下的无德医生——黑男(几乎是被威廉用绑架的方法请来)说出了一个治疗的方法之后,卡芮拉才感到AK又有恢复的机会了。

当时在说完“我只能让两个半个的他活下来……我需要一个年轻健壮的男人和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儿”这叫人听不明白的话后,黑男继续说道:“虽然是个吸血鬼,但在脑部受伤后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自我恢复的能力,所以要想让他复员的话唯有先治好他的脑子。不过事先说明,我以前确实曾成功的把一个人类的脑子移到过一只巨兽的脑中,但那是在一个脑子完好的情况下移植的。可现在他的脑子的左半部分受损,所以只有移植个新左半脑来才行,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管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之我把一个健壮的男人和一个婴儿给你准备好后,你一定要把他医好,否则谁也救不了你。”对于当时的卡芮拉来说,她不需要知道别的,只要肯定AK可以被治好就够了。

于是在总管威廉从在押的医生中挑选了一个男子和为卡芮拉准备的食物中挑了一个女婴,交给黑男后,手术在昨晚就开始进行了。可是她没想到这个手术一做就是一夜一天,直到现在当她进入这间屋里的时候,还是没有结束。

“怎么回事!”当卡芮拉走进这个阴暗潮湿,满是血腥味道,有这两张床的手术室中,来到一身白衣白帽已经都被血染红的黑男身边,看到右边那具和昨天这个时侯一样残缺不全躯体的瞬间,她一下子就被惊住了,“都一天一夜了,他怎么还是一点没变?你找死是不是?”

瞬间,在她将黑男抓到紧贴在自己身体的位置,就要因忍不住愤怒而咬穿他喉咙的同时,黑男将手向左边一指,说道:“他在那里。”

顺着黑男手指的方向,一个正静静的躺在另一张床上,头部裹着白布,肩部以下有着明显用线缝合痕迹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几乎是瞬间将黑男扔到一边的同时,卡芮拉一下子扑到了那人的床边,双手抚摸着那张双眼紧闭的苍白脸容,用着任何人都听的出,无法掩饰的激动声音问道:“他好了吗?”

从地面上站起,活动了动腰部,发出了几声卡卡响后,黑男走到了残缺身体的旁边观察着说道:“他的身体已经没事了,至于脑部嘛,我把受损的部分取了出,用婴儿的半个脑子填了进去。”

卡芮拉:“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黑男:“当他完好的脑部把新的脑部侵蚀之后就可以醒来了。”

卡芮拉:“那醒来后他的思想会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黑男:“不会,女婴刚出生不旧,还没有什么记忆,所以根本不会干扰他的记忆。”

“那样的话……”几乎已经问明白了一切,百年来第二次激动的心情又恢复了平静之后,卡芮拉转身像黑男问道:“既然他的手术已经好了,你为什么还一直呆在屋里?”

黑男:“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将那部分受损的脑子完全处理好。”

“什么?”在问出这一声之后,卡芮拉从黑男得到了一个几乎令她的心再次剧烈跳动的回答:

“我把他那部分残余的脑子装进了女婴和这男的的脑子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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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9 12:02:5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

一个大脑,它包括了……很多的东西,有的部位负责感情,有的部分管理贪欲,有的……总之,越高级的生物,他们的脑子就越大,它所能管理的东西也就越多,也就越精密……所以,也就几乎没有一个医生可以救治脑部受损的伤者。

但几乎并不是没有,在当今这个时代至少有三个医生拥能救治这种脑部受伤病人的技术,而全国著名的无德医生——黑男正是这三位医生之一。

关于这个黑男医生的传说,最近十余年中卡芮拉一直有所耳闻,说什么他可以使死人复活,可以将任何生物的身体违反自然规律的随意连接。但那一直都只是耳闻而已,她怎么也没想到黑男的技术竟会达到把一个受伤的脑子切割成三份,将其中的两块分别植入一个身体只剩头部和一个不到半岁女婴的这么两个普通人类的脑中。

“你把核乌星昂(AK现在的化名)的脑子放在他们的脑中做什么?”虽然当看到这一切后卡芮拉已就猜到了七、八分,但那种想法毕竟太过疯狂和不现实了,以至于她不得不向黑男问道:“你难道想让他们两个也变成……”

“不”将刚刚缝合的头颅和获得新肉体的AK一起放入血池后,黑男走到了那婴儿的摇篮边,检查着她头部包裹的纱布,说道:“准确来说核乌星昂原本的思想、记忆及人格仍留在他那半个脑中,所以他仍旧是他。而放入这两人脑中的那半个受损的吸血鬼脑子,我已经将上面坏死部分和记忆部分切除了。所以将来好了以后,这二人的人格实际就是和核乌星昂部分的思想溶合后的新人格,但绝对不会有一点核乌星昂以前的记忆。”

“呵呵”走到血池边上蹲了下来,看着AK脖颈处急速愈合的伤口,用手抚摸着那他从新获得身体,卡芮拉问道:“那么你打算将这两个怪物怎么办?”

“啪~~”

就在卡芮拉问出这话,黑男尚未回答的时候,一声比五百米外针掉在地上还轻的声音忽然落入了她、鞑靼、威廉和站在地下室外面那个黑甲武士的耳中,一个“谁”字也立刻出现在了他们四人的心中。

黑夜中,爱文斯家族公馆围墙内侧的阴影里,一个身形纤细、尚不知自己已被发现的黑衣人正站在那里考虑着如何潜入这所大屋的同时,在离这里隔着两条街的地方,也有两个人正站在那里看着一个下水道边上小孩涂鸦的符号发呆。

“你说这两个家伙真的藏到这下面去了?”

“不清楚,不过……既然记号是在这里,应该不会错。”

“我们非要去和他们汇合吗?”

“你觉得我们现在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我们已经被那帮肉人追了一天了。”

“我想念祖国,讨厌这个到出都是水的国家。”

经过一段时间的讨论,这二人终于决定钻进臭哄哄的下水道中,而也就是在这时,随着一声轰然巨响,一个身影忽然从爱文斯家族的公馆中飞了出来。

“怎么回事?”快速从地下室中跑出,卡芮拉吃惊的发现先自己一步上来的那名黑甲武士竟从自己身旁倒飞而过,撞进了屋中。而那个将他击飞的人,也在同时撞破了院墙,和一堆瓦砾一起摔倒在了路中。

“啊~~”倒地的武士在发出一声怒吼同时撑地而起,将腰间之剑猛然拔出,有如一只猛虎一般朝那人扑去,而那人则翻身跃到了对面的屋顶,接着一闪之后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回来!”眼见黑甲武士要去追赶,卡芮拉立刻叫住了他,同时伴随着一阵微风,鞑靼从二楼窗户中直飞而出,于空中向那人追去。

卡芮拉:“你说那人是谁?”

“不清楚”在不知觉间,威廉也已站到了她的身后,回答道:“看对方的实力像和亚奇拉是伯重之间,可从她的身形上还真想不出到底是谁。不过……”

看着回到院中的黑甲武士胸口处留下的那个不似任何生物的拳印,威廉虽没有再说下去,但卡芮拉却已经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了:这拳印和丰收祭晚上那金属人的手印很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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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难道是我太过紧张吗?”

深夜中,一个黑衣蒙面人站于屋顶之上,望着四周黑暗的街道,双眼里尽是疑惑之色,心中想道:也许真是我太过紧张造成的错觉吧,如果真被人跟上的话怎么可能丝毫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呢?

“啊~~”忽然,一阵疼痛从右腕传了过来,那人赶紧用左手攥住无力垂下的右臂,紧皱眉头忍着那钻心之疼。

数秒钟后,当感到疼痛稍减之时,那人立刻一跃而起,迅速跳过一栋栋房子的屋顶,以极快的速度朝远处一栋大宅跑去。

同时,在夜空中,看着不断跳跃的那人,鞑靼心里想道:“凭你想发现我,还要再等一百年呢。”

“啪~~”当黑衣蒙面人轻轻落于大宅门前,正要举步走入那无人把守的大门之时,数十名蓝衣城卫立刻从门内两侧和街道的巷子中冲了出来。十余把明晃晃利刃同时指在了他的四周,显然只要稍有异动的话这些冰冷的东西立刻就会刺穿他的身体。

“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家伙敢来行刺子爵殿下啊!”

当在那十余人后面又有百余人忽然显身,手持强弓瞄准着黑衣蒙面人之后,见到所有部下的都站到了指定位置,看来就算对方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别想反抗之时,一个长有四臂的大胡子变异人队长最后走了出来,用趾高气扬的口气大声喝道:“你一定想不到我早就布好了一切等你这傻瓜出来了吧?立刻将这家伙给我拿下。”

瞬间,就当众多城卫要一拥而上将其擒住之时,黑衣蒙面人忽然将脸上的面罩扯了下来,一张女子的脸容立刻露了出来。

洁白脸颊、绿色瞳仁,当看到这张谁看到第一眼都不可能忘记的脸后,所有的城卫都楞在了那里,只有那变异人队长紧盯着那女子诱人的小嘴,两眼放出和兽人一样的光芒继续说道:“没想到这刺客是个女的,还这么漂亮……立刻把她绑起来带到地牢去,我要先,不,是我要亲自审问她。记得谁也不准再我之前将这事禀报子爵殿下,否则我……就……”

当话说到这里之时,他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两眼的注意力也从那看到后立刻就想扑上去亲的嘴唇上,移到了她左手举着的一块写有“深蓝深寒亲至”的金牌上。

左边一名城卫小声的向变异人队长说道:“队长,这个女的好像是新近被子爵殿请来的高手。”

变异人队长:“什么时候请来的?”

右边另一名城卫赶紧回答道:“好像就是这两天您不当值的时候才来的,名字叫RAN,据说是可以和卡斯特兄妹相提并论的商金猎人。”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瞬即把这两名说话的城卫打出二十多米后,那变异人队长立刻大声对属下喝道:“吓了你们的猫眼,看不出这位是RAN小姐子爵殿下请来的高手吗?还不赶紧把你们手里的家伙全都手起来,想让我宰了你们啊!”

紧接着,他又快速走到RAN身前,点头哈腰,一脸笑容的说道:“误会、误会,原来是自己人啊,真是抱歉,请进、请进。”

将金牌收起,RAN站在那里向这名对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变异人队长:“我叫异行天空。”

“啊~~”

夜空中,一个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如流星一般飞上九天,穿过云层,在上面停留了一两秒钟之后,又以更快的速度从上面飞了下来,用全体着地的姿势落到地面。

“啪~~”平整的地面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大坑。

对于身后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响,和一众城卫的向着坑里的人询问:“异行队长你没死吧?”……完全不加理睬的RAN因为右腕的疼痛再次咒骂了一声“该死!”后,快步走进了大宅之中。

而与此同时,一直御风而行,跟踪着RAN的鞑靼轻轻落到了大宅屋顶,看着她走入屋中后,心里想道:刚才看她把一个人打过来还以为是被发现了呢?吓我一跳。不过这里的守卫可真是够多的啊,还真是要小心点才行了。

想到此处同时,鞑靼近乎是飘到了屋顶的一个烟筒旁边,先是把手伸进了身边那只有汤碗大小的烟筒中,接着当整肢手臂都伸进去后,他的肩膀、头,乃至整个身体也全都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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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镶金砌玉的走廊,挂满名画的墙壁,绣有精美图案的红色地毯,在这站满一个个面目怪异、体壮如兽的侍卫和布置极为奢华的房间内,悄悄浅入进来的鞑靼正紧贴于走廊弧行天穹上,悠闲的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嚼着一片烟草香味很浓的烟叶,鞑靼心中想道:没想到深蓝深寒这家伙居然这么富有!这里的装潢简直比DIO大公的城堡和JEI伯爵的府邸还要奢华,难怪虽然他只是个子爵可大公却这么在乎,会叫大小姐亲来说服他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守卫虽然都是垃圾可人数还真不少。要是想在这里找到那个女人的话,看来还真要费些功夫了。

“啪~~”正当鞑靼思考如何在这庞大的宅院中找到那黑衣女子的时候,一击响指声忽然传入了他的耳中。

“金发、黑衣,就是她。”不自觉得顺着那声音瞧去,鞑靼立刻认出一个打着响指走进走廊的金发黑衣女子,正是自己一路跟踪而来的那个黑衣人。

有过刚才跟踪时的经验,为防止被RAN发现,鞑靼赶紧把露在空气中的半片烟叶全部含入嘴里,同时还在将四周带有烟味的空气全部吸入肺中后立即还停止呼吸、缩紧全身毛孔,不让一点体气散发出去,整个人好像归虚无一般。

“怎么回事!”虽然不知道鞑靼的存在,但RAN在走到他下方位置瞬间,心中立刻出现了一种被跟踪的感觉。她立刻停了下来,绿色瞳仁有如肉食动物般警戒的看着四周,从一个个侍卫野兽般的脸上划过,紧握的左手好像随时都会打出全力的一击般。

“RAN小姐”见RAN停了下来,跟在她身后的侍卫们也立刻警戒的看向四周,而在她身前引路的侍卫也回身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RAN在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之后,再次抬起脚步,那神情看起来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一般。不过在她的心中却在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和刚才回来时一样有被人跟踪的感觉,但同样感觉不到跟踪者的气息呢?难道我真的会在同一个晚上连犯三次错误吗?

“真是不错,我正愁找不到她呢,没想到现在她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完全不在意满屋侍卫的鞑靼有如幽灵般紧跟于RAN等人身后,心中想道:“真不明白深蓝深寒派她去公馆的目的是什么?以她的身手行刺是完全可能的,这家伙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呢?”

深宅内院,一座看不到边的庭院中,深蓝深寒正独坐于院内的一间小屋中,享受着外面百虫齐鸣的美妙声音,而在他的身旁,RAN则满脸忧虑的站在那里,向他叙述着自己今晚遇到的事情。

“我确实低估他们了,没想到刚一进屋就被人发现。”

深蓝深寒:“不,不是你低估的问题,而是我低估了卡芮拉这个吸血鬼。我本以为丰收祭一役中,她在花都的人手实力已经全部展露了出来,可没想到她居然一直在公馆中留了一个黑暗骑士,看来我要对她从新估计了。”

“你要我去那里的目的不会刺探她的底牌吗?”由于受伤的右手又开始出现了难以想象的疼痛,RAN将它移到了小腹前,用左手紧紧攥住它来减轻少许痛处,说道:“你该不会是一开始就打算让我去那里看看她身边还有什么未露面的高手吧?”

“怎么会呢。”听出了RAN话中浓重的不满,深蓝深寒拿起身边的琉璃杯,引了一口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微笑着说道:“我确实是没想到在她未婚夫生死未仆的情况下,这个女吸血鬼的心还这么清明,可以在你一入公馆时就发现了你的潜入,更没有想到她身边还会除了那个原人类——威廉外还有一个更难对付的黑暗骑士。”

“威廉和亚奇拉算什么,要是知道我也来花都的话,估计你才真的会惊呀呢!”小屋的窗户外边,全身归于虚无的鞑靼一字不差的听着屋内的对话。

这时,一阵小风轻轻吹过院子,屋内正在和RAN谈话的深蓝深寒忽然一跃而起,贯满雷电的双掌同时拍在了窗边的墙壁上。

“砰~~”小屋的墙壁有入朽木般瞬间粉碎,黑暗的庭院出现在了满面肃容的深蓝深寒面前,大批的变形人侍卫快速冲入了院中,RAN一步跃到了他的身前,警戒的望向百虫停止鸣叫的院子。

RAN:“怎么了?有什么不对,是不是有人潜入?”

“哈哈哈”仰天连笑三声,深蓝深寒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了平时微笑的样子,将双手做出安抚的动作,满意的说道:“我刚刚不过是试试你们的反应,不错、不错,你们的警戒性很好,我很满意。都回去各自的位置吧,哈哈哈”

“是”众人齐声回命之后,除了必要的几个贴身侍卫外,其余的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

远处的一个屋顶上,鞑靼将一片烟叶放入了口中,一面咀嚼着,一面看着正在与RAN说话的深蓝深寒,心中想道:真没想到仅仅是听到那一点点被风吹起的袍子摆动声音,他就可以知道我在外面。看来照这样下去的话不出二十年,这个深蓝深寒的实力一定可以跻身到太阳城十大高手的行列,不早点除之的话真是不行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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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新历七五二年十月十一日

在一片高于百米的树林中,一队蓝衣士兵正在半腰高的草丛中缓慢前进。

此时虽以是秋天,但在这树林之中却依旧闷热无比,以至于这队士兵虽然只穿着简单的单衣军装未穿铠甲,但身上的蓝色衣服还是已经湿透,大滴大滴的汗珠不断从他们的脸上落下。

“影蛇,你肯定这里可以抓到猎物吗?”

队伍中一个身高超过两米、面目狰狞,肩上是少尉军衔的厉鬼族大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对身边一个同样军衔是少尉的厉鬼族人说道:“咱们进山有半个小时了,别说什么走兽了,就连飞禽也没看到半只,我真怀疑咱们这趟是白来了。”

“NO,NO,鬼”看着同伴那张刚刚抹了一把,但汗水还是立刻又从皮肤下面涌出的脸,这位被叫为影蛇的厉鬼族少尉淡淡的说道:“来之前我找附近的住户打听过了,他们说这座山里有很多连小虫子都不吃的食草动物。”

“鬼少尉、影蛇少尉,你们看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在这两个人说话之时,他们身边一个眼尖的士兵发现到了一样很大的东西正在树林中缓慢移动。于是,在这两个少尉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数名训练有速的士兵已将利箭射了过去。

“嗖”、“嗖”数声,射出去的弓箭消失在了茂密树林之中,大家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了那里,一时间除了风声和众人的呼吸声之外,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那个…”过了五、六秒钟后,看着数十米外没有一点动静的树林,鬼少尉向最初说话的那名士兵问道:“你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是……”还没等那士兵说完第二个字,一样大物忽然拔地而起,出现在了数十米外的地方。

“昆虫头、巨猿身、金色毛发和百吨重……”在看到了这只五、六十米高的巨兽和插在它头上的数枝弓箭同时,一名士兵赶紧从兜中掏出了巨兽图谱,翻到了画有这巨怪模样的那一页念道:“学名:蒙格拉尔,属于食草类,因为连小飞虫都不会吃,所以又叫:不吃飞虫。”

听着士兵的话,鬼少尉向着影蛇少尉说道:“看来你果然没说错,这东西还真是个食草动物……”

影蛇少尉没有回答,只是依旧看着那中箭的不吃飞虫和它身后出现的六、七只一般巨大的不吃飞虫。同时,那名拿着巨兽图谱士兵忽然提高了语调读道:“不过这种巨怪虽然只吃植物,但是因为他的脾气很古怪:见到比它矮的非同类生物后一定会跑过去踩死,再加上一般是七至八头群居,所以属于极具危险的巨兽,希望见到者远远躲开……”

“什么!”鬼少尉惊呼一声一把夺过了书,同时伴随着一声怪叫,七、八只不吃飞虫也有如发疯一般朝他们疾奔而来。

看着这动地惊天的一幕,影蛇少尉立刻下令道:“全体注意,向~~后~~跑!”

“是!”

在他一声令下之后,蓝衣士兵们立刻整齐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后跑去,可影蛇少尉本人却被鬼少尉一把拽住。

影蛇少尉:“做什么?”

鬼少尉:“我们之间比了多少场了?”

影蛇少尉:“五十”

鬼少尉:“胜负是多少?”

影蛇少尉:“各二十胜,十平。”

鬼少尉:“既然如此,就用这机会来比一下,输的人得到一瓶爪洼,赢得人得到荣誉!”

话一说完,鬼少尉也不等对方回答就朝不吃飞虫直冲而去,而影蛇少尉则在懒懒的说了一句:“NO,NO,我宁愿选择爪洼”后,也紧跟着冲了过去。

蒙格拉尔,虽然成年时身高也只有六十米左右,属于小型巨怪的一种,但当这种体重至少有一百二十顿左右的生物全力冲击的时候,想来即使是在精锐部队也不可能阻止它的前进。可今天,面对这种庞然大物,鬼少尉却正面直冲而去。

只见他和它距离越来越近,鬼少尉本就狰狞的面目也变的更加恐怖,比大腿还粗的左臂上绷紧的肌肉撑裂了衣服。

“啊~~”在双方相碰的瞬间,鬼少尉发出一声有如动物被宰时的大叫声,左拳狠狠的打在了不吃飞虫的头顶正中。

轰隆一声,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反应,那只不吃飞虫庞大的身躯瞬间倒了下去。而就在同一时间,一只同样的不只飞虫也被影蛇少尉一脚踢飞了地面。

“1:1”

“2:2”

伴随着一声声的数字和一下下的轰隆声,远处的士兵们看着这些不吃飞虫一只只的倒下,不禁为它们感到伤心起来。

终于,在最后一个有如动物被宰时的大叫声后,这场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战斗结束了。黑色的皮靴踏在一只不吃飞虫的头上,鬼少尉右手伸出了一个胜利的V字型,大声的说道:“4:3,这场比赛我胜了!”

“恭喜”面无表情的向对方表示祝贺的同时,影蛇少尉站在地上问道:“既然我输了,那么我的那瓶爪洼你什么时候给我?”

“那个我回军营就给你,哈哈哈”

正当鬼少尉沉醉于胜利的喜悦中时,一只厉走兽急速跑了过来,上面的一名骑兵向二人敬了一个军礼说道:“鬼少尉、影蛇少尉,魔星将军有令,要你们立刻回中军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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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巨兽岭:一座位于花都南方二百多里处的山岭,传说中里面有很多连飞虫都不吃的食草动物,不过当地人却从不去那里捕猎。今日,在这座很少有人靠近的山岭下的草原上,一只军队正驻扎在那里。

“你们记住,作为特务小队的队员,你们不但要能够潜入敌人的阵营刺探情报,更要能做到对自己阵营中的每个同伴都十了解,可以第一时间发现潜伏进来的敌人。”

经过一天的行军,虽然这支军队中大部分人员都已开始休息,等待着晚餐时间的到来。但在军营外面的空地上,仍然还有几支部队在进行着训练,而这队特务组正好就是其中之一。

“你们虽然刚刚调到本队的新兵,但是有召一日你们也会要出去单独执行任务的,所以不但眼力、耳力要好,本人的身手也要好,总之就是要做到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有如探囊取物。”

队伍前面,中尉军衔的独眼变异人队长大声的向部下训着话,队伍后面一名少尉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心中默默想道:“一堆废话,我们是特务组不是冲锋队的,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你老哥又说错地方了。”

“……所以,你们要……”队伍前面,中尉的话还没有讲完,一阵鼾声忽然传到了众人耳中。

“谁在睡觉!”中尉一声大喝,队中众人赶紧向四周望去,找寻发声之人。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队伍后面草地上,正在睡觉的那名少尉身上。

“矩阵!”又是一声大喝,中尉快速穿过队伍,三步两步来到那少尉身边,蹲下来把他推醒,说道:“赶紧起来,你是他们的上司要以身作则才行,怎么可以在这里睡觉。”

“啊~~”夸张的打了个大哈嚏,伸着懒腰、巴及着嘴,这位被称做矩阵的少尉睁着惺忪睡眼坐了起来,仰望着独眼变异人中尉说道:“老大,你不是以前就批准我可以不受训练和不必听你废话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反悔了?”

“嘘~~”中尉赶紧阻止矩阵继续说下去,小声对他说道:“兄弟,你的特例仍然保留。不过现在我正教小的们,你总得给我点面子是不是,要不然我威信何在?”

“明白了~~”矩阵小声的回应了一句。

“那么,”见矩阵站了起来,中尉赶紧又走回了队伍前面,大声宣布道:“刚才说的话那么深奥,想来你们这些新兵根本无法理解,现在我就请矩阵少尉给你们演示一遍什么叫做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有如探囊取物。”

话一说完,中尉也不管站在队伍后方面露惊状的矩阵有何反应,径直走到一名士兵面前,将一个纸卷交到他的手中,而后大声宣布道:“现在你手里的纸就是机密文件,你们其余的九十九名新兵要用生命保护它不被矩阵少尉抢走,当开晚餐时要是还没被抢走的话,就算你们完成任务。记住,如果纸被抢走的话今晚你们全体都不能吃晚饭!”

中尉话音刚落,九十九名新兵立刻在一阵骚乱之后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那名手拿纸卷的士兵围了起来,刀剑出鞘,伴随着万丈斗志齐刷刷的指向矩阵,显示出了为吃上晚饭而要拼命的决心。

虽然明知道新兵们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纸卷,但看着他们被自己调动起来的斗志,感受着他们身上浓重的杀意,中尉还是在心中暗暗想道:矩阵,你可不要让我丢脸啊!

“开始!”

一声大喝之后,众人的眼睛全都盯在了一脸庸懒的矩阵身上,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晴空万里,小风微拂,忽然,被两百零二只眼睛紧盯着的矩阵凭空消失了。

惊讶、错愕,种种情绪迅速上到新兵们心头之后,一人忽然大声说道:“我的钱包怎么不见了!”紧接着,一个人、两个人、全部的新兵,包括拿指卷的那名士兵都惊呼道:“我的钱包怎么不见了!”瞬间,一百个人的队伍混乱起来,所有人的斗志全都烟消云散了。

“你在做什么!”

快步走到远处正将一个个钱包里的钱取出的矩阵少尉身后,中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喝问道:“我是叫你去抢纸卷,没让你偷人钱包啊!”

麻利的将一叠厚厚的金券塞进自己上衣口袋,矩阵站起身来一脸庸懒的说道:“老大,为什么非要抢什么手纸啊?偷些钱包不是更好?你我两得利不是吗?再说,让人饿肚子的事我实在是干不出来呀。”说话同时,他又将一叠同样后的金券塞在了中尉的上衣口袋里。

“你、你……”

就在独眼变异人中尉几乎气得快要六窍生烟之时,一只厉走兽急速奔到了二人身边,上面的一名骑兵向二人敬了一个军礼说道:“矩阵少尉,魔星将军有令,要你立刻去中军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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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老大,最近过的怎么样?”一只小飞虫悠闲的趴在一片绿叶上,一面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一面用一个前肢拖着下巴向地上的一只大甲虫问道:“听说十里八乡的高手都已经被你挑了,现在咱们巨兽岭最厉害的就是你了。”

“这巨兽岭算什么!”顶着一块放在鼻角上的土块,大甲虫一上一下的抬动着圆滚滚的脑袋说道:“我的目标是把整个世界都上的高手都打败!”

话一说完,大甲虫把头使劲一扬,将土块抛起,又在它落下之时一角将其打碎。

“厉害啊!”见到大甲虫威武的样子,小飞虫赶紧用两对前肢使劲的拍着把掌。大甲虫也得意的大声说道:“今时今日,谁是我的对手!!!”

小飞虫:“当然没有别虫了!”

大甲虫:“哈哈哈~~”

正在这时,两虫忽然感到一阵地动天摇,紧接着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片黑云瞬即压了下来。

只听得一下轻得不能在轻的咔嚓声,一只厉走兽急速跑了过去,在一片烟尘消散之后,小飞虫瞬间被吓晕了过去。

地面上,已经天下无敌的大甲虫已被踩死了!

“为什么他们要驻扎在离主营那么远的地方呢?”忍受着刺眼的阳光和厉走兽快速跑动造成的颠簸,骑于厉走兽的一名骑兵心中默默的想着。

繁星国现今共有正规军300万,新军的20万人虽然连全国军队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无疑却是现在繁星国战力最强的军队之一,而第八阵则更是新军十阵精锐中的精锐。

今日,这支繁星国300万军队里精锐中之精锐的部队,正驻扎在巨兽岭下的草原上。

虽然巨兽岭离南方的边境线足有一千多里,属于没有任何敌人可能出现的区域,但保持极高警惕性的第八阵官兵在军营驻扎时,依旧是以抗击敌袭为第一位。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军队也有特例存在,比如第一大队:冲锋队的第一中队,他们就驻扎在离主营有十里的南坡上。而为了快速把魔星将军要见第一中队队长——魂水晶少尉的消息告诉他本人,这名骑在厉走兽上的士兵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那里赶去。

“真没想到这里有这么难走”虽然只是相隔十里,但对于不熟悉地形的骑兵来说,这片区域难走的程度确实朝过了他的想像,“不过好在知道第一中队的驻扎地是在前面那块巨石后面,只要到达那里就好。”

厉走兽继续奔跑着,骑兵离那块长、宽看来都在五十米以上的巨石只有不到三十米了。

正当他抹去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心中想道:“终于要到了。”的时候,随着一声惊天巨响,三十米外的巨石忽然碎裂迸飞。在一片落石和厉走兽因为惊惧而变得难以驽驾同时,他清楚的看到只剩下不及腰高的巨石后面站着一个赤着上身、平伸着手掌的精瘦男人。

“你们记住!”披上了一件由手下递过来的标有少尉军衔的蓝色军衣后,这个一掌将巨石击碎的男人转过身来大声说道:

“冲锋队,相当于一个战士手中的刀,不管面前的敌人拿着什么盾牌,哪怕是坚石或精钢,战士作战时都会用刀将它劈碎。同样,在前进的时候,不管敌人有多强大,也绝不能阻止冲锋队的前进。而我们作为冲锋队的第一中队,更是相当于战刀的刀尖,我们200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全阵精锐中的精锐!”

说到此处,这个男人顿了一顿,扫视了一遍整齐划一的站在自己面前,满是斗志的200名士兵,继续说道:“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像我这样,一掌击碎岩石。这既是为了我们中队的荣誉,也是你们想生活在战场上所必须的条件。明不明白!”

“明白!”

200名精壮士兵齐声一喊,确实给人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可正在这时,那名少尉耳中忽然听到了一种很不和谐的声音,“魂少尉~~~”

“怎么这么有气无力!”怒吼声中,误以为是自己部下发出如此衰弱声音的少尉回头一瞧,只见一只厉走兽孤零零的站在碎石堆中。在它的身旁,依稀可以看到一件蓝色的物体。

“喂”快步走了过去,将压在那骑兵身上的石块搬开,少尉看着不知未何站在那里,被石块砸中的传令兵问道:“你没事吧?”

“魂水晶少尉,”满脸是血的骑兵勉强伸手敬了个礼后,喘了半分钟的气,说道:“魔星将军有令,要您立刻去中军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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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三位,你们这是去那里啊?”

夕阳西下,漫步于骑在飞奔的厉走兽上的传令兵身边,矩阵一眼看到了正朝中军主帐去的的鬼少尉、影蛇少尉和另外一个传令兵。

于是,在五百米外大声喊完第一句话后,0.1秒钟内他就到了这三人身边,继续问候道:“两位,你们不是上山打猎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一定是打到很多猎物吧?说说咱们今晚加什么小灶啊?”

“七只蒙格拉尔,厉害吧”鬼少尉得意的说道:“其中四只是我杀的,另外三只是他凑巧踢死的。”

“了不起,厉害!”伸出一个大拇指后,矩阵继续问道:“不过,那个蒙格拉尔是什么啊?”

鬼少尉:“就是……”

话说到这里之时,一阵沉重的兽蹄声忽然从他们后面传来。四人回头瞧去,只见一只披着重甲的绿犀兽正迈着四肢粗大的蹄子飞奔而来,而骑在它上面的人正是冲锋队第一中队队长,声魂——魂水晶少尉。

“几位”当绿犀兽与他们五人四骑并行之后,魂水晶立刻问道“你们也是接到命令去见将军大人吗?”

“看来是这样”前后左右看了看,矩阵回答道:“那个声魂,怎么你只是一个人来?将军也应是派传令兵去叫你的吧?怎么没见那个兵啊?”

咳嗽了一下后,魂水晶说道:“出了一点小事,去传令的那名士兵受了点伤,现在正在我军营里治疗呢。”

正在这时,一阵野兽凄厉的嘶喉声忽然传遍了整个军营,魂水晶和距阵等人立刻就像胸口被大锤砸中般感觉胸前一闷,一个白色狒狒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了他们六人脑中。几人在不说什么,忍受着胸口的憋闷和压抑,六人赶紧加快速度朝中军主帐而去。

天上,一只身长百米、翼展足有一百五十米的火红色巨怪正在空中自由的飞行。作为方原百里空中霸主的它,现在正打算去巨兽岭抓只蒙格拉尔做自己的晚餐。可也是在这时,那阵令鬼和影蛇等人几乎无法忍受的野兽嘶喉声忽然传入了它的耳中。

瞬间,它只觉得双耳巨痛,紧接着它的手爪还没来得及按在头上,就已经头晕目眩,从空中一头载了下去。

轰隆一声,看着忽然从掉下来的巨怪和不断跌落的飞鸟,一名两耳孔中已经塞的满满当当的蓝衣传令兵颤颤微微的从地上站了起身。

他抹去了一把因为恐惧而流满全脸的汗水,轻轻拍了拍倒在一旁口吐白沫的厉走兽,把牙一咬,下了无比的决心后,毅然朝着遥远前方发出这声音的白色狒狒冲了过去。

“八啦哇,侯啦黑~~”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白色狒狒继续发出那无可比拟的声音。

冒死跑到它的身后,传令兵大声说道:“鬼狒狒中尉,魔星将军有令,要您立刻去中军报道。”

“八啦哇,侯啦黑~~”难以入耳的声音依旧继续,显然,它并没有听到传令兵的话(实际就是传令兵自己也没听到自己的话)。

见鬼狒狒没有反应,传令兵再一次说道:“鬼狒狒中尉,魔星将军有令,要您立刻去中军报道。”可这句话说完之后,它仍在继续唱着歌(如果可以叫做歌的话)。

于是,那名传令兵只得地头,将嘴靠近了它的耳边,第三次大声说道:“鬼狒狒中尉,魔星将军有令,要您立刻去中军报道!!!”

瞬间,声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在几秒钟的安静之后,鬼狒狒传过了头来。

……野兽凄厉的嘶喉声被另外的一个凄厉的惨叫声取代了约十分钟后,除了偶尔的一、两声惨叫之外,一切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此时,在刚刚那个地方,第八阵少数几个女兵士之一,蓝色的军装上披着一正张白狒狒皮,本来很美丽的脸孔也被狒狒头骨上颚遮住一半的鬼狒狒脸上冒着两点寒星,胸口快速的起伏,军靴一下一下重重的踩在已经被打个半死的传令兵身上说道:“你个该死的东西,不知道我在这里唱歌吗?敢打搅我,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中军帐前,正在等候魔星暗月召见的魂水晶几人相互讨论着鬼狒狒歌声骤然而止的事。

鬼:“真没想到咱们第八阵还真出了个除将军外还敢去阻止鬼狒狒唱歌的人,不过我估计去叫她的那个传令兵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

影蛇:“……”

矩阵:“咱们打个赌怎么样,我说那传令兵只少得在病床上趴半个月。”

魂水晶:“少了,至少应该趴一个月,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估计最多三天六翼就得叫他起来干活。”

正在他们讨论的正激烈的时候,一声怒吼忽然从中军帐中传出。

“深蓝深寒把我魔星暗月当作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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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落日余辉中,新军第八阵九大队:流氓大队队长——鬼狒狒中尉逆着天上最后的一点光芒,急速的朝军营跑去。

虽然此时已是用餐时间,她腹中也觉得有些饥饿,不过她这么飞快的奔跑却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要赶去军中主营那里见魔星将军。

刚才,当那名快被打死的士兵说出“将军要您立刻去中军”之后,她在吃惊之余立刻就把那士兵随手一抛,在他落到地面发出一下“砰!”的响声同时,全力往军营跑来。

凭着朝强的腿力,在数分钟内她就跑了五里之路,可无奈于她所在的位置离目标实在太远(还有十里)。眼看着前面路途遥遥,自己前面的影子也越来越长,鬼狒狒无比焦急,心中暗骂:“那个传令兵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将军要见我”之时,一小队巡逻兵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见到救星的她赶紧使出全部气力朝那对骑兵急冲而去,于是这队总共12人的巡逻兵在见到一只白色狒狒后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只听“哎呦”一声惨叫。他们中的一个已经从四脚兽上飞起,凌空越过众人头顶,“砰!”的一声摔在了十米外的草地上。

紧接着,一脚将骑兵踢飞,坐到四脚兽上的鬼狒狒也不做任何解释,双脚一夹兽腹,调转兽头,直朝中军主营而去。

很快,在四脚兽飞奔了约五分钟后,鬼狒狒看到了正站在中军主营高高的帐篷和站在外面的魂水晶四人。于是,保持着这种速度,在路过营帐之前她一个飞身从四脚兽上离开,落到了他们面前。

在无人驽驾的四脚兽连着撞飞前面数人,直直冲进饭棚和一阵惊呼“这四脚兽怎么进来的!”、“它把大锅踢翻了!”“快躲开啊~~”之中,鬼狒狒从新整理了整理身上的狒狒皮,瞧着将军营帐里面的情况,向这四人问道:“几位怎么都站在这里啊?被罚了?”

营帐里面,一个穿着没有一丝皱折的深蓝色军衣,清秀的面孔上戴着一副黑色方型眼镜的年轻军人正在来回渡着步子。如果不是心中知道的话,仅仅看着这人身上散发的一股儒雅之气,估计谁也不能把他和统帅第八阵的将军,战斗型改造人——魔星暗月联系起来。

此时在他面前,一个穿着华丽礼服,头低的下巴快要碰到胸口的中年男子,正满头大汗的站在那里。而在这男子和脸上显出怒色的魔星暗月之间的,则是数口装满金玉珠宝的大箱。

这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数日前在向深蓝深寒提出“派使者去见魔星暗月,劝诅他暂缓向花都进发”后,就被当做使者派出的那名城官,而那些箱子里的东西正是深蓝深寒送给魔星暗月的礼物。

不过在见到魔星暗月本人后,这位使者……或者说是深蓝深寒确实没想到,面对着五张名画,两箱珠宝首饰及二十万金券的现金,这些总值五十万的东西之后,魔星暗月竟还可以说出:
“深蓝深寒把我魔星暗月当作什么人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查明杀害凶邪鬼王大哥的凶手,替他报仇,令大哥的灵魂在冥府可以安息。可是深蓝深寒子爵他……枉我把他当作一个人物,他却将我看做个贪图富贵,忘恩负义的小人,真是……”

怒斥之中,魔星暗月是越说越气,这位使者则是越听越腿软。最后,当魔星暗月几乎忍耐不住要一脚踹过去的时候,那名使者已经吓的瘫在了地上。

“将军息怒。”幸好就在这时,那名一直站于帐中,无时无刻不在魔星暗月身边的六翼羽族中尉拦住了他,否则这名使者可能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请依然怒火中烧的将军坐回椅子上后,这名六翼羽族中尉赶紧将使者扶起,对他说道:“现在将军大人心情不好,大人还是先去休息吧。”

“是、是”惊魂魄散之余,那名使者再也说不出什么,赶紧转身就走。

“站住!”就在这时,魔星暗月又是一声大喝,这位使者心中又是一惊,要不是边上的六翼羽族中尉赶紧将他扶住的话,他可能真是差点吓的再次跌到。

魔星暗月:“你把这些东西拿走,明早就离开我这里,回去告诉深蓝深寒,我去花都不是羡慕那里的繁华,而是为了查明真相。如果他可以给我一个满意交代的话,我必然亲自去他那里为自己的失礼向他磕头请罪。可要是他不能抓住凶手的话,就是落得个抄家灭族,我也定要打破花都,缉拿凶手,以令大哥亡灵得意安息。”

“是、是~~”懦懦的回答之后,暗自庆幸可以活着离开的使者擦着满头大汗离开了营帐。

而当他和那些箱子被抬出去之后,六翼羽族中尉也从帐中走了出来,对早已等候在外面的五人说道:“将军叫你们进去。”

一句话之后,本来还是有说有笑的五人立刻变的脸容严肃,同时在整理了军装之后跟着中尉走了进去。

帐内,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还是满腔怒火的魔星暗月正品着一杯绝色(一种酒的名字)。

在饮了一口酒,仰头闭目品味了半天之后,他将酒杯放回于桌上,从一个深色烟盒中拿出了一支香烟。

“未了防止深蓝深寒利用太阳城方面来压我,”在六翼羽族中尉为他将烟点燃,魔星暗月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白色的云雾后,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鬼狒狒、魂水晶、鬼、影蛇和距阵五人,微笑着说道:“我决定派你们几个去花都抓住那凶手,没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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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新历七五二年十月十二日

早上,我仍然是被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吵醒。于是,在半睡半醒状态下大吼数声“吵死啦~~”之后,我继续和平日一样无奈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诸位,早上好。”随便洗漱了一下后,我穿上一件新衣快步跑下了楼梯,来到一层客厅向众人问候道:“今天天气真是不错啊!有云没风没太阳,那个,咱们早上吃什么?”

和平时一样,早已吃完早餐的鸿在说了一个“好”字,算是打过招呼后继续看着他的早报(真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好看的)。

“小心一点,那里钉牢固一些。”屋子外面传来北天霸的声音,显然他又在指挥手下修理这破房子……说实话,我总觉得这房子在他们修理后显得更破旧了。因为他那帮团员没有一个是木匠,而且一个个又都是兽背龙腰,所以经常发生一锤子敲下去后,墙上的旧洞不但没补上,反而还多出一个新洞的情况。

扫视了一遍客厅中的几人,我发现今天真是和平常完全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自从前几天接受了鸿的委托去找什么避难鼠洞之后,颓废的败家子——赵佳,这几天总是一早就出去,深夜才回来。而和他刚好相反,名副其实的晚出早归者,早上刚从外面回来的吸血鬼——废人,此时正在地窖中睡觉。而那个在黑男大夫救治下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冰睛红猫嘛,不知为什么这些日子里除了上厕所外,吃喝睡全都在他的房间里(真不知这两个吃白食的什么时候才肯离开)。

所以现在厅里的人除了那个怪人鸿外,还有兔子、KOO、琴小姐和黑子,正好是标准的五人。

此时兔子正依偎在KOO怀里,手中拿着块兽心喂着他。看着她手里那还在滴血的东西和他们看来很恩爱的表情,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兽不可与人同语。

而黑子嘛,则更过分的完全不顾琴小姐身体刚刚复员,始终在那里骚扰着她。

黑子:“我跟你说这个笑话是这样的,本来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后来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最后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样,可乐吧!”

听着他说出这么一个只有他自己可能笑的,一点没有内容的小话,我心中不尽悲哀的想道:可乐,真是可乐,我真为认识他而感到耻辱,拜托下好不好老黑,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

不过就在我想不如自己说个笑话来告诉这二楞子什么才是真正的笑话时,多天来一直没有笑过的琴小姐忽然轻轻的笑了。

看着她用那纤细的小手遮住因为轻笑而露出于唇间的洁白玉齿的样子,不仅是我和黑子,就连一直看早报的鸿也忘记了手中的报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失神了!

数秒钟后,因为兔子一句“这些家伙都怎么了?”我们三人同时清醒了过来。于是我和黑子两个人同时说出一句:“琴小姐,您笑起来的样子太迷人了!”

听到我们的话后,琴小姐本来像剥了壳的熟鸡蛋般颜色的脸,一下变的通红,低下了头。

而鸿则轻咳一声,将报纸合上假装正经的说道:“人有六苦,色欲缠身,本来皆无,色既是空。”

诶,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故做清高,显得和别人不一样。可实际呢?听着鸿说出这番话,看着他假装并没有被琴小姐的笑容吸引过去的表情。我真想说一句:大哥,你累吗?不要在装了好不好?

不过虽然我想说出自己的心理话,可无奈还要给他留点面子,所以只是在从桌上的盘子里拿出一块食物,同时向他问道:“鸿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显然是因为心虚,这家伙在听到我的问话后立刻吱吱呜呜的不知如何回答,紧接着忽然对我说道:“罗布柑,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生肉了?”

“那是……呸、呸~~”忽然发觉自己所拿食物竟是一块生肉(KOO和兔子还没吃完的早点)的我,赶紧将嘴里正在咀嚼的东西吐了出来。一下子,肉沫沾满了坐在我边上的黑子满脸。

KOO、兔子看到他和我的狼狈模样,顿时肆意的大笑起来,琴小姐分别递给了我们两人一块餐巾,而鸿则摇头说道:“黑子,不管和时都要做到心如止水,随时保持警惕,击如闪雷,不这样你永远别想成长的。”

说完这叫人听不明白的话后,鸿站起来将搭在椅背的白色外衣往身上一穿,说道:“好了,黑子、罗布柑,准备出发吧,我可不想做出叫人等这种没规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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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灰蒙蒙的天空上只有少许阳光透过厚厚云雾照到地上,空气显得格外闷热。

……也许你们会奇怪,为什么这么糟糕的天气我却会说“好”吧?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今天鸿约见的人正是我所喜爱的,爱钱胜过一切的美丽的赏金猎人:暗夜精灵——瑞贝卡。

只要一想到可以见到这位大姐,别说只是阴天闷热了,就是下起火雨发生地震,我的心情也不可能变坏。

“真是不错!”出门之后,眼尖的我立马就看见门外不远出有辆出租兽车,赶紧就跑过去谈起价钱。

“去北大街的四分五裂馆多少金券?”

“20金券”膀大腰圆的车夫把在说话同时露出了一脸僵硬的微笑。

20金券,真、真、真……真是超便宜啊!比别的兽车起码便宜10个金券呢!不过,既然这么便宜,那就说明他还有赚头。诶,这世界上的人都太贪心了,真是可耻啊!所以必须要教训一下他们才行。

仔细思量之后,我大方的说道:“20个太贵,15个金券我们就坐你的车,不然就算了。”

“行”

当我报完价后,这车夫居然连还价都没讲就一口答应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早知道这样真该说10个金券就好了。不过现在我们是要赶时间,所以我也就没再继续教育他。

“鸿,价钱谈好了,只要15个金券,赶紧上车吧。”

“恩”了一声算是回答我后,鸿并没有向黑子那样走过来,而是走到了赵佳家大门对面那一排靠墙的地摊前面蹲了下来。

“鸿,这些东西有什么看的。”见他不过来,而和那些小贩问起了价钱,我不得不走过去对他说道:“咱们现在是赶时间,没空买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恩”又是完全不在意的应了一声后,鸿向小贩问道:“这鞋多少钱啊?”

买鞋小贩以不还价的姿态说道:“100金券。”

“什么!100金券!”听到他的报价后,我立马把鸿拽起,说道:“当我们是傻冒啊!你少骗人了。100金券一双布鞋,就是超高级商店里的布鞋也不可能这么多钱。”

“爱买不买。”买鞋小贩听到我的话后说道依旧那么靠墙坐着。天啊!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听着家伙的口气,我真是觉得他完全不是在做买卖,而是,而是,总之不像是做买卖就对了。

鸿:“罗布柑”

就要快到车门时,鸿忽然停住了脚步,而依然拽着他往前走的我则差点被摔一个跟头。“你忽然停下做什么?”

“不好意思”看了看那个出租兽车上一脸僵硬笑容的车夫,又瞄了一下赵佳家大门对面那一排身行魁梧,靠墙而坐的地摊小贩,鸿说道:“我们走着去吧。”

“走!别开玩笑了,那可是在这座城的另一头啊,走着去还不累死?”

鸿:“反正距那里只有20里,现在离约好的时间也还有两个钟头,走着去的话时间足够了。”

“那是你,不是我们!咱们来进行民主投票,我说坐车,你说走,黑子,你怎么决定?”

“这个嘛……”一个简单的问题,可当这二楞子听到后竟真像模像样的用手摸着下巴,想了起来,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我真是服他了,大哥,不用这么认真吧!不过,话说回来,也许今天琴小姐笑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那傻笑话,而是笑他傻吧。恩,一定是这样的!

在“恩恩~~啊啊~~”了约3分钟后,这家伙终于开口道:“说实话,我真是不想走着过去,太远了。不过,这也应该属于修炼的一种。所以……我们投硬币决定怎么样?”说完话后,黑子一脸诚恳笑容的从裤兜中掏起硬币来。

“你给我滚!”再也忍耐不住的我立刻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瞬间,我只觉得一种灼热的感觉忽然遍布全身,然后就看到那家伙被我一脚踹飞,空中进行了1460度转身后,以极优美的姿势摔到了一个正在屋外木架上修补房子的火艳演出团团员身上。

“啊~~”在木架倒塌,屋子上出现了一个更大的破洞和众人的惊呼声中,被眼前着一幕震住的我转过了身,心中思考着。

怎么回事呢?刚才的情况应是当初输入黑子血的副作用造成的影响才对。可是,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血的影响不是早就该没有了吗?或者说,血的作用确实淡化了,但影响依旧存在,所以不用像他那样丑陋的变身,我也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对,就是这么会事

正当我想明白的时候,一声大响忽然从院中而出,我一瞧,“妈呀!”竟是黑子这家伙变成了影龙状破墙而出,朝我直冲而来。

“哼,来吧,我罗布柑大爷今时不同往日了。”面对着急速冲过来的他,我使足全力一拳打了过去,可是……我只感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了一面墙上,然后就被他一脚踢上了半空,“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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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9 12:08:41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

“四分五裂馆,就是这里。”

抬头看着大门上的金字牌匾,鸿轻抬脚步走了进去。一名很俊俏的四臂变异人侍者立刻走了过来问道:“先生几位?”

鸿:“我们定过位了,一共五人。”

侍者:“您是鸿先生吧?请随我来。”

鸿轻轻点了一下头,跟着侍者走了进去,而跟他身后进去的则是脸的下部有个明显鞋印,显然刚被人踢过的黑子和用手遮着左眼进去的我。

“你刚才打我那么重干嘛,现在我眼睛青了一块,叫我怎么面对那些爱慕者的目光啊?”

黑子:“爱慕者?罗布柑,我怎么从没见到过有什么人爱慕你啊?而且是你先出脚踹我后我才正当反击的,谁想到你那么弱,居然连一下也躲不开。”

“什么!我弱,我什么时候弱过?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真的出拳而已,咱们这么好的兄弟你也下的去手,枉我把你当兄弟了。”

在我大义凛然的斥责下,黑子立刻就受到了良心的谴责,说道:“罗布柑,我真没想到奸、懒、谗、滑、坏,五毒俱全的你居然会这么信任我,我真感到……悲哀啊!”

“谢谢,不用激动,只要你了解就好。”我权自把他的话当做恭唯后说道:“还有,你怎么没看见过我的爱慕者?丰收祭开始那晚,不是由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拽住我不让我走吗?那不是我的爱慕者是什么?”

黑子:“我记得是因为你把她撞倒后想跑,她才会拽着不让你走,要医药费的。而且那也不是个年轻漂亮的少女,而是以为皮肤皱巴巴的大妈。”

“什么!你~~”

“你们都别说了!”正当我要告诉黑子,人的美丽不在外边而在内心这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高尚审美观时,鸿忽然没礼貌的打断了我们的话,“你们看看自己的样子,衣冠不整,走路不稳,谈吐失礼,还~~”

“鸿先生,到了。”正当鸿向训弟子般训我们的时候,侍者却像他打断我们的话般打断了他的话,这可真是映了那句话啊,三十年……总之有那么句话就对了。

由于时间还早,所以在进入包间又过了约10分钟左右后,穿着紧身武服、衬出健美身材的瑞贝卡小姐和那个走路居然不用拿棍,全身都是难看肌肉的瞎子卡斯特,才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卡斯特先生,瑞贝卡小姐,”见到他们后,鸿从位子上起来,走过去问候道:“好久不见了。”

不过对于他的这个问候,除了那个瞎子傻不楞瞪的点头回应外,瑞贝卡小姐自然是连理都不理就坐在了桌旁拿起菜谱说道:“什么事都等吃完饭后再说,饿肚子的时候我不会回答或答应任何问题和事的。”

“请点吧。”在鸿轻巧的说完这句话后,我忽然注意到瑞贝卡小姐的嘴角边出现了一种很不容易察觉的诡异微笑,然后就见她用手指指着菜单对侍者说道:“来两份钻石套餐,两份巨兽全餐和两客量的百年份色酒。”

钻石套餐——1000金券一份,巨兽全餐——500金券一份,百年份色酒——500金券(1客量),在看到价目表后的瞬间,我就看到鸿的脸色变了三遍。

对于他脸色为什么会变的原因,我并不在意,可我没想到的事在自己点菜的瞬间“我也要和~~”鸿一把将我手中的菜单按了下去,说道:“我们三个就要三份痛哭流涕就行了。”从他的手指缝中,我吃惊的看到:痛哭流涕——10金券一份。

侍者:“那三位要喝些什么么?”

鸿:“不用了。”

看着侍者转身离去,鸿很虚伪的向瞎子卡斯特和瑞贝卡小姐解释道:“最近我在带他们做苦修,所以不能吃太多。”实际你解释什么啊!谁都知道你嫌花钱多了。真是,才这么几个钱就心疼了,还约人出来说事,真是没诚意啊!

出于对叫我出便宜食物的不满,我诚心向黑子问道:“喂,我们有做过什么苦修吗?”

结果自然不出我的所料,只见这家伙以疑惑的眼神看着鸿,问道:“师傅,苦修是~~”

瞬间,黑子忽然皱着眉头不在说话,而我也只觉小腿一痛,再也说不出什么了。鸿这家伙真是太阴了!

侍者很快就将菜送到了桌子上,在瞎子卡斯特和瑞贝卡小姐面前的是丰收的难以形容的大餐而我们三人面前的则是简单的青菜卷。

“黑子,你身上有多少金券?”看着那令我,不,是令黑子和他自己口水直流的菜肴及两玻璃壶七彩色酒和,鸿小声的向黑子问道:“我身上的金券可能不够付帐的。”

黑子:“从老家出来时老爹给了我5000金券,现在过了半年,还有3000金券。”

“够了!”听完黑子的话后,鸿安心的用手拍了拍他,然后拿起面前的青菜卷,一口咬了下去。瞬间,只看四道清流从他的眼鼻中流了出来。

这家伙,就是有钱付帐了也不用这么激动啊!真是……看着他那丢人的表情,无奈中,我和黑子分别拿起了青菜卷,一口咬了下去。瞬间,只感一阵辛辣直冲而上,我和黑子同时痛哭流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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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一直向下延伸的石阶,幽暗的走廊,冒着湿气的墙壁,再加上一盏小油灯照耀出的微弱光芒。如果不是知道的话,我真会认为现在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吸血鬼的家!

我现在之所以要去那平时倒找1000金券也绝不来的地方(城卫署地下二层的存尸处),完全是托了鸿那个……“白痴”的福啊!

今天中午,在用过所谓的午饭之后,鸿向瞎子卡斯特和瑞贝卡小姐说出了请他们兄妹吃饭的目的:“我想去看一下邪鬼王伯爵的尸体,两位可以帮一下忙吗?”

瞬间,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请求的瞎子卡斯特、瑞贝卡小姐以及一直被瞒着的我和黑子四人全都楞住了。当时,我脑海中瞬间闪过了一句话:“你是不是真的是白痴啊!花4000多金券去看一具尸体,你有恋尸僻啊!”

可就在我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个瞎子卡斯特却“呵呵”笑了数声,然后一口应承道:“好,我带你们去看。”

……然后,我、黑子还有瑞贝卡小姐,我们三个无辜的人就被那一瞎一傻两个白痴强行绑架到了一辆出租兽车上,朝存放尸体的城卫署而来。

说句实话,车上坐在瑞贝卡小姐对面的那段时间里,我本来觉得是很幸福的。以至于还忍不住小声与黑子探讨道:“你说瑞贝卡小姐和琴小姐那个更漂亮?”

“那还用说,当然是琴”可惜,由于这个二楞子完全不懂在女人面前谈论女人的容貌时一定要“小声”这点,所以……好在,当瑞贝卡小姐脸色逐渐难看的瞬间,鸿忽然说道:“一切声色之物全是假像,挂念这些只会影像修行。修为高的人都是人在世中心在世外,明白吗?”

黑子:“不明白!”

你明不明白没关系,总之,在鸿这一句岔开话题的话之后,瑞贝卡小姐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我的心也安了下来。可之后……那个瞎子卡斯特却有不肯老实坐在那里,开始说起话来。

卡斯特:“鸿先生,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你,可以吗?”真是的,聊什么聊啊!本来眼睛就已经瞎了,还不肯老实坐那儿呆着,小心嘴也不能说话了!

鸿:“请说。”

卡斯特:“以你和深蓝子爵的关系,要见邪鬼王尸体这事儿,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呢?”确实,以鸿和深蓝子爵的关系,要是他要求的话,那家伙绝对会同意的,可他为什么要绕这么个大圈子呢?

鸿没有回答,卡斯特则继续说道:“我想原因可能是你怕去见深蓝子爵之后,他会再次请你做什么官职,守卫花都对抗新军,是不是?

虽然你不是太阳城的官员,也不是什么贵族,但太阳城十大高手之一的名号在朝在野毕竟都很有影响力。如果让外界的人以为你靠向深蓝这边的话,无疑,他和花都在对抗魔星暗月及新军第八阵时会增加很多优势,可同时,你却不想将自己的未来和深蓝子爵被绑在一起,对不对?”

老大,你有些太高抬鸿了吧,他那儿有那脑子,那么多心计呢?这白痴根本就是平时老拿架子不理子爵大人,所以现在去求的话怕被奚落,丢面子而已。诶,做人一定要厚道才行,这句话用在他身上真是最合适不过了。

在卡斯特说完这番很差的假设之后,车内众人陷入了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虽然在到达城卫署之前,瑞贝卡小姐层数次想要开口说话,但每次当她的嘴唇微微张开时,卡斯特都会碰碰她的手。真不明白这家伙是真瞎还是假瞎!

就这样,我们五人来到了城卫署,沿着潮湿的石阶走到了最下面的存尸处,在门口做了登记之后进入了臭气熏人的停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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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人死后为什么要有尸体呢?如果他们像那些海洋类特殊生物,比如——鱼母,对,就是鱼母。要是人像鱼母该有多好,死后尸体变成一堆水,然后太阳一晒就什么也没有了,就像本来就没存在过世间般,多好!这样的话死亡之国西瑞卡罗布尔根本就不会存在,困扰这个国家长达两百年的百年战争也就不肯能发生,我也就更不用忍耐这难以形容的极恶尸臭了!

在经历了数次因台阶过滑,差点跌到、天花板上凝结的水珠滴到头上,令我误以为是怪物的口水等无数艰难险阻之后,我们一行五人终于来到了城卫署地下二层停尸间的大门外面。停尸间内,有如……有如一万个黑子同时放屁的气味,不断透过门上满是手指宽的缝隙飘散出来。由于气味实在太过刺激,以至于身强力壮无法形容的我也只感胃部一阵抽搐,几乎呕吐起来。

黑子:“鸿,这味儿这么厉害,你还要进去吗?”

“是啊!”见样子比我好不到那儿去,也在边上干呕的黑子开口,我也跟着说道:“虽然我们不要紧,但卡斯特先生和瑞贝卡小姐可是妈生的啊!你要考虑考虑人家的情况啊!”

黑子:“是啊,不对,我也是妈生的!”

“你是不是妈生的我不管,关键是瑞贝卡……”说话时,我本能的将目光从和我们一样强忍臭气的鸿脸上,移到了瑞贝卡小姐那里,希望她也说上两句。可没想到,当我目光落在瑞贝卡小姐脸上的时候,她脸上的口、鼻处已经被一个黑色的圆形物体罩住了,同时,那个那个瞎子卡斯特脸上也有这么个黑色的玩意。

看着她眼眉间轻松而得意的表情,我有些木呐的继续说道:“……小姐,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着味啊!”

因尸臭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后,鸿自信满满的说道:“放心吧,对于尸臭这种情况我早就猜到了,所以早就准备好了……”

和瑞贝卡小姐她们一样不怕臭气的面具?……当我和黑子心中想着他未曾说完的话,满怀期盼的等待的时候,鸿所拿出的东西无情的打击了我这颗脆弱的心。

“下出租兽车时我就买好了,0.5个金券一卷的手纸,绝对是既经济又实惠的防臭工具”看着他很开心的将一卷手纸分成三捆,发给我和黑子时脸上的表情,我只感无名怒火三千丈。靠,要是我两个鼻孔里都塞满手纸,的样子让瑞贝卡小姐看到的话,我以前再她面前建立起来的正面形象不是一下子就毁了吗?不行,绝对不行!

虽然……虽然……虽然我知道把一大团手纸塞进鼻孔里绝对会有损自己的形象,但为了不熏死在这里,我最终还是像鸿那样,耻辱的……把手纸塞进了鼻孔里。至于黑子,这家伙因为完全没有形象意识,所以是毫不在乎的把手纸……

在做了万全准备之后,我们五人分别在门边上,早就被熏晕的记录员手中写有“出入登记”四字的本子上写好自己的名字,正式进入了停尸间。

一进入停尸间,我就感觉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般,差点没当场熏晕过去。“鸿,你的万全之策怎么一点用也没有啊?”

当我张开嘴,大声的说出正义之声后,走在前面的鸿轻描淡写的回应道:“罗布柑,在这里尽量少说话,不然尸臭会进到你肠胃里的。”

正义之声是不会因为臭气而消失的,不过……为了给他留点面子,我决定等晚上回到住处后在好好的教训他。

在停尸间最里面一个堆满冰块房间内的停尸床上,一巨硕大的尸体被盖在一块白布下面,放置在那里。

“这就是邪鬼王的尸体!”虽然不用瑞贝卡小姐说明,我们也能猜到这和其它尸体比起来得到特别待遇的定是邪鬼王,但在听她亲口说出这具躺在木板上被白布覆盖的躯体就是邪鬼王,我内心还是不由得震撼起来。瞬间,我明白了人生的意义!

人,绝对会死,那怕是像邪鬼王这样的一代大奸将也还是会死的。所以在死前一定要活的痛快,荣华富贵、吃喝玩乐,这些一定要都经历过才行,只有这样才不枉此生啊!

正当我为发现人生意义,为自己定下目标将来一定要超过XXXX的时候,鸿掀开了白布,向瞎子卡斯特和瑞贝卡小姐问道:“你们真确定这是邪鬼王的尸体?”

瑞贝卡小姐:“自然”

瞎子卡斯特:“有什么问题吗?”

鸿继续提着白布,看着被掀起部分的下面没有说话。听出他话语不对的瑞贝卡小姐和黑子赶紧走了过去,当两人看到被白布遮的之下脸上也是一惊。

瞎子卡斯特在瑞贝卡小姐和黑子惊讶的同时再次问道:“到底怎么了?”

瑞贝卡小姐:“邪鬼王的头,没有了!”

“什么没了?”仍旧沉寂于发现人生意义而兴奋中的我,在门口问完这一句话同时只觉后脑一疼,“啊~~”,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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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人,是一种动物,动物有生存的本能。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人,当新历七五二年十月十二日下午三点钟,在停尸间内后脑被一样重物击中同时,我就本能的惨叫一声,装死倒下。要知道,我这么做不是怕死,而是在运用兵法上的知识,既:保持有生力量,找到时机全力一下把敌人消灭。

根据以往经验,我知道如果自己对着正门倒下去的话,肯定会变成袭击者冲进小停尸间的踏脚石,所以为了保持最佳战斗力,我选择了向后坐倒在一张停尸床边上,这样一个可以掌控全局,随时在敌人背后发起反击的位置。

果然,就在我后背靠住床腿,装晕倒下同时,数个黑衣蒙面大汉已经从我身旁跃过,直朝小停尸间冲了过去。

“黑子,保护邪鬼王尸体。” 小停尸间内,在见到这些忽然现身的黑衣大汉同时,鸿也跃到了门口,双腿
立即幻化成无数脚影,同时朝黑衣大汉踢了过去。

“啊~~”伴随着大汉们有如野兽被宰般的惨叫,我心中大声咒骂着:“鸿,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东西!” 原本安全的我因为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变成了黑衣大汉的肉垫,三个被他踢倒的家伙接连压在我身上,巨大的冲击力不但叫我只感要把五脏吐出来,后背的床腿也被压断,上面腐烂的尸体一下子压到了我的身上。

鸿,我跟你势不两立!无法忍耐恶臭的我在“啊~”的大叫一声站起来后,忽然发现自己正处于黑衣蒙面大汉中间!

此时,我身边的黑衣蒙面大汉足有二十多人,不管是采取高呼救命还是夺路而逃,我都可以确定不幸定会立刻降临到我,不,是降临到他们身上。

不过我真……他们真是幸运,由于大停尸体间内的灯光很昏暗,他们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鸿的身上,还未注意到我不是他们的同伴。于是,我赶紧抓住这绝佳作的机会,学他们的样子朝鸿直冲而去。然后,在跑出两步后我又赶紧乱叫两声“哎呦,啊呀~~”,假装被什么东西打中,双眼一闭,靠墙倒了下去。

本来,我的计划可说是完美的无懈可击,不管天塌地陷都绝对可以暂时胡弄过去。可是,我千算万算还是算差一招,那就是鸿这个傻冒!

在我倒下同时,鸿忽然大喝一声:“黑子,替我守住门!”然后就径直朝我冲了过来。转眼间,他就将挡在我们中间的数个黑衣大汉全部踢飞,迅速闪到我面前,然后也不等我同意,一把将我拽起,抗在了肩上。

与此同时,变成影龙状的黑子也大喊一声:“放心吧,师傅!”之后,站到了小停尸间的门口,舞起双臂,同时与三个比他块还大的黑衣人打了起来。

我上辈子是不是真跟你有不共代天的仇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当我被鸿抗在肩上后,心里根本没有一点高兴的喜悦,因为……我知道现在无辜的自己也成了这帮黑衣人的目标了!

在把我抗到肩上后鸿立刻转身,想要冲回小停尸间援助黑子,可这时,一股灼热的空气忽然朝他袭来,鸿一脚将身边的一张停尸床踢起,挡在面前。

“轰!”木床和上面的尸体先是同时燃烧起来,接着有如一堆碎柴般呼啦一声,跌落在了地上。一个黑衣打扮,但双臂部分却是通红肌肉的人踩过火焰朝我们直扑而来。

随着这人的靠近,空气变得再次灼热起来,我只感呼吸越来越费力,喉咙干燥无比,好像随时要冒出火来一般。不知是不是因为和我一样怕热,鸿似乎也不敢与这人过招,只是一味躲闪,双脚根本就不敢碰触这人的胳膊。而这人的双拳却是越打越快,拳锋好几次擦到了我们的衣服,险些就要打中我了。

眼见鸿只躲不攻,就要被逼入墙角,那黑衣人也显得得意起来,嘲笑道:“鸿,怎么只会躲闪啊?你的腿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踢我一下啊?对了,我差点忘记你练的是波纹气功,一但吸不到氧气就发挥不出威力。不好意思,由于我的胳膊太热,空气中的氧气都被烧掉了,嘿嘿嘿~~”

在他说话的同时,我赫然衣服上的有些地方竟冒起黑烟来,乖乖,他的胳膊真的那么热啊!看来再过一会儿就是他不杀我,我自己也会烧起来了!

就在鸿看来无法应对那人的热拳,更多黑衣大汉朝我们聚来同时,小停尸间门口也发生了一生巨响。我百忙中往那里一看,只见在两拳两脚对八拳六脚(一个黑衣人是四臂)的激烈打斗中,那三个胳膊比黑子大腿还粗的黑衣大汉竟被黑子击飞了。

轰隆声中,三个大汉巨大的身体再次压碎了数张停尸床,而浑身全是鲜血(也不知上面是他自己的血多还是别人的血多)的黑子则兴奋的大叫:“有我在你们谁也别想过去!”就好像他身后的停尸间里有什么宝贝似的,真是二楞子。

也就是在他“嗷、嗷~~”大叫同时,一个黑衣人走到了他的面前,猛一使力将上身的黑衣撑碎,瞬间,一个身高三米,腰有两个影龙化黑子腰那么粗的六臂深海类甲壳边异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大声喝道:“老子我叫:那儿都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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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们经常会在心中想着我爱钱、我想要钱、钱是万能的、为了钱我可以做任何事的同时,嘴上却说什么公理、正义、骨气等截然相反的话。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人的性格天生就是分裂的!

不过,我——罗布柑绝对属于例外中的例外。因为现在,当鸿为躲闪对方一双火拳攻击而在墙角处把我抛起时,我心中想的和口中喊的全是一句话:“救命啊~~”

刹那间,也就是我被抛起而本能发出求救声,鸿迅速一个后翻,再次躲过一击致命火拳同时,随着那个翻身,他的右脚也从下往上狠狠的踢在了一只赤红的拳头上,令那黑衣大汉站立不稳连退数步。

“啊~~”瞬间,伴随着一股烤肉香味飘入我鼻子(估计是鸿脚的味道),大汉被踢中的拳头也一下回抡到了他身后同伴身上,一声刺耳的喊叫瞬间充斥了整个停尸间。

被打到的黑衣人瞬间变成了一个火人,边上的另外几个黑衣人赶忙将惨叫的他按倒在地,想要扑去他身上的火焰,火拳大汉也楞在那里忘记鸿的存而向他厉声质问:“你为什么站在我身后!”

1秒钟,也就是在我被抛起又落下短短的一秒钟里,形式完全逆转了。

在这1秒钟内,鸿先是在说了一句:“黑子记住,永远不要把自己后背露给敌人!”后,双手猛一用力撑地,身体斜飞而出,左脚狠狠的踹在了火拳大汉的后背上。

而后,只见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火拳大汉被鸿一脚踹中后先是浑身一抖,身体如皮筋般不可思议的紧扭,又如紧扭的皮筋松开般飞速旋转起来。

接着,随着他一道如鬼叫般的惊呼“啊~~”,那些正在为同伴扑火而来不及躲闪的黑衣人也被他手脚抡中,身体横飞旋转起来。而后一瞬之间,黑衣人、腐烂的尸体、巨大的木床……几乎整个大停尸间中的一切都快速横飞旋转起来。

“哎呦”、“啊呀”……在一阵噼里啪啦声中,所有的东西又都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整个大停尸间里充满了躺在地上和死人差不多的黑衣人发出的惨呼声。

1秒之内就扭转了整个局面,鸿这个家伙确实不是盖的!可就在我心中对他略微赞赏,也就是在鸿一下抓住……也就是在我一下抓住了站在地上的鸿,轻轻巧巧的落在地上的同时,又有五、六个黑衣蒙面大汉进入了了大停尸间,踏过同伴的身体和碎木朝我们直冲而来。还来啊!不会吧!

瞬间,就在其中一人的大刀要劈到我头部前,鸿一脚踹中了那人的手腕,替我架开了这一刀(其实他完全是多此一举,我的铁头功是很厉害的),又连着两脚将两人踢倒在地后,他将我往边上一推,说道:“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借着鸿的一推之力迅速后退到墙边,使出了超强隐身术。注:就是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手掌大的木板挡在脸前。

又是一阵腿影和惨叫,看着刚冲进的那五、六个黑衣蒙面人只剩两人还站着,我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行,回头我一定要说说鸿,你人怎么这么狠?看看这些被你踢的惨叫的人你还踢的下去?应该把他们一脚踢死才对啊!

就在这边鸿正在以一只右脚还冒着烤肉香气的姿态与一个手持两米大刀和一个身形瘦小的黑衣人对峙同时,那边,黑子也在和……不是,是在被那个六臂深海类甲壳变异人狠锤。

“砰~”、“啪~”声中,只见这个脑筋一根铉的家伙竟站在那里全无闪躲的和那个怪物拳脚往来,刚刚身上还是黑红色的他在这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里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

“就凭你那两只细嫩的胳膊还想拦住我?你就是再练一千年也不可能!” 如果是在别的时间或地点,我听到有人说黑子的胳膊细的话一点一定会大笑,可今天,看着这惨不忍睹的肉搏,听着六臂深海类甲壳变异人的话,我真是想哭了,黑子,你胳膊确实比人细太多了,还是认输吧!

“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舞男帅否不在性别。”忍受着对方一下下的重击,在绝对略势的拳脚往来中,黑子说出了叫我绝对吃惊的话,“男只是一个称号,就好比你的胳膊一样。它再粗比的过巨怪腿粗吗?我的目标可是要打倒巨怪的!和它们比起来你是不是太矮了!”

听到他的话,我暗暗点头,心中想到:黑子,你确实成长了,终于知道怎么送……。正在和敌人对峙的鸿则瞪大双眼看向我,意思很明显:黑子的话是你教的?而黑子的对手六臂深海类甲壳变异人在听到他的话后先是“舞男、舞男”的嘀嘀自语两句,然后忽然双眼圆睁了两倍,拳脚威力加大三倍的朝黑子身上狂锤下来,口中大喝道:“我当过舞男有怎么样?那是生活所迫!”

天啊!不会这么巧吧!

“当舞男有什么丢人的!”,同样的圆睁双目,同样的拳力倍增却依旧处于略势当中,黑子同样怒吼却说出和对方完全不同的话来:“琴小姐是跳舞为生的,我自然也要做出色的舞男才配的上她,你不要瞧不起舞男!你不要只把舞男当做是跳舞的人而已,舞男是神圣的!”

“神圣,神圣什么?你没听过一次做舞男三代都丢人吗?”说话同时,六臂深海类甲壳变异人的四肢胳膊同时从上面砸在了黑子的肩头上,“咔嚓”一声,直将他砸的双膝跪在地上,身下的木板也被压碎。

“三代都丢人又怎么了?为了和她在一起我乐意!你这个假舞男!根本不配提舞男这两个字!”在一片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碎木上,黑子奋力站起,一击右拳狠狠的击在了六臂深海类甲壳变异人的脸颊上,骨刺直将他脸上的甲壳划破,泊泊鲜血不断流出。

看着鲜血不断从这两个发狂互殴的人中间飞溅而出,此时我心中只能想到一件事:两位,你们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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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尸体、血腥、暴力!

人类啊!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不可呢?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呢?如果你们真要打为什么不可以一下把对方打死!非要惨忍的让失败者活下来呢!因为你们的本性就是虚伪和残忍的,而其中的代表首推一指就是鸿!

现在,在这种除了三个黑衣人外,所有黑衣人都和这里的尸体一样躺在大停尸地板上,只需再加一把劲就能将所有袭击者都打倒的时刻,我真没想到鸿居然站在那里和两个黑衣人交谈起来,真是虚伪啊!

“人马、魍魉、魅鬼族,狐狼、暗黑、小白门”双脚站于地板上,听着屋内伤者的哀嚎,鸿假装一脸肃然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位双臂赤红的应该是驭热族,而这位使两米大刀的朋友则应是出身天刀门,至于您嘛,我还未看出,不过想来也必是一族或一门的高手。一天之中可以和这么多种族、门派的精英过招,也算是一件幸事了,只是不知诸位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听听,听听,你们说鸿问的这些话有必要吗?根本就没有嘛,这种情况下你把对方打倒后他们自然会说,反之,他们自然只会……二话不说就动手!

随着一道白光闪过,两米大刀瞬间劈到了鸿的面前,只听咔嚓一声,一道巨大裂缝从天花班、墙壁一直延伸到他的脚边。

同一时刻,两米大刀落于侧身闪躲的鸿脚边上的一刹那间,另一个黑衣人前胸猛然一涨,腰往后略弯,紧接着腮帮子一鼓,腰也猛的往前一斜,一大口……不,是大桶口水朝鸿猛喷了过来!(这真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招数了!)

同是在这刹那间,只见鸿迅速一个转身将外衣脱下,急转着衣服朝口水一迎,竟一瞬间将所有口水全部裹到衣服之中。真是厉害!

哗啦一声,就在裹满口水的鼓涨外衣被鸿随手丢到墙角的同时,整件衣服忽然变成粉碎,里面口水飞溅出落到墙壁地板后,立时出现无数坑洞,酸腐之气瞬即充漫了整个大停尸间。

“原来阁下是十秘族中地穴族的好手啊!”这边,见鸿面对两个施展出杀招的对手依然有心情问话,我心中不由大怒起来:你是不是有病啊!比武过招怎么可以分神呢!你看看人家,那才叫尽业的杀手呢,根本不答理你的话,就是用两米大刀朝你横扫。

一阵疾风忽起,两米大刀瞬即斩到鸿的腰边。同时,地穴族人前胸也猛的一涨,后腰一仰,强腐唾液再次积满胸腔。

“既然两位不愿意说,”鸿一个飞身翻身跃起,后背紧贴刀锋躲过这一斩同时大声说道:“那么我们只有打完再谈了!”

瞬间,就在他说话同时,我只觉鸿的身形,还有两米大刀和地穴族人的动作好像都略微停顿了几秒,紧接着只见听啪的一声闷响,地穴族人满嘴强酸腐液还未吐出,就以被一脚踢飞,穿过整个大停尸间,轰然一声镶到了后面墙里。同时,手持两米大刀的那人也被鸿一脚顶住胸口,压在了墙上不能动摊。

面对着令人吃惊的一幕,我真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可是、可是、可是就在这时,我耳中听到的声音又使我确实知道了自己不是再做梦!

黑子:“舞男既是舞男,为爱而跳舞,为希望而跳舞,舞就是男的一切!”

六臂深海类甲壳变异人:“什么为了爱,为了希望,舞男跳舞完全就是生活所迫!向女人卖笑而活,只有你这种垃圾才会说出这种疯话!”

在拳脚快速的往来中,已经陷入疯狂状的二人全都使出了各自的绝招,同时他们的口中,也在说着世间最荒谬的话。

黑子:“没有爱那里有这个世界!舞男才是这世界爱的代表!不懂舞男之道的人是你不是我!”

六臂深海类甲壳变异人:“世界本没有什么爱,所有的爱之类的东西全是骗人的!人前欢笑人后哭,你过过这种舞男的生活嘛!”

手臂的骨刺断掉,身上的甲壳破裂,一下下结实的拳头并没有令这两人冷静下来,相反,这二人越打越勇,越说越激烈,终于,再黑子说出:“你这个污辱舞男,玷污舞男的家伙,我要你知道什么才是舞男之道!”六臂深海类甲壳变异人:“你这个不知舞男悲哀,胡说八道的家伙,我要你知道什么是舞男之痛!”之后,两人同时打出了有死无生的一拳。

轰然一声,身体恢复成人形的黑子被六臂深海类甲壳变异人超坚硬的三只甲壳拳打中了身体,而他那唯一还保持变形状态,且比普通影龙状时却还粗长不止一倍的右拳也再同一时间,打中了对方的胸口。看着两个绝对不相称的对手竟同时被对方的拳头打中,我心中只能想到一句话:这也太假了吧!

“啊~~”门内,随着身体骨骼的一阵异响,惨叫同时喷出一大口鲜血的黑子直朝小停尸间中邪鬼王的尸体砸去。门外,胸前甲壳几乎完全被打碎,嘴角也流出鲜血的六臂深海类甲壳变异人摇晃着身体,不断向后倒退。

终于,就在黑子要砸在停尸床的瞬间,卡斯特从后面一把扶住了他(虽然后来手刚一松,他就又倒了下去),六臂深海类甲壳变异人也紧靠墙壁,稳住了身形(虽然在同一时间,瑞贝卡小姐以一箭射中了他的胸口,令他再也起不来了。)

鸿:“现在可以说你们是谁了吧。”

眼见大局以定,我立刻跑到了那使大刀的人面前,趁鸿抵着他喉咙的脚还没有拿下,一拳朝他的小腹打了下去,“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叫你们来的!”

一拳之后,我只觉手骨欲裂,再也打不出第二拳,而这蒙黑巾的阶下囚却一句话也没说。

“你不怕我是吧,好,看我不……”越来越看不下去的我随手拿起一件地上的武器,就要朝他脑袋打去,鸿却在这时把脚一松,伸手将我拦住,说道:“他不说就算了,不需要再下重手。”

什么,这就算了,这怎么行!你是打过瘾了,我可还没打呢!

正在这时,瞎子卡斯特从小停尸间中走了出来,说道:“黑衣蒙面,身手又这么好,我想他们应该是四角洲特别部队的吧!”

“四角洲特别部队是什么?”

鸿:“好像是深蓝子爵为了应付最近的特殊情况而专门成立的一支特别战队。”

“那他们来这里袭击我们做什么?”

“因为他们是来抓盗尸贼的!”伴随这一句清晰的回复,花都左整备——也许和无数蓝衣城卫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新历七五二年十月十二日晚六点钟,太阳最后一丝光芒消失之后,一辆前面由十二名手持五色幡旗,身着华服的人类侍卫开路,后面由坐骑为吞食兽,人和兽身上都穿着全套重装铠甲,移动起来就像会走路金属块似的二十四名变异人骑兵收尾,以黄金打造,用四匹独角兽拉的马车驶到了花都城内爱文斯家族公馆前。

马车停稳后,随行的护卫赶紧上前打开车门,放好下脚的黄金台阶,但里面的人去并未起身,而是问道:“怎么样了?”

车外,右整备——文鱼轻步走上了台阶,回道:“按您的吩咐,整个公馆外面已经安排了一千五百名精锐士兵,里面的人绝对别想跑出去。”

“我不是问这个,”车里的人不缓不慢的说道:“我是问城卫署那里怎么样了。”

文鱼:“刚得到消息,也许已经将鸿等人留在了那里,一切都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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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有人曾经说过:人生就是一局棋,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对于这句话,很多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都在默默承认。同样,花都执政官——深蓝深寒子爵也一直认同这句话,不过和别人略微不同的是,自三年前开始他就不在认为自己是棋盘上的棋子,而是认为自己才是人生这局棋的下棋者。

深蓝深寒出身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准确来说,向他这种出身在男爵家庭,有着很多兄弟和自己挣一小块封地的低等贵族,在繁星国内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虽然是在不平凡的平凡中出生,不过和那些多的完全可以用泛滥形容,没有什么远大抱负,只想着如何挣得爵位,安图享乐的贵族子弟不同,深蓝深寒从小就有着远大的报复:希望成为一地的执政官。

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不一辈子做个只有把掌大块封地的乡下贵族,他孤身一人来到了太阳城,投在了繁星十二古神流之一:雷电门门下修习雷鸣术,而这一呆就是整整十年。

通过在雷电门十年修练中随师傅出入上流社交宴会的机会,他有了其余一万、八千不可能有的见识,也建立了简单的人脉。同是在这十年中,他那远在故乡的众兄弟先后离奇丧命,而他虽然一日没回去孝敬过自己的父母,却成为了唯一的爵位继承人,得到了那块贫瘠的封地。

“虽然得到了爵位和封地,但这也只是令我成为了繁星内八百个男爵之一而已”坐于宽大而又透着阴寒之气的爱文斯公馆大厅内,深蓝深寒一面满脸笑容的和卡芮拉子爵交谈,一面继续回忆着过去几年发生的事。

成为了男爵,对于很多人来说也许已经够了,可对我来说不行,要做个执政官起码也要是子爵才行。可在当时,这对我来说绝对是个不可能达成的目标啊!

那段时间,繁星国内一切官职都被当今太后、国君、还有朝中四大中枢的势力霸占着。而我,作为一个除了师门外没有任何靠山的小贵族,不管投向谁,结果都是一样,只会被他们像垃圾一样扔在墙角,等着烂掉。

可谁也没想就在三年前,我的命运却因为一场战争而变了。

三十五天的木桶战役令这个古老的国家失去了南边所有附属国和边境的半个郡,令南部十万边防军失去生命,更令无数高官因为承担战败的责任而被抄家灭族。

同样,有生就会有死,有人被抄家灭族也就有人会因为改革而被破格提升。而我正是看到了在那段人人自危的时间里潜藏的机会,卖掉了那块贫瘠的封地,把所有的财产都用在了打通关系上。

终于,在近乎花完了所有的财产后,我得到了这个处于各大势力夹缝间的独立治理城市——花都执政官的位子。

平心而论,当我接手这城市的时候,这里真是穷的可以啊!什么花都,真是只有花而已了。不过没关系,通过减免卖春税,开放赌博业和引来大批奴隶商人的手段,仅仅三年时间,这里就变成了全国最大的奴隶交易城市之一,而我从中赚到了天文数字般的金钱。

有了钱就可以买到一切,包括更高的爵位和官职,即使是DIO·爱文斯也派了他女儿亲自来说服我加入他的阵营,呵呵。

想到这里的同时,深蓝深寒不自觉的又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正在与自己说话的卡芮拉身上。

卡芮拉的头发有着一种无法形容,人工绝对无法琢磨出来的颜色,深深地看一眼仿佛谁也要被这蛊惑人心的艳色所融化。而如果说湛蓝是诞生一切的海的颜色,那么卡芮拉那双融合着妖艳光彩的蓝眸便可终结掉一切凝望着她的人。

小巧但精致的鼻子下是红艳的嘴唇,色泽与发色相辉映,若不是如卡芮拉这样以鲜血为食的吸血鬼,绝不会拥有这样浑然天成的润色。饱满的红唇随着她的语句一张一合,仿佛可以让一切男人为之倾倒,而这样鲜明的颜色镶嵌在她晶莹白皙到仿佛透明的脸颊上一点也不觉突兀,反而增添了一份无形的魅惑。

修长而纤细的颈项笼在红发中,晶莹的白色在胸部以上停止了延伸,丰满的胸形与纤细的腰肢直到雪白的小腿都笼罩在了黑色的丝质长裙中,只有从长裙自大腿部开始的开岔里,时而露出一些另人惊艳的白皙。

真是个绝美的女人啊!

深蓝深寒心中感叹着,虽然明知道她是个女吸血鬼,可如果当初DIO·爱文斯肯在条件中加一条令她嫁给我的话,也许我真会立刻答应投靠他那一方吧。

可惜,事情的发展绝不是人可以预料的,我没有想到会被她迷惑,DIO·爱文斯也肯定没有料到邪鬼王会死在花都,魔星暗月会发兵报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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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这么说来,您还是要走了?”

卡芮拉:“实在是没办法啊!”

新历七五二年九月二十七日深夜,邪鬼王伯爵死在了花都。在他死前,不管是对太阳城还是对深蓝深寒来说,邪鬼王都只是个失势的贵族。可就是这么个虽生犹死的废人,他的死却引起了惊天之变。

因为邪鬼王的死,新军第八阵将军——魔星暗月发兵直逼花都,誓要为兄报仇。而深蓝深寒则从中看到了一个难得的机会,放弃了本要与卡芮拉?爱文斯谈好投向爱文斯家族的事宜,转向了一个更大的目标:打破一条铁律!

繁星国法典第三章五节九条中有这么一段法规:地方官员和贵族都没有私自增兵之权,如有违法不管身居何位,是何身份,一经证实,一律抄家灭族!

因这条铁律,七百多年来这国家的军权始终掌握在皇家手中,即使是现在中央的权利已经远远消弱之时,包括四大中枢在内的众多贵族仍然不敢冒然违反,依旧是有钱无兵,始终不能动摇太阳城的统治。

所以,对于和四大中枢一样是有钱无兵的深蓝深寒来说,如果可以处理好这次危机的话,那它就是一个可以令自己名正言顺征兵,成为繁星国第七大当权者,势力仅次于太后、国王和四大中枢势力的最佳时机了。于是,面对着来势汹汹的两万大军,他在人生的棋盘中走上一招险棋:拥兵自重!

对内:在不到半月时间里,花都守军和城卫人数从两千激增到了一万,而被以民间自发名义被强征的义勇军人数更是直逼两万。

对外:深蓝深寒在连续派出数名全无口才的胆小之辈作为使者与魔星暗月谈判同时,又派人带上大批珍宝去太阳城求救,做足了迫不得已才征兵卫城的假象。

这一切本是那么顺利,太阳城方面碍于邪鬼王生前做过新军元帅不便阻拦高举报仇旗号的新军,魔星暗月第八阵步步逼近花都,花都内新征的士兵越来越多。可就在这时变故忽然出现,今日白天卡芮拉小姐的管家威廉,忽然来到了深蓝深寒的府邸,告诉他:卡芮拉小姐准备近日离开花都。

可以令任何男人失去理智的绝美女吸血鬼——卡芮拉?爱文斯子爵,对于此时的深蓝深寒来说她已不仅是个令自己血脉沸腾,想一下子搂进怀里的女吸血鬼了,现在的她更是深蓝深寒手中握的两张确保魔星暗月不敢真正攻打花都的王牌之一。

DIO·爱文斯大公,对于他,大部分繁星国人所知的只是:爱文斯家族的族长,一位吸血鬼大公,很有钱!而对于许多见过他本人的人来说,也只是觉得他是个外表仁慈,很会应对,一点也不像个戏血鬼的贵族而已。但深蓝深寒却知道,那个微微歪着嘴,猥琐的近乎高贵的吸血鬼,实际上却是一个可以用“深不可测”四字来形容的家伙。

JEI·爱文斯伯爵,繁星国四位中枢大臣之一,爱文斯家族中仅次于DIO·爱文斯的第二号人物。对于她,深蓝深寒所知的只是:她是有着一头乌黑长发、面色惨白、一双不大却明亮的眼睛中总是闪烁着放肆的眼神,总是踩着10公分尖尖鞋根的鞋,高挑身形显得十分瘦弱,外表看来属于那种我见犹怜的样子,但吸血时却是对方连跑都提不起勇气的妖物!而对更多的男人来说,她确是一个美艳之名盖过侄女——卡芮拉?爱文斯,可以令无数男人不惜杀妻灭子追求,但为其家破人忘后却会被她一脚踹掉的“黄金无敌第三者王”。

爱文斯家族的长女、JEI·爱文斯的侄女!深蓝深寒知道只要有这位黑夜中的宝石——卡芮拉·爱文斯在,即使太阳城不会为了冒触犯整个新军之险阻止魔星暗月的行动,他魔星暗月也绝不敢攻打花都。因为如果攻城之后,万一卡芮拉小姐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他魔星暗月是绝承担不了这个责任的!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她离开花都。

为此,今日深蓝深寒亲自来到这里和她谈了足足半夜,可最后等到的结果却是卡芮拉小姐的一句:“实在是没办法,我必须要回去了。”

深蓝深寒:“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留您在这里住几天呢,而且关于JEI伯爵殿下提出的邀请,我觉得只要她同意我最后一个小小要求的话,一切就都没问题了。”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将轻轻抿了一口液体的黄金酒杯放回身旁的矮几上,雪白纤细的手指从上面拿起一块白色手帕,微微斜颈照着管家威廉手托的圆镜,卡芮拉小姐幽幽的说道:“可是父亲要我即可赶回太阳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

看着白色的手帕擦去她唇边那鲜丽的红色,眼光不自觉的滑落到那丰满而又晶莹的白色胸部同时,深蓝深寒只觉一阵旋晕,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只能用强了吗?

如果把她所有的随从都杀死,再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魔星暗月身上之后,也许DIO·爱文斯是不会察觉我把她拘禁起来了吧,也许……

随着一个平时不敢有的想法出现在脑中,坐在对面的卡芮拉小姐和他身边的RAN小姐都感到了深蓝深寒体温的迅速上升。

“深蓝深寒子爵,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有如天柱顶上说话的语气就像一阵寒风一样在身旁响起,吹入了深蓝深寒的耳中。瞬间,他只感心中一惊,脑中一片空白,究竟是什么人可以令我不曾察觉就来到身边!

鲜艳红衣、披着黑色抖篷,深蓝深寒回身一看后赫然发现那人正是口嚼烟叶,和拳脚无双——鸿一样齐名的太阳城十大高手之一:日间行者——鞑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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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不用送了,请回吧。”
微笑着走出爱文斯家族公馆大门,举止幽雅的与出来送行的管家威廉道别后,深蓝深寒转身上了马车。同时,文鱼闪到了他刚才的位置,将一个红木小盒送到了管家手中,微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子爵大人送给先生的礼物,请您收下。”

也许是遇多了这种情况,威廉在接过略微沉重的木盒后并没有说什么拒绝话语,只是说了声“谢谢”后就转身走进了屋门。

“RAN小姐,”马车内,已经坐好的深蓝深寒向正在上车的RAN小姐说道:“麻烦你今晚和文鱼一起负责守护这座公馆的安全好吗?我真是有些担心这里的安全状况啊!”

一声清脆的响指声,RAN小姐将本已蹬上马车台阶的脚放回了地上,关上车门。

“驾”车夫将手中长鞭在空中一抽,发出又一声脆响,四匹独角兽的十六只兽蹄同时跆起,朝黑暗的街道中狂奔而去。

此时,在爱文斯家族公馆二楼的窗户内侧,卡芮拉小姐正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托着黄金酒杯,在饮着红色液体同时注视着马车的离去。

“怎么了?你为什么抖成这样?”话音响起同时,一双结实而有力的臂膀从卡芮拉小姐后背伸出,将正在发抖她紧紧搂住,“我可爱的黑夜女王怎么会被人吓的发抖呢?说出他的名字,我现在就去咬破他的喉咙。”

“真是没想到,”在对方怀抱中转过身来,两人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卡芮拉小姐尽力仰起脖子呼吸着对方身上散发的浓烈的雄性气息,抚摸着对方英俊脸颊上的一道明显疤痕,幽幽的说道:“真没想到手术结束后一天就恢复到这种程度,AK,你的生命力真是顽强啊!”

“我也没想到意识恢复后这么快又可以恢复行动能力。黑男的医名虽然很遭,但他的医术还真是很好啊!”一只手继续搂着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移到她的头上,抚摸着那柔软的红色秀发,AK嗅着卡芮拉小姐发中的香气说道:“不过现在不要说我的事了,亲爱的,到底是谁令你抖成这样?”

听到AK的问话,卡芮拉小姐的身体又是一阵不自觉的颤抖,但当她看到AK头上还缠绕的白布时,那本被怒火覆盖的妖艳蓝眸中露出了一种不易被人察觉的疼惜:“我不是因为害怕才发抖,从出生到现在,即使是当年举族迁移繁星路上遭到西瑞卡罗布尔——刑狱司中的杀手追杀时,我也没害怕过。

我现在之所以会发抖完全是因为那个深蓝深寒,因为他脑中那些叫我难以忍受的想法。如果我不叫他失去一切,变成一个穷困潦倒、自暴自弃、让人见了就恨不得踩上一脚,万人唾弃的乞丐的话,我就不叫卡芮拉·爱文斯。”

震惊!确实只能用震惊来形容AK听到卡芮拉小姐话后的内心反应,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而令卡芮拉气的浑身发抖,深蓝深寒这个暴发户刚才都做了什么?

“你们刚才不是谈的很好吗?”今日刚刚恢复行走能力的AK眼中已经露出杀意,但他还是十分冷静的问道:“我看他对你一直很尊敬,没有做出任何无礼的事啊?”

“肉体上没做过不代表思想上没有过!” 有如天柱顶上说话的寒冷语调在AK的背后响起,回身看去,说话之人正是几乎被他们忘却的日间行者——鞑靼。

黑色大衣松垮套在身上的鞑靼就像没有骨头一样懒散的坐在沙发上,同样颜色的圆帽几乎盖住了他大半个脸,若不是因为咀嚼烟叶而不停蠕动的嘴和刚才说的话,AK还真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我并不是血统纯正的吸血鬼,不可能像大小姐一样拥有看穿别人脑中想法的能力” 将一片气味很重的烟叶放进口中继续咀嚼,鞑靼不冷不热的对AK说道:“不过我起码可以感到刚才屋子外面街道的明里暗里,起码有着一千五百五十一个身上冒着杀气,随时准备冲进屋里来的人。显然,深蓝深寒那东西在进屋时已经有了想翻脸的决心了,可笑你这个家伙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哼哼~~”

瞬间,卡芮拉小姐猛然感到AK双臂传来很大力道,直将自己完全贴在他的身上,令自己发抖的身体终于安静了下来。

AK:“虽然我不可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但是亲爱的,我发誓,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叫人伤害到你一根头发的!”

“不,上次你为我伤的已经够多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受伤了。” 卡芮拉伸手按住在AK的唇上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回头望向已经驶出街道的黄金马车,狠狠的说道:“我会叫他付出代价的!”

马车内,被华丽服饰包裹全身,拥有着天文数字般财富,在花都城内跺一跺脚,地面都要震三震的深蓝深寒,此时正十分孤独的透过马车的窗纱,望着爱文斯公馆二楼窗户上所映着的人影。

“我要这个女人留在花都做我的婆娘,要她为我生儿育女,哪怕为此要成为一个吸血鬼,我也不在乎。”良久之后,当马车已经跑到再也不能看到爱文斯公馆地方时,深蓝深寒才从又将后背靠在松软的郝络皮椅背上,眼望着对面黑暗里的空空坐位自言自语说道:“我知道这么做要冒很大危险,万一失败的话不但要赔上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可能连命都要搭上。但没有办法,我已深陷其中了,我一定要得到她!

JD,现在花都里我身边既能完全信任,又有能力和鞑靼一战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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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黑暗的房子,潮湿的环境,从睡梦中醒来后,我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是在那里?我是在做梦吗?为什么我会想起那首有名的古诗:

身在一间房,四面都是墙。
梁上有老鼠,脚下有蟑螂。

不,这不是做梦,我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我正身处花都城卫所的监牢之中!

“救命啊!求你们放了我啊!”想到自己身处何地之后,我赶紧站起,一步跃到铁栏边上大声说着肺腑之词:“我承认鸿是主谋,我只是盗尸案的胁从而已,不管你们要我说什么证词都没问题,只求你们将我算做污点证人放了我可不可以啊~~~”

今天下午,当我在那场旷古绝今的血战中英勇的打败了那什么垃圾四角洲部队,拯救了陷于危难的瑞贝卡小姐之后,一个意想不到的灾难如晴天霹雳般降临到我的头上:我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关入了这监牢之中!

没有任何传讯和问话,无辜的我和瑞贝卡小姐及那三个可以被忽视的人自被关进这里开始,就再没有人理会过我们。

时间过了多久了呢?在我实在熬不住而睡着后到现在,这种被人向咸鱼般扔在这里不管不问的情况究竟维持多久了呢?

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我会在这里完全是鸿这二百五的造成的。

回身看着坐在那里闭目装睡的鸿,我心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做什么不好偏要去看尸体。得,这下好了,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全被你拖累了,这样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不行,越想越气的我实在认不住了,对鸿教训道:“鸿,我和他们说的话并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现在咱们首要的任务是找个人出去想想办法你说对不对?”

“没错”鸿并没有说话,但不知合时伤口已经包扎完毕,就像一具裹好白布等待处理的尸体一般的黑子却说道:“你的想法和我一样。”

“就是吧,你看,连黑子都赞同我的想法了。”听到黑子的话后,我也就不在对鸿说什么了,赶紧扭回身来面对铁栅栏外面,继续大声喊道:“求求你们了,我保证可以把鸿做的一切违法活动都告诉你们,请你们放了我吧~~”

“不过,罗布柑……”正在这时,黑子忽然说了一句叫我差点肝胆俱裂的话:“在你睡觉时,你说的那些话我已经对外面的人说过了,不过说了两个钟头外面都没有一点反应。”

什么!你、你、你~~你怎么堕落到这种地步了?黑子,你真是叫我痛心啊!

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伤还在傻笑的家伙,我心中不由得想道:你真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横行霸道,做事不知深浅的二楞子——黑子吗?我真是不知如何形容此时心中的疼了。算了,千不该完不该,我真不该将那些谋生的技能都传授给你啊!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极度失望之中,我走到正在轻声念道什么的瑞贝卡小姐身边坐了下来,强装欢笑的对她安慰道:“瑞贝卡小姐你放心,鸿和深蓝子爵的交情是非比寻常的好,我们绝对不会有事的。”

在我说完之后,瑞贝卡小姐用一种像是北方寒冬里的冰雪般叫我心寒的眼神,冷冷看了我一眼后,又转过了头去,掐着手指继续念道着: “七千上再加个五百,还有名誉的三千五……”

我知道,不光是你,就是我也不相信鸿可以救咱们,都怪这混球平时把深蓝深寒殿下得罪的太厉害。可是,没办法,我现在只能……“那个,”轻轻的撮着手,我继续找着话题说道:“瑞贝卡小姐,您到底在算什么?”

“在算应要多少赔偿费”

就像刚刚停尸间尸体说话般的幽暗声音忽然从我背后冒起,直叫我感到浑身一惊,回身看去,发现说话人正是早就被我算做死人范围内的瞎子卡斯特。

“那个卡大哥”你想吓死我啊!别以为瞎子吓死人就不用偿命!受到常人无法理解的惊吓的我冲他说道:“什么赔偿费啊?不会是叫我们配钱的吧?我可没什么钱啊!”

瞎子卡斯特:“你不用担心,我妹妹算的是应去朝深蓝深寒子爵要多少赔偿金,不是朝你们。如果你愿意给的话,估计我妹妹也会很高兴的收下的。”

什么!你当我是棒槌啊!就在我要发做之时,伴随着金属敲击的声音,一阵脚步声忽然从铁栅栏外的走廊传来。

“怎么会发生这种误会呢?鸿,你们没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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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9 12: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一

“咣啷、咣啷~~”

监牢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绝对无法想像会出现在这潮湿地牢的男人站在外面看着我们,轻声说道:“大家赶紧出来,都没有事吧?”

谦意的表情,略现疲惫的神色,再加上牙齿中露出的星星般的光芒。震撼,我的内心一下被这场面震撼了,这、这、这~~这就是我们花都的执政官深蓝深寒子爵啊!他竟为解救我们这些草民亲来到这肮脏的环境里,除了感动和再也忍耐不住的痛哭流啼,我还能怎么表达此时的感情呢!

“子爵殿下,您终于来了,大家……”率先走出牢门的我还没说完话,就被一名士兵礼貌的拉到了边上……

在我之后出来的是瞎子卡斯特,而紧跟在他后面的瑞贝卡小姐则在一出来同时就质问道:“深蓝子爵,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竟然会派四角洲部队袭击我们,还以盗尸的罪名把我们关在这里,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合理说法的话,别想这么简单就完事!”

完全不管对方身份的与之对话,质问……看到瑞贝卡小姐英姿飒爽的样子,我心中不由感慨道:真不愧是我欣赏的女人啊!

“真是十分抱歉,我先在这里为也许的过度举动向你们兄妹道歉了,”上身微微倾斜的一低头,既算是鞠躬道歉后,深蓝深寒迅速把头抬起说道:“瑞贝卡小姐你放心,我绝对会将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给你的。”同时,站在他右侧的左整备——也许,微笑着将一张金票送到了瑞贝卡小姐的手中。

“别以为可以简单的几句……”当眼睛看到金票的瞬间,瑞贝卡小姐一下子楞在了那里。显然,上面所写的必是天文数字!(真想知道是几万金券)

最后,当鸿扶着黑子从监牢中出来的同时,几个人赶紧就将黑子搀到了一边,为他检查伤势。深蓝深寒子爵则一把将鸿搂住,双手热情的拍着他的后背,说道:“鸿,只要你没事就好,刚才听到那帮废物的话后,真是叫我担心死了!”

无语、感动……我不知怎么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了,一个贵族竟能像对待兄弟般对待一个平民,真是难得啊!喂,鸿,你到是说句话啊!人家深蓝深寒子爵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亲自来救你,你还这么楞在那里做什么,不会真的这么不识实物吧!

“深蓝,我有些话……”

“你先别说,”鸿木纳的刚一开口,深蓝深寒子爵立刻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正好也有些话要与你谈,不过我看咱们还是先换个地方怎么样?”

说完话后,深蓝深寒子爵立刻握着鸿的手,朝走廊另一头大门走去。看到他们离开,我本想也赶紧跟上,可是也许却在这时伸手将我一拦,“几位,请先到楼上的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一杯地道的颇克伴着微凉的夜风饮下,真是一种享受啊!”城卫署楼顶的天台,坐于宽大软椅上的深蓝深寒以幽雅的姿势晃动着一只水晶杯,看着里面激荡的蓝色液体说道:“看看这繁华的夜景,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就不能踏踏实实的享受生活,非要做些伤害他人的事不可呢?”

蓝色液体后面,坐在桌子另一边的鸿并没有回答深蓝深寒的话,只是默默的品着自己手中水晶酒杯里面的蓝色液体。

深蓝深寒:“鸿,你知道这三年来我费了多大心力才令花都有今天的繁华吗?其中的辛劳你不知道,别人也不可能体会。

现在,这里的人民丰衣足食,这里交给太阳城的税收占了整个南方税收总和的三分之一,可也正是如此,它也吸引来了魔星暗月。为了挽救这座城市,私下里我派出了数位使者与他交涉,但都是无功而返。在面上我也向太阳城发了文书,告诉了他们这里现在的处境。但我估计等那里有所行动,准备阻止魔星暗月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鸿:“现在太阳城的办事效率这么差吗?”

“机构太多,权利重叠,虽然太阳城处理事情的效率一向很慢,但却也没差到眼看着自己的军队攻打自己城市而不加阻止的地步。”微微停顿了一下,见鸿依旧是默默的饮着颇克,并没有追问的意思,深蓝深寒心中略觉不快但脸上却一点也没显出的继续说道:“现在太阳城在意的并不是魔星暗月擅自调动军队和花都的存亡,他们在意的是整个新军的态度。

虽然建成的时间只有三年,但新军却是现在繁星国中最有战斗力的军队。而亲手将这支军队建立起来的邪鬼王伯爵虽然一年前就被撤掉了官职,但他在新军将领中的威望仍旧是非同寻常的。以至于魔星暗月虽然只是新军十阵中一阵的将军,但他所打的‘查清凶手,为兄复仇’的大旗,却令整个太阳城都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唯一可以阻止他的只有抓到刺客这一个方法了。可是现在杀害伯爵的刺客始终未被抓住,而我本想派人送到魔星暗月那里,用来暂时安抚他的邪鬼王尸体的头又丢失了。”

话说道激动之时,深蓝深寒一把抓住了鸿的手,面色由于过于激动而变得通红,带着颤音说道:“……鸿,我需要你的帮助,需要你帮我抓到刺客,找回伯爵的头。伯爵头在城卫署丢失,表明定是我手下之人盗走的,现在花都中我可以信任的只有你了!”

默默的将手抽回,鸿神色宁重的看着深蓝深寒说道:“深蓝,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也会去做,但有些事情就算是你再精明,千算万算还是会有算错的地方的!我希望你好好想想自己这三年都做过些什么,想想自己今天所遇到的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造成的,如果说一切所遇都是命中定数的话,那这定数也有可能是你自己造成的。”

“那么比如呢?”从又将放回桌上的水晶杯拿起,走到天台边上转过身来看着鸿,深蓝深寒将杯中液体一饮而进,微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还抓不到女刺客,找不到邪伯爵的护卫——冰睛红猫的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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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谢谢,谢谢,不用送了!”深夜三点,再经历了一天的磨难后,我们三人终于从深似海的城卫署中走了出来。在大门口台阶上,我一只手扶着浑身绷带的黑子,另一手则一个劲的向也许挥手道别:“真的不用送了,我们知道怎么回去,您放心,下回我们绝对不会再来这里了。”

“鸿先生”种站在台阶上,也许完全无视我而对鸿说道:“今天确实很晚了,要不要我去找辆兽车送你们回去。”

“那真是太……”

鸿:“不用了,夜里路上清静,而且黑子现在的伤也不适宜坐车。”

你是不是真想把所有人都得罪了才甘心啊?我真、真、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无奈中我只得在转身与他同走时说道:“你说的确实对,不过鸿,现在黑子的身体也不适合走长路吧,这道可不近呢。”

“是啊”看看另一端好似延伸到无限黑暗的宽阔街道,鸿把身子一蹲,说道:“黑子,我背你回去。”

黑子:“不用的,师傅,我还有~啊~~”

见鸿肯背可这二楞子还不愿意,我赶紧一把掌拍在了他的后背。果然,在这一声世界最高男高音才可媲美的高分贝声音从黑子的嗓子里冒出之后,鸿立刻大声说道:“快点,别在逞强了!”

“真是个不识实物的人啊!”脚尖悬空,仅用后脚跟支撑身体的深蓝深寒站在城卫署天台边沿上,迎着寒风品着水晶杯里的蓝色颇克,看着背起黑子而走的鸿,微微摇头说道:“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我真不明白当年老太后为什么御笔钦点他为太阳城十大高手。JD,你明白吗?”

半响过后,一阵寒风伴着呜呜声刮过本来寂静无音的天台,深蓝深寒衣服的领口袖口俱都灌进风去,直将衣服吹的鼓了起来。

“算了”风停之后,深蓝深寒转过身来,天台上依然是只有他和他的影子,“JD,你先去叫也许召集所有将领来一下这里,然后再去一趟爱文斯公馆外面,除必要的监视人员留下外,叫文鱼和RAN把其余人全都撤回来。”

说完这番话后,深蓝深寒走回天台中央,坐回了那张宽大软椅上,拿起桌上的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比天还要蓝的颇克。

“还真是悠闲啊!不过他在这时间又召集将领又撤回公馆外面那些人,到底要做什么呢?”千米外一棵大树顶端,一身黑衣的鞑靼啐出一口唾沫后又将一片烟叶放入了口中,一面咀嚼,一面静静的坐在上面继续等着看深蓝深寒下面会做什么。

微小的唾沫在半空中分裂成无数水滴,其中大部未到地面前就落在了树叶上,另一些则被风刮的不知去向何处。

“啪”被风刮走的其中一滴飘到了城卫署二楼一扇窗户的玻璃上,那瞬间的声音真是好比十公里外一根针掉落地面的声音差不多。可在它碰到玻璃之后,一个黑色的高瘦身影却出现在了窗户的后面。

“怎么了?”屋内,将双脚搭在桌子上面,哼着歌,欣赏着手中巨额金票的瑞贝卡看到哥哥不去休息反而走到窗户边上,就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紧闭的双目朝着千米外一棵大树的方向,卡斯特对妹妹说道:“时间不早了,稍微休息一会儿吧,明天又会是多事的一天。”

“多事才可以赚钱嘛!”瑞贝卡继续欣赏着巨额金票笑道:“这回咱们来花都还真是来对了。”

大树顶上,看着窗户后面的卡斯特,鞑靼又啐出了一口满是烟叶沫的唾沫后,转身跳下了大树。

“我回来了,我罗布柑又回来了!”

终于走回赵佳家后,我再也忍不住的大声高呼着跑回自己的房间,一头扎在了硬梆梆的床上,搂着冒酸味的被褥说道:“亲爱的床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

楼下,因为我的回来而兴奋的众人在各自的房间中一起叫道:“X的你个罗布柑,你找死是不是~~”

在众人对我的欢呼声中,将黑子放在床上后鸿并没有立刻去休息,而是走到了一层北天霸房门前轻敲着房门问道:“北团长,在吗?”

“有什么事啊”不高兴的声音冲门缝中传出。

鸿:“有些事需要和你谈一谈。”

“要不是重要的话就明天再说吧。”

鸿:“是关于琴的事。”

“……”

“那么诸位,就照这方案去准备吧。”城卫署指挥室内,面对着也许、文鱼等七、八名身着戎装的官员和RAN及卡斯特兄妹在内的众人,同是奔波了一夜却全无倦意的深蓝深寒说道:“所有人员现在下去休息,上午九点起来吃饭,十点出发,十二点发起行动,明白了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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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新历七五二年十月十三日凌晨四点,喧闹的花都已十分寂静,除了守城的兵士和少数巡逻城卫外,街面上已没有别人。可就在这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的时候,一缕光线从老城区一所破旧大屋中的窗户中透了出来。

屋内,一盏擦拭很干净的油灯上着着一个小小的火苗。在摆放油灯的桌边,身上披着件睡衣的北天霸正坐在那里,用手捂着嘴打着哈气。这时,一阵小风忽然刮的火苗一阵晃动,北天霸强睁睡眼抬头一看,却是鸿手端茶壶、点心走了进来。

“实在不好意思这时候把您叫起,请先喝口苦叶去去困意吧。”说话间,鸿走到北天霸面前,将滚热的茶水倒在了他面前的一个茶杯中。

“谢谢了”从桌上拿起茶杯轻吹几下,饮了一口后,北天霸只觉一股苦涩味道立时顺着喉咙进入自己的肠胃中,精神也立刻清醒了许多。

“鸿先生,您这么晚把我叫起来说有事要谈,到底是什么事啊?”

鸿:“北团长,如果可以的话,您能不能明天就离开花都呢?”

“这怎么可能呢?”听到鸿的话后,北天霸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说道:“您又不是不知道,琴是我们团的台柱,现在她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我们去不了别的地方的。”

“我想要是等到她伤好之时,你们整个团的人可能就都离不开花都了”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苦叶后,鸿在桌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您不是没想到过琴可能是被通缉的那个女刺客吧。”

“鸿先生,您在胡说什么!”北天霸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大声说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如果没有什么凭据请不要随便说。”

“要是真有凭据的话,估计城卫署的人早就冲进来抓人了”鸿表情严肃,一字一顿的说道:“虽然最初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可实际上自从琴受伤的第二天开始,我就怀疑她和邪伯爵遇刺的事情有关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很清楚琴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刺客的,她和邪伯爵又没有任何仇恨,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鸿:“这也是这段日子来我所考虑的问题,不过现在问题的关键已不是她刺杀邪伯爵的动机了,而是……总之,我以自己名誉担保,不管琴有没有杀邪伯爵我都会尽力保护她,所以也希望在还能安全出城前您可以带其余团员先离开,拜托了。”

看着鸿那诚恳的眼神,北天霸坐了下来,说道“我考虑一下吧。”

“请您在考虑一下吧!”

新历七五二年十月十三日上午九点五十分,花都左整备——也许在执政官府邸卧房中,向正在仆人伺候下换上军装的深蓝深寒子爵说道:“希望您在考虑一下今天的行动,属下总觉得这么做太过冒险了。”

“是吗?”挥手示意伺候自己换衣的女仆走开,深蓝深寒站在高大的换衣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整理着领子:“也许,你跟我身边几年了?何时见我做过什么拿不稳的事吗?”

无视几个名美艳的女仆从自己面前走过,也许从屋中桌上拿起一个椭圆镜,走到深蓝深寒身侧,一面帮他照着后面的衣服,一面继续说道:“属下一直很佩服子爵殿下您的谋略,从来也没有怀疑过什么,不过……”

“也许,你觉得我这身衣服怎么样?”用手轻轻将肩部衣服履平,深蓝深寒转过身来扭头看着镜中自己后面的衣服,“钻石纽扣、白金丝线,虽然看起来很漂亮,但如果真和人动起手来的话是不是反而会影响我出手呢?”

“属下认为如果有一天花都城内出现需要子爵殿下亲自动手与敌人交战的情况的话,那必然是在我等都已死的时候才会发生。”

“说的也是”从镜子前离开,深蓝深寒走到了桌上,拿起茶杯饮了一口,“有你们这些人在我还有好担心的呢?你说是不是?”

“子爵殿下”就在此时,一道明亮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一切都准备完毕,请您指示!”

“好的,知道了。”将茶杯放下,深蓝深寒轻拍了拍也许的肩膀,微笑着说道:“我觉得有些事确实是命中注定的,即使现在躲过将来也必然会发生的,你说是不是?”

轰隆~~

新历七五二年十月十三日中午十二点,正在熟睡中的我忽然被一声巨大的响声吵醒,按照本能的习惯,愤怒的我快步走向窗前一把将窗户推开……只见屋外街上满是蓝衣城卫。

瞬间,被这场面惊住的我莫不做声的将头缩回,关上窗户,躺回了床上,将头蒙在被子里面,使劲控制着身体不要再哆嗦的同时心中想道:没事,没事,只不过是做梦罢了,等醒来就好了。

屋子外面,穿着一身天蓝色军衣的也许对同样被巨大声音惊出屋子的鸿等人说道:“对不起,鸿先生,为了你们的安全,请回到屋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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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新历七五二年十月十三日中午十二点整,正在厨房中擦拭水晶酒杯的威廉花忽然感到一阵轻微的地震,紧接着就发现不论是身旁的桌椅还是上面的杯皿全都跳动起来。暗道一声“不好”,威廉赶紧跑到窗边,赫然发现无数蓝衣城卫正从四面八方向公馆冲来。

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硕大的木质屋门应声倒下。

门外,身着鲜亮绿色长衣的RAN将高抬的右腿放回地面后,右手打了一个很响的响指,食指向屋内一指:“冲”。瞬间,站在她身后的众多蓝衣城卫立如恶狗扑骨般涌向公馆大屋。

门内,在两柄折叠剑的剑柄同时从手腕肌肉中冒出同时,像绞肉机和纯钟马结合体的威廉迅速却不慌乱地脱下黑色上衣,以上身只穿白色汗衫的悠闲姿态走到了大厅中央,微笑的等待着蓝衣城卫冲到自己面前。同时,数个绿巨人及十余个身高过两米的变异人和变形人也从他身后跑出,迎着蓝衣城卫们直冲而去。

“啊~~”双方人马相碰瞬间,惨叫声、嘶吼声立即充斥了整个大厅,鲜血、断肢代替了本来的名贵字画、古物家具,成为了这里新的装潢。

“没有阻拦者,继续前进”就在正门开战同时,十余名黑衣蒙面的四角洲部队战士也从公馆后门进入了屋内宽大厨房中。

在经过简单搜索确认没有隐藏者后,为首一名队员将手向厨房与走廊相连的房门一指,另一名身体壮实队员立刻一个箭步闪到门前,“咚”的一拳打了过去。

木门瞬间成了粉碎,无数碎片和从厨房射入的阳光一同落在了走廊红色地毯上,紧接着鲜红的地毯再次变得暗淡,数名高大的四角洲部队队员率先冲了进去。同时,更多的蓝衣城卫也在他们之后进入了厨房。

四角洲战士们快步跑在松软的地毯上,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穿过这个走廊。忽然,一阵如野兽般的喘息声和一下下沉闷的“钪”、“钪”声充斥了整个空间,那声音听在这些绝不畏死的四角洲部队耳中,竟令他们立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双脚不自觉得停了下来,握紧手中武器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一切变故。

喘息声越来越重,一下下的“钪”“钪”声也似一柄大锤般不断敲打战士们的胸口。终于,在不断从前屋传来的厮杀声中,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铠甲里的武士从与走廊相连的楼梯中走出,挡在了走廊中央。

缓缓转过身来,浑身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黑甲武士发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头盔里的两点绿光更是紧紧盯在众人身上,就好似两把刀子插在他们心上般,直盯的四角洲战士们一步步向后退去。

忽然,黑甲武士猛然拔出腰间米半长的黑色重剑,向右一挥!却听一声脆响,所有四角洲部队的战士几乎一下呆主,原来因为走廊宽度问题,黑甲武士这一挥之下竟令重剑过半插进墙中,卡在了那里。

“趁他剑拔不出来,上啊!”

也不知是谁的一声大喊令四角洲战士们浑忘了刚才的畏惧,同时挺起手中兵器直向那黑甲武士冲了过去。

凶恶绿光从被插进墙上的重剑移到向自己冲来的四角洲战士们身上,又从他们身上移回了插入墙中的重剑上,紧接着就听一道野兽吼叫声从头盔中传出和一声巨响,黑甲武士的重剑不但瞬间从墙中拔出,还连带着整面墙也一下朝众人砸了过去。

“呜~~”

凄厉的惨叫瞬间传遍爱文斯家族公馆内外,几令所有人心中都为之一震,就连正于公馆地下室二层中睡眠的卡芮拉·爱文斯也被惊醒过来!

宽大石室中质地结实、色泽黝黑的棺盖被从里面缓缓推开,穿着一件半透明黑色蕾丝睡衣的卡芮拉从双人棺中坐起,一只白嫩修长的手轻轻按在额头,睁着朦胧的双眼向四周看了一遍,眉间微微一皱,“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也是在同一时间,正在二层另一头房间里被从睡眠中惊醒的AK也想到了这句话,一下子从血池中坐了起来。

在一片的血红的视野中,AK看到早已换回黑色外衣的黑男正在轻摇摇篮,哄着那个正在哭闹的女婴。

“睡醒了?”发现AK醒来,黑男回头对他说道:“现在外面还没有天黑,你起的有些早了。”

“他能不起的早吗?”另一道阴沉但爽朗的话声在屋中响起,“这么大的动静谁听不出外面现在开战了?不过真是叫人想不到,花都内谁这么大胆子敢惹爱文斯家族呢?”

不用去瞧,AK也知说话人是那个本来只剩下一个脑袋,但现在已长出上胸的庸医。听到他微损的话语后,AK心中顿觉有气,但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从池中站起,一步跨出,直朝屋门而去。

“你要去那里”手离开了婴儿的摇篮,把黑烟斗的烟嘴叼在口中点燃烟叶后,黑男站起走到AK身前说道:“你现在伤还未痊愈,必须在这里养着。”

“等别人杀进来吗?那不是我的作风!如果在这里等死,我还不如……啊~~”AK话未说完,黑男的一击老拳已结结实实打在了他小腹上。“咳、咳~~”难以忍受的巨痛直令AK跪倒下来,头顶在地,难以停止的干咳和胃部的抽搐更是令一口口的鲜血不断从他口中吐出。

“如果没负责你的治疗的话,就是你现在立刻去晒日光浴我也不会管你。不过既然现在是我在为你治疗,那为了我的名誉你无论怎样都必须活到痊愈,明白吗?”

“真是不明白了,深蓝深寒,你那么想死吗?”好整以暇的将靴子的鞋带系好,穿上黑色的风衣,装好放有烟叶的小袋,仔细的系好风衣上每一粒纽扣再从衣架上拿下宽边黑帽戴在头上之后,鞑靼利索的将靠在床边的倭刀拿起,快步走到窗台前,一步蹬了上去。

瞬间,就在鞑靼出现在窗台上同时,无数利箭立刻从外面朝他直射而来。

“人还真不少啊!”轻轻的将左手向前一伸,一阵旋风忽然从鞑靼手掌上刮起,直将面前的利箭尽数吹飞。眼望着拥满公馆外面整个街道的蓝衣人中那一处被很多重甲步兵围着的地方,冷笑着将一片烟叶放进了口中,暗道了一声“深蓝,你死定了后”,鞑靼双脚猛的一使力,一下子跃出窗户起,直朝空中疾射而去。

一股巨风瞬间而起,推的鞑靼越飞越高,直过半分钟之久也不见下降之势。

双手垂于身体两侧,闭目享受风推着身体飞行的感觉直到穿过数朵白云之后,鞑靼睁开了双眼,啐出一口带有烟硝的唾沫同时将倭刀拔出了刀鞘,整个人如陨石般朝地面急坠而去。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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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太阳城十大高手”过去只有繁星国中最强十人才可以得到的称号。

现在,虽然因时间的留转,拥有“太阳城十大高手”称号的人已不能完全代表这国家的最强者了,但他们实力之强仍不是可以随便形容的。一般来说,他们绝不会说要杀什么人,因为当他们想要杀死一个人的时候,这个想法一但出现,那个人多半就已经死了,就像现在……

当屋中桌椅因千余人的奔跑而抖动,当自己一脚踏在窗台上面对袭来的利箭,当看到正那个令自己心中爱的女人气得发抖的家伙被重甲步兵重重保护的站在街上时,一个声音在鞑靼心中响起:杀了深蓝深寒!

心里有了这想法同时,鞑靼跃上了高空,拔出了长刀如陨石一般朝深蓝深寒直刺而去。

轰隆~~

巨大的撞击声传遍了爱文斯家族公馆附近每一个人的耳中,而在这道撞击声之后所伴随来的则是漫天的灰烟、飞尸及无数伤者的惨叫。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公馆下面二层寝室内,在听到比黑暗骑士——亚奇拉嘶吼声还要大的撞击声和看到天花板上掉落的石硝后,虽然坐起但仍被倦意困扰的卡芮拉心中立时一惊,急忙从棺中站起一脚迈了出去。

“啊~”当一只玉雕般的小脚踩到棺外冰冷地面的瞬间,一阵彻骨的寒意立刻顺着她的脚心的血管传遍卡芮拉的全身,直令她最后一点困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底是怎么回事?”赤着一双玉足站在寒石地面,丝毫不觉寒冷反而感到凉爽舒适的卡芮拉双臂环抱,压着自己只有一半被半透明黑色蕾丝睡衣遮住的饱满胸脯,看着屋内巨大时钟上指着十二点的时针、不断转动的秒针和好似静止实际却是在缓慢移动的分针,大声说道:“现在谁在外面,立刻给我进来。”

吱、吱~~寝室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缓缓的打开,一个穿着仆人衣服的年轻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了门缝中。

“小、小姐,有什么吩咐吗?”也不知是因为这里寒冷还是什么原因,年轻女孩说话时明显咬字不清。

好像是最近新被威廉买来,还没被我变成吸血鬼的女奴吧,冷冷注视着这个站在门外哆嗦的年轻女孩,卡芮拉对她说道:“上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威廉在那里?”

“我不知道,请您问总管……”

女孩回答时声音很小,好像生怕惹的主人生气,可她却不知自己这懦懦的小声回答实际已令卡芮拉心中火起了,“那么你知道什么?”

“我昨天才被买来,什么也不清楚。”

“算了”强忍着心中想要咬穿一个人颈部血管的烦躁,卡芮拉走到屋中宽大的换衣镜前,一双纤细的小手深顺着脖子两侧伸进了火红的头发中,拉开了系在自己后颈部的睡衣的两根带子,半透明黑色蕾丝睡衣无声无息地从圆润的肩头滑落到了她的脚边,一具如白玉般完美无暇的身体立刻映在了换衣镜中,“还楞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进来帮我换衣服。”

“……是”虽然寒冷和恐惧早已占据了这年轻女孩的内心,虽然同属女性,但在看到那因火红头发遮住大部份而更显雪白的背肌、不堪一握的小腰、白皙修长的大腿和弧线优美的小腿的瞬间,年轻女孩心中只剩下一种感觉。

“真是一具秀美绝伦的身体啊!”

“呵呵,今天真是有趣啊!”地下二层另一个房间内,只有头颅还是完整的庸医躺在床上看着艰难撑地站起的AK:“十恶不赦的你决然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被医生打的起不来的这一天吧,哈哈~~”

“确实,我现在的身体很差”扶着桌子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腹部依旧是感到难以忍受的巨痛,嘴角还有鲜血流出的AK面容凶狠的瞪着庸医说道:“不过要杀死你这么个只有脑袋的废物还是没问题的。”

“……”看着AK额角突起的青筋,感到他绝对做的出这种事的庸医在心里微微冷笑了两声后转移了话题,“只知要钱的庸医,你难道不害怕吗?”

“怕,有什么用吗?”重新坐回椅子上的黑男一面吸着烟,一面从放在桌上的工具包里拿出了十多把手术刀,平放在桌面上一把把的擦拭着,“如果真是深蓝深寒子爵带人攻打这里的话,不论怕还是不怕都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与其现在出去送死,还是留在这里等着结果。毕竟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是吗?哼哼……”庸医“真是没想到你这个眼力只认钱的家伙的嘴里竟可以说出这么一番话。”

“真是没想到啊!”

高半米直径五米的深坑中,看着倭刀刀尖上滴下的那滴鲜血,半蹲着的鞑靼站直了腰身,右臂抬起横移到其肩位置,刀尖向着右侧,脸上挂着阴森森的笑容冷冷说道:“你还真是够狠的啊!怪不得能有今天的成就。”

“呵呵,我也没想到鞑靼先生您会一上来就朝鄙人出手啊!”在他的对面,隔着一袭蓝色军衣的花都右整备——文鱼和数十名包裹在重装铠甲里的重装步兵,深蓝深寒大笑着说道:“不过您这全力一击却不能伤我分毫,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啊!”

确实是真险啊!虽然面上是笑着说话,但此时深蓝深寒的额头上却已布满冷汗,想起刚才那一击来现在心中还是后怕着。

面对躲无可躲、闪无可闪,快如闪电势如轰雷的一击,如果当时换了别人可能真的已经死了,但深蓝深寒在瞬间分析出一个对策,在飞退同时将自己面前的数十命重装步兵全都踢向了鞑靼。

一片血雨中,数十名重装步兵全被斩成了两半,地面出现了一个深坑,而他自己虽然躲过了这夺命的一刀,但……右手摸着左肩上薄薄的一道正在渗血的擦伤,深蓝深寒继续强撑笑容大声说道:“鞑靼,我就在这里,想杀我就过来吧,我等着你。哈哈哈~~”

冰冷的双眼看着躲在重装步兵后面的花都执政官,伸手按了按帽檐,将一片烟叶放进口中后,鞑靼长刀一挥,朝深蓝深寒直冲而去。

“那你可就站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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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9 12: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六

“快、快、再快些,快一些、快、快、快、再快一些!”

十余件只差一毫就可砍中自己的兵器快速从身边划过,手中两柄银色长剑像永不停歇的命运之轮般夺去着一个又一个蓝衣城卫的生命,随着一蓬蓬鲜血从一具具躯体中飞溅到自己身上,在生与死相接近的瞬间,兴奋和喜悦的心情同时出现在了威廉的心中。

500平米正厅地面此时已布满尸体,泊泊鲜血源源不断的顺着台阶流到了爱文斯公馆外面,踏着新铺就的赤红地毯,越来越多的蓝衣城卫挥舞着刀剑直冲而进,而还站在这里属爱文斯家族的战士则越来越少。

一剑斩落身前最后一名城卫的首级之后,看着那些用充满恐惧目光,张大的口中发出杀兽般叫声向自己冲来的年轻城卫,威廉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丝难以形容笑容,心中想道:我一生所等的不正是这一刻吗!

抬起左手用拇指捋了一下上唇修剪的很整齐但现在沾满鲜血的胡子,拉了拉因染满鲜血而沾在身上的雪白汗衫之后,只听得在一声尖锐的叫声自喉咙发出同时,威廉有如一只巨兽般朝蓝色的海洋直冲而去。

瞬间,所有人眼中只剩下一片血红之色。

无数蓝衣城卫冲到威廉四周,每人都用着手中刀剑朝他斩去,但却没有一件兵器可碰到他身体。虽然只有两脚之地可站,虽然因为身边人太多而无法躲闪,但威廉手中一双折剑却舞得有如八柄长剑一般,挑、格、挡、拔、斩、刺,凡是剑光所到之处必有人血溅三尺横尸倒地。

渐渐,在蓝衣城卫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威廉可移动的地方越来越多,从最初的两脚之地一点点扩张到五平米、十平米、五十平米……屋外继续向大厅冲来的城卫依旧很多,但大厅内却没有一个城卫再敢往前走上一步。不,准确说如果不是冲进来的人阻挡他们退路的话,可能此时他们早已丢掉了手中的兵器跑出公馆了。

血红的身影继续不断移动,两柄银色折剑因沾满鲜血也变成了赤红。更多的城卫倒了下去,此时再没有人想要杀死威廉了,对现在他们来说手中的兵器已弯曲成了摆设,心中唯一多想的就只有五个字:“神!救救我吧!”

“啊~~”伴随一个巨大的惨叫声,正当威廉肆意享受杀戳快感之时一蓬鲜红之物忽然朝他迎面直射而来。两柄血剑在面前瞬间划过,“哗啦”一声,鲜红之物掉落到了地上,竟是一团人的内脏。

手中的长剑停止了挥动,抬起露出兴奋之色的双眼看着身前五米左右的地方,在蓝依城卫迅速退散开来之后,一个后背有着巨大血洞仰天倒下的绿巨人和一个金发绿眼身型较小、穿戴绿风衣黑靴黑手套的女人,出现在了威廉的面前。

绿巨人:繁星国五战族之一,他们族中的任何一人不分男女都有着一拳碎石、脚裂大地、以一敌百的强大战力,历来都可以在国家最精锐的部队中看到他们的身影。

“终于有厉害的人出现了!”虽然一直处在兴奋之中,但威廉很清楚倒下去的这名绿巨人已是自己在大厅中最后一名手下,换句话说他很明白从现在开始自己就真是要以一挡千了。以一挡千,在平时这是多么一个令自己他感带兴奋的事情啊!可是现在,他对这些城卫已全当死人一般一点兴趣也没有了,他的眼中只有面前这个将一敌百实力的绿巨人打得肚破肠穿的女子。

“真想不到一个女人竟可以空手杀死绿巨人,真是太有意思了!”以宫廷礼节行了一个礼后,威廉将右手长剑向RAN一指,左手长剑斜指深侧地面,摆出了一个请先出手的样子。

“啪”戴着黑手套的右手又打出一个轻脆的响指后,RAN往前大步一迈,“那我就不客气了。”

谈笑之间,RAN以化成一道绿光朝威廉直扑而去,而威廉也将手中双剑一挥,化成一道红光应着RAN直冲而来。

当红绿两道光相遇的一刹那,大厅之中再没有了一处安全的地方,破坏的痕迹从地面延伸到了墙壁,继而直裂到了屋顶……惊叫!恐慌!此时屋内的百十名城卫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所有人发狂一般向大门冲去,直将堵在门口的百多名城卫推出了大屋。

忽然,屋内再没有了声音,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众人强壮着胆子向屋内看去,只见威廉立于大厅之中,一只金属的假手按在他的头顶,上面是的则是倒立的REN。

如旋风般的一阵急转,RAN一个翻身落到了地面,威廉的头颅已在手中。

“结束了!”正当这想法出现在RAN心中之时,一道劲风忽然从她背后划过,一蓬赤红的鲜血溅在了屋顶摇晃的吊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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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惊慌、喊叫、无数双脚从两扇倒地的大门和被相互推搡而倒地的城卫身上急踏而过。完全失去理智,只想赶紧逃出这恐怖大屋的蓝衣城卫们一头冲进了外面的队伍中,不但将包围公馆的那些城卫们了撞个晕头转向,更令整个街上的队伍都混乱起来。

“打的还真热闹啊!也不知RAN能不能一个人把对方搞定。”就在这局势失控、混乱异常之时,和其他人惊慌失措之不同,穿着一身蓝黑色武服的赏金猎人——瑞贝卡正靠在街墙上悠闲的向卡斯特说道:“前门的情景如此,想来后门也不会顺利。你觉得是不是,大哥?”

“前后两边进攻受阻是必然的!深蓝深寒子爵太过高估自己实力了,以为仅靠金钱做厚盾用三年时间积攒的力量就可以与四大家族之一的爱文斯家抗衡,真是……”盘手站在妹妹身侧,双目紧闭的卡斯特微微摇着头说道:“虽然希望他能从这一战中看出自己与这国家真正强大势力之间的差距,不过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当一个人不管做什么都一帆风顺时,他绝对听不进别人劝阻的。就像现在,虽然伤亡会很大,可攻进公馆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毕竟里面的人来花都时没有了到会发生今天的事啊!”

“别说那么多没意义的话了,”用手按了按腰间鼓鼓的钱包,瑞贝卡将目光移到了远处正向深蓝深寒本人冲去的鞑靼,“大哥,我只想问一下你觉得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和妹妹一样,卡斯特也将头转向鞑靼方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和现在前后两边的攻势失利比起来,真正对深蓝深寒子爵构成威胁的只是鞑靼一人。虽然我很想和他交手,不过妹妹,你真打算趟这混水吗?”

瑞贝卡:“当然,收了钱自然要干活,不然咱们的牌子不就砸了!”

“行”瑞贝卡的话好像一滴水落入本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般在卡斯特心中激荡,已多年不见的兴奋之色爬上了他黝黑的脸上,“既然决定了就做吧。”在大声回了一句之后,卡斯特立即大脚一迈,直朝深蓝深寒身前不断有鲜血飞溅的方向走去。

“恩,那么……喂!你做什么去?”眼见大哥忽然朝鞑靼那里过去,瑞贝卡赶紧跑上几步抓住他胳膊,以近在唇边的人也无法听到的声音对他说道:“虽然我们拿了人家的钱就要替人家办事,但没必要真的把爱文斯家族得罪的太厉害的,必要时放些水也可以的,比如放过那个鞑靼。”

“……”别人即使把耳朵贴在瑞贝卡唇边也不可能听清的声音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卡斯特的耳中,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在他的心中还是感到了一阵失落的惆怅感。

“好,那就照规矩吧。”见大哥没有回答,瑞贝卡从裤子的右后兜中掏出了一枚1金券硬币,用拇指食指夹着两边在卡斯特耳边一晃,“人头前门,字是后门,我选人头。”

“嗡~~”拇指轻轻一弹,硬币立刻高高飞过了头顶的高度,然后还没等它落回妹妹手中,卡斯特就转身朝后门方向走了过去,“记住不要和威廉近距离交手。”

“知道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目送大哥离开,将硬币放回兜里后,瑞贝卡一面使劲推着身边混乱的篮衣城卫,大声喝着:“都给我让开”,一面转身朝公馆正门走了过去。

大厅内,和刚才一样还是满地鲜红,仍旧只有威廉一人站在那里,赤红的血液依旧从他手上那两把剑上滴向地面,就连本来应该已经没有任何东西的脖子上面,现在也连着一颗新的骷髅头。

此时的RAN肩膀紧靠在一面破损的墙上,右手撑着墙面,左手摸着后背那道长长剑伤,一滴滴鲜血从她背后落到了地面上。看着从颈部开始延着骨骼快速生长的红色肌肉、血管及头颅上那一双大如铜般铃的眼睛,处在巨痛中的她不自觉得看了一下丢在地上那个本从威廉脖子上扭下来的头颅。

“真是没想到”强忍着后背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RAN在大口喘气同时说道:“我本以为你只是个全身都是肌肉的变异人罢了,没想到却是……”

“没想到我是个原人类,是吧!”整个头部,就连上唇修理整齐的胡须也恢复到未受伤前状况的威廉在说话同时将身体猛的一震,本来充满鲜血变的很有韧性的汗衫立刻裂成无数碎片,露出了下面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强健身体。

“确实,谁会想到天生性格高傲,绝不对任何人服从的原人类会做一个吸血鬼的管家呢?所以估算错误也不是你的错,而且为了表示对您这位出色战士的尊重,我会认真用出自己的每一分力气将你砍的体无完肤,叫你后悔今生为人,请放心吧。”

当威廉以平静柔和的语调面带真诚笑容说完这番话后,RAN心底立时有了一种好像咽下了世间最肮脏东西般难受恶心的感觉。但威廉好像并没有发现到她心里的这种感觉,仍旧以幽雅的姿态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然后将右手长剑向RAN一指,左手长剑斜指深侧地面,摆出了和先前一样请先出手的姿势。

“啪~~”沾满自己鲜血的金属假手习惯性的打出一个声音不怎么脆的响指之后,RAN仰头将垂在胸前的金色辫子向后背一甩,左手猛一拍墙壁又如绿色闪电般朝威廉直冲而去。

“噹”

一声金属敲击声在化掌为刀的金属右手和一柄折剑相碰之时响起,但就在这一道清脆声音之后,RAN却一下子被威廉螳开直向墙壁撞去。毕竟,和没有疼痛,有着与吸血鬼般相同不死身的原人类比起来,此时她背后的伤实在是太重了。

相互对拼一击之后,威廉和RAN在次缠战在了一起,不断的金属交击声中,绿红的身影渐渐全都边成了血红之色。

“砰~~”终于,在一声巨大的碰撞上后,浑身以全是伤口的RAN被威廉一下击飞,撞到墙壁后重重掉落到了地面上。

“你真是令我有些失望,我还没尽性你怎么就倒了呢?”看着倒地的RAN不断咳出鲜血,威廉再次现出了他的绅士风度,站在了她面前五步的地方温柔而体贴的说道:“你放心,谅外面那些废物也不敢进来,我会在这里等你站起后再将你千刀万剐的,我保证。”

再一此仰头将垂到地上的金色长辫甩到后背,抬头看着威廉真诚的叫人作呕的笑容和与之不成比例布满一条条肌肉的强健身体,RAN绿宝石般的眼睛眼中忽然出现了畏惧之色。不知为什么,十年前那个父母被杀害,妹妹被掠走,自己右手被人砍掉的可怕夜晚的情景,再此出现在了她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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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啪、啪、啪啪啪,咚、咔……呼~~啪、啪、啪啪啪,咚、咔……呼~~嗷~~

刚刚从街上拐进胡同中还未到公馆后门,各种奇怪的声音就落入了卡斯特的耳中。

沉重的金属落在血肉上的啪啪声,金属与金属猛烈相碰后发出的撞击声、扭曲声,像野兽一样的动物的嘶喉声以及……“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我要进去!!!”

就在卡斯特穿过胡同里站的密密麻麻的蓝衣城卫们走到公馆后门外面时,一个近乎声嘶力竭的声音忽然在他前方响起“我的兵还在里面,我必须去救他们,你们别拦着我!”

虽然眼不能视,但凭超常耳力卡斯特一下就听出这说话人正是被安排来负责进攻公馆后门的城卫署突击队队长,兽人族战士:半月铲——狐狼!

此时在狐狼四周,十余名城卫正紧紧拽住他的手脚劝阻道:“大人,还是等增援部队来了再说吧,您是我们突击队的队长,绝不能出事啊!”

“浑帐!”使劲挣脱着旁人的拖拽,努力朝被数十名城卫用金属巨盾封住的公馆后门挣扎的胡狼大声吼道:“看着那么多弟兄死在里面,你们却叫我在这儿干瞪眼什么也不做,是不是想叫我以后连水都咽不下去?”

“请问,这里目前的局势怎么样了?”

旁人怎么劝阻也无效,硬要往公馆里冲的胡狼在听到这一句简单的话后忽然停止了挣扎。紧接着只见他梦的发力将身边拖拽的人全都震开,一把抓住了走到自己身边的卡斯特的衣领,像野兽一样咆哮:“你这浑帐怎么现在才出现,你知道刚才这里有多少人死在里面了吗?”

“十分抱歉,刚才前面的情况也很糟糕,所以我来的有些晚了。”右手看似好不使力却将胡狼紧抓在自己领子上的手推开后,卡斯特继续向他问道:“现在屋里的情况究竟如何?可以快些告诉我吗?”

“告诉你这瞎子有用吗?”只感一股大力源源不断从卡斯特右手传到自己双手上,令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的被推开后,惊异于自己与这瞎子实力差距同时,胡狼说话声音却一点没减弱,“冲进里面的两队四角州部队的十八名战士和我那一百多名部下能活过来吗?”

“大人,卡斯特先生是子爵请来……”担心狐狼过激言行会令其惹来麻烦的部下们本想提醒他一下,但他们话刚一出口,狐狼那好似打雷的声音就已紧跟而出。

“子爵殿下请来的又怎么样?早知道他们这么没用真应该叫子爵大人花钱去买些熊狗来,起码它的凶猛是人所共之的!”

“熊狗吗?呵呵~~”被对方比成森林中凶猛的食肉动物,暗夜精灵族的卡斯特真不知是该哭还是笑,“我想再问一下,一队四角州部队应是十二人吧。”

“怎么了?你是想让他们都死在里面是不是?”依旧是大声的吼叫,不过胡狼显然也了解卡斯特将要问出的话,所以不等他发问就抢先说道:“我告诉你,冲进去的四角州们并没有全被杀死,有四个趁着混乱成功潜入地下室里了。”

“哦?能从里面那个怪物手中逃出,他们四个人确实很厉害啊!”

胡狼:“那当然了,他们是特洛伊和喵汪密杀两族的人。”

“那就不奇怪了,想来他们此刻应已经按计划到了卡芮拉殿下寝室外面了吧。”

“咚~”又一声巨大金属撞击声从封堵后门的铁盾后面传出,其力道之大不但让盾牌表面突起变形,更是令两名按盾的城卫站立不稳倒飞了出去。“这个魔鬼!”在充满恐惧的怒骂声中,两名城卫赶紧上前补上了摔倒城卫的位置,继续手按铁盾抵挡着来自屋内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既然一切都清楚了,那就请您命令部下们把后门打开吧。”

又是淡淡的一句话,不过所换来的却是城卫们和胡狼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先生,那里面的家伙是魔鬼啊!他已经杀了我们一百多人了,我们还是等子爵殿下派援兵过来再说吧。”

“哈哈哈,好,我还当你个瞎子是个没胆鬼孙呢!”一手指着卡斯特大笑同时,胡狼将手中半月铲猛向混暗的天空一指,大声一喝:“全都给我让开!”

此时,在从公馆一层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中,负责守卫这里的几名爱文斯家族的战士正静静躺在台阶上,红色的血液从他们身下流出顺着台阶一直流到了地下一层的地面上。

在那儿,更多属于爱文斯家族年轻强壮的变异人和变形人战士早已变成了一具具无生命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布满了楼道。而将他们杀死的人正是最开始从死亡骑士——亚奇拉剑下逃出,现在已经潜到位于地下二层卡芮拉寝室门外,四名身穿黑衣、高矮不等,手拿巨剑、短斧、匕首、长刀等武器的四角州部队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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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宽大石室中,一名穿着仆人服饰的年轻女孩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为另一位站在镜前的女子整理着裙角。

石室大门的缝隙处,一个紧紧盯着屋内情况的竖形瞳仁忽然消失不见。

“看来就是这里了。”门外,竖形瞳仁的拥有者,一个黑衣蒙面身形瘦长的男子在没有一丝光线的走廊中用手语比划着。

“肯定吗?里面一共几人?”黑暗的环境中,他身旁一个同样黑衣蒙面但体形巨大的男子也和他一样未说话而用手语比划询问同时,另两名黑衣人中的一个却默默地从衣服口袋里抓出一大把冰放入了口中,补上了刚才那人的位置继续从门缝处向屋内窥视着。

“喵汪密杀族”繁星国十秘族中之一,因族中之人多有猫类、犬科之特点而常被外人误以为是兽族中弱小的猫、犬族而掉以轻心。其实,这一族人外表虽于兽族接近,但体内骨骼却如蛇类动物一般都是长度不到指骨大小的碎骨构成,可随意扭曲身体,以至于即使身体比他们强壮数倍的人与其交手时也不见得能伤的到他们。

“特洛伊族” 繁星国十秘族中之一,族人不分男女大都有高大身形和强壮体魄,从外表来看常被误人为是繁星国五战族中狂战士族的族人。实际上,这一族人身体外表虽然高大,但头脑却相当冷静。而且由于他们可令自己的骨骼、肌肉在皮下随意转换位置,因此不但战斗时招式往往出人意表,平时更是善于改变形状潜伏于敌营之中。

现今,在门外用手语交谈的这四名出身“喵汪密杀”和“特洛伊”两族的四角州战士不但武技高强,更是修习过可将全身毛孔紧缩,不令一点体味传到空气中的高超控体术,也难怪虽与对人气极为敏感的卡芮拉只相隔一扇大门却可潜藏而未被发现了。

在四壁火光的映射中,那代替同伴继续监视屋内情况的男子第一眼所看到的不是别的,正是那令深蓝深寒朝思目想的躯体,那被黑色束身丝质连衣群紧紧裹住的躯体,那一头亮丽艳红的头发盘在脑后露出细致白嫩脖颈的躯体,那连衣群V字形开口从两肩边缘一直延伸到后腰位置,令那整个诱人粉背暴露红色烛光中的躯体。

“怪不得……”男子目光从卡芮拉那可令任何男人忘记一切扑上去的娇弱后背移到了她身前的镜子上,想最后确定一下她的身份。但镜中所映景象并没有卡芮拉那绝美的容颜,有的却是看到后更令人热血沸腾的被低胸礼服紧紧裹着的双胸和一道深深的……

口中冰冷的碎冰令男子保持着理智,但他的目光却无法移开,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有些发热,心中更是想到了和这次行动毫无关系的一件事:怪不得深蓝殿下愿为这个女吸血鬼得罪爱文斯家族了,原来她真的是……

“啪!”身旁发觉他体温变化的同伴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但这一拍却令他心中响了一声雷般猛然惊醒。

“没事吧?确定卡芮拉殿下在里面了吗?”

“没事,确实是卡芮拉殿下没错?”在重新控制自己体温,向同伴用手语说完再次将目光转向门缝窥视屋内情况的一刹那,一道雷声又在他耳中响起,“怎么可能……”

妖艳光彩的蓝眸,小巧但精致的鼻子,色泽与发色相辉映的红艳双唇,当看到传说中可终结一切凝望者目光的容颜瞬间,这名男子也没能脱出和他人相同的命运整个人楞在了那里。好在因为从小修炼和口中所剩不多的冰块,这男子立刻回过神来,赶紧用手语告诉着同伴屋内的情况。

迅速紧贴于门两侧墙壁,隐住气息做好动手准备同时,四人心中想道:她为什么向屋门走来?难道发现我们了?

室内,完全没感觉到门外有人隐藏的卡芮拉快步向屋门走来,因寒气冻得嘴唇发青牙齿不断发出碰撞上的年轻侍女则小跑到她身前用力的将厚重木门拽开。

“扑~~”滚烫鲜血自女孩胸口狂喷而出,一柄利剑在屋门打开的瞬间刺串了她的胸膛。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被杀,就像不知自己为什么出身贫穷而变为奴隶般在一无所知中,生命的光泽从女孩的双眼里完全消失。

同一时间,两个身影从门外闪到卡芮拉两侧,短斧、长刀同时朝她挥来。

瞬间的后退,轻巧的躲开偷袭,卡芮拉飘到了三步以外的桌边,“真是找死!”就在她心中想起这话准备拿起桌上长鞭同时,一样东西忽然顺着她双腿从地面急缠而上。

“请您住手吧!卡芮拉殿下!” 喵汪密杀族战士用柔软如蛇般的身体紧紧缠在了卡芮拉身上,用手中的一对匕首指这那白嫩异常的脖颈,下巴枕在裸露着的肩膀上,嘴对着她耳边说道:“子爵殿下您放心,我们不会伤害您的,因为深蓝殿下希望可以令您毫发无伤的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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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你真当我无力挣脱束缚了吗?”

宽大的石室,三个黑衣蒙面人手持刀、斧、剑同时指向站在他们中央的卡芮拉,一个如蟒蛇般的人更好似已令她失去所有反抗能力般紧紧缠绕在她那看来娇弱的躯体上。

在四壁火光映射中,卡芮拉试着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那怕是最轻微的用力都会令这蟒蛇似的家伙将身体收的更紧。一阵衣物碎裂声,更紧的勒捆几乎令卡芮拉连呼吸都无法维持,而将下巴枕在她肩膀上的喵汪密杀族战士则继续劝阻道:“子爵殿下,您还是放弃抵抗吧,即使你力量再大也不可能挣脱开我的束缚的,你的挣扎只会令你更加痛苦而已。”

“你真当我无力挣脱束缚了吗?”妖媚的蓝瞳凝视着捆住自己身体之人的猫眼,卡芮拉以一种无奈的语调说道:“我只是真不喜欢你们这些下贱之人的血罢了。”

四目向交瞬间,猫汪密杀族战士神智就好像飞到九天之外般,楞住了!

“不好”三人心中暗叫一声,手中兵器同时向卡芮拉刺去,但为时以晚。就在猫汪密杀族战士身体出现些许松软的瞬间,卡芮拉忽然一阵急转,两个连在一起的身体立刻化成了一道黑红色旋风。

“糟糕”无法分清谁是谁的三名战士高举武器不敢挥下,只得尽力围住旋风,但急速旋转的旋风却瞬间就从三人之间冲出。

“砰!”旋风停止同时,一具黑色躯体从卡芮拉身上滑落到了地面上。在脱落的蒙面布下面,一张干尸般的面孔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中,而卡芮拉则在悠闲的照着梳妆台上圆镜,用白色手帕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啊”一声大吼,两名身躯高大的特洛伊族战士和另一名猫汪密杀族战士同时朝卡芮拉冲来。

只见卡芮拉左手一抬,一节长鞭立刻如流星般射出缠在三人中猫汪密杀族战士腰上,带着他身体重重撞到了石壁。瞬间的变化令两名特洛伊族战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可也是在这一刹那,卡芮拉却闪身到了他们而人之间。颈部一甩,一头本是盘着的红发瞬间缠在了身后那人的头上,同时她的右手也掐在了面前那名特洛伊族战士的脸上,将他举了起来。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被掐住面部的战士双腿无力的垂了下去,手中的长刀“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卡芮拉回头看向身后那人,当红色头发随着她颈部转动而从那人头上离开之时,那人的头部已变成了无数碎片,鲜红血肉像雾一般阔散在开来。

“啊!”

又是一蓬鲜血喷出,又是一名战士的尸体飞离了地面,看着那把正在滴血的倭刀,一种莫名恐惧感如瘟疫般再所有人心中传播:难道它要喝尽这里所有人的血才会停下来吗?

黑衣黑帽黑披风,一身黑衣的鞑靼挥着手中倭刀有如一道黑色旋风般朝深蓝深寒直冲而来。

文鱼使出了所有的暗器射向他,但没有一枚能进的了他的身,文鱼让开了。

蓝衣城卫们像疯子一般大喊,挥舞着刀剑去阻拦他,但当他一击倭刀砍死了前排所有的人后,城卫们让开了。

此时,在鞑靼和深蓝深寒之间尚有五排重甲步兵,他们每人右手都握这五十斤的精钢重剑,每人左手都举着一块半人高的精钢大盾,他们每人身上都穿着只露出双眼的厚重巨甲,他们是花都最强的军队。但是,没有人相信,就连深蓝深寒都不相信他们可以挡住鞑靼。

“轰咙”一声巨响,随着鞑靼手中倭刀一挥,前排一半的重甲步兵飞上半空。紧接着他又是一刀挥出,更多的重甲步兵被击飞而去。所有士兵都慌了,没有人再赶去阻挡他,都想转身逃跑,但可悲的是此时本来保护他们安全的重甲却令他们无法跑开。

“啊~”在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和因屠杀而不断喷起的血雾中,深蓝深寒脸上的笑容已经全被凝重的表情所代替,两手上也已过满电流。

紧紧盯着可以和魔鬼比肩的鞑靼,深蓝深寒心中想到了离开,但刚刚说过的话“我就在这里等你!”却像咒文般箍住了他的身体,人性中最后一点荣誉使他不能离开这里。

又是一击倭刀挥出,鞑靼与深蓝深寒间只剩下五步之遥,但也正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却有近二十余名重甲步兵。

“人还真多啊!”遥视着近在咫尺的深蓝深寒,眼角描了一下身后跟上来的文鱼等人,鞑靼忽然停住脚步,右手倭刀高高一举“黑耀之太刀”。

只见一片血雾之中,二十余名重甲步兵瞬间变成了碎块,一道超大型真空斩朝深蓝深寒直飞而出来。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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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9 12:58:06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一

轰隆~~

随着地面一道巨大裂痕自鞑靼脚下崩开,肉眼无法看到的超大型真空斩瞬间到了深蓝深寒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两面两米圆盾忽然挡到了超大型真空斩。紧接着就是一声雷鸣般巨响,一阵巨大气浪立刻激起地面尘土将深蓝深寒等人裹在其中,无数细小真空刃从土幕中飞出,如闪电般射向四周。

啊~无数惨叫声中,鞑靼竖架倭刀轻巧地将飞到面前的真空刃磕碎。同时,伴随着一声晴天霹雳般的大喝:“与深蓝子爵为敌有杀无赔”,一道劲风忽然向他头顶袭来。

青绿色的开山巨斧、三米高的庞大身躯和从百米高处落下的巨大冲击,所有人都不自觉向后退去生怕被这斧所伤,但鞑靼却连看也未看就拿倭刀向头上斜后一指。

“轰~”只见斧刃与刀尖相碰瞬间鞑靼四周地面立即下陷成了个圆形,“啊~”僵在空中浑身青筋暴起的三米大汉一声惨叫,在鲜血从他口中四溅同时倒飞回了空中。

这边人刚飞起,左侧一道劲风又忽然袭来,鞑靼斜目一瞧却是一个同样喊着:“与深蓝子爵为敌有杀无赔”的体形彪悍的秃头大汉朝他一头撞来。

“找死”迅速一个横移,鞑靼上身微微后仰左腿微微轻抬,准备将这人脑袋一脚踢回胸腔之中。可就在这瞬间,那人速度猛的快了数倍,竟令鞑靼左腿未来得及全抬就被他撞中小腹。

“呼~”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旋风忽然自鞑靼小腹冒起裹住了那人撞来的秃头,使他明光瓦亮的头顶始终未能碰到鞑靼身体。

“啊~”如刀风般的旋风瞬间将大汉上衣撕成了粉碎,但饶是如此大汉身形却仍未有一点变化,硬是在惨叫声中将鞑靼顶飞十米。

“砰”快速后退中鞑靼左手一掌拍在了大汉秃头之上,而一撞之力已然用尽的大汉连惨呼都未来得及,就在瞬间被旋风夹带着倒飞出去,直撞倒后面大片蓝衣城卫。

在一片哀嚎声中,鞑靼目光从倒地惨呼的秃头大汉转回了被两面巨盾挡住的深蓝深寒处。看着那两面只有一点凹痕的钢盾,鞑靼吐出了一口满是烟叶碎硝的唾沫,右手倭刀横举,身行一蹲,再将另一片烟叶放入口中同时再次朝深蓝深寒直冲而去。

“与深蓝子爵为敌有杀无赔”

就在他脚步刚行抬起同时,一声又一声“与深蓝子爵为敌有杀无赔”的喊声忽然从四方传来,数十道身影从空中地面同时冲到了他的身边。

一刀磕开砍向背后的大刀,轻挥左掌拍在一人胸骨,还没听得那骨断之声响起,另一人就已被鞑靼一脚踹碎了下腭飞上半空。

随手几招,冲在前面之人以被击飞而出,但看似悠闲应对的鞑靼心中却诧异无比。虽然这些口中高喊着“与深蓝子爵为敌有杀无赔”冲上来的人都是高手,虽然他们任何人一击都有开碑裂石之力,虽然他们每一下都是不留后路同归于尽的攻势,但就凭这些却还入不得太阳城十大高手的眼。此时真正令鞑靼诧异的是这些人视死如归的眼神,诧异究竟是什么令这些穿着绿色衣服,身上写有不同数字的人肯为深蓝深寒如此拼命!

转眼间穿着绿色衣服,身上写有不同数字的人又有三十多个被击飞,鞑靼与深蓝深寒的距离越来越近。

忽然,就在鞑靼再次来到距深蓝深寒还有三步之处,一刀挥下就可碰到那已经聚起微小汗珠的额头之时,一道黑影遮在了他身上。

空中,一个张着对黑色羽翼的羽族半兽人自天上俯冲直下,速度之快竟令所有人动作全都显得慢了下来,好似静止一般。

在好似停顿的时间中,鞑靼缓慢将臂膀伸直,在半兽人拳头距离他身体还有一臂长短时,倭刀伸到了离半兽人喉咙只有一指长度的地方,刀尖冒出的刀气已轻轻割破了半兽人颈部的油皮。

可就在这鲜血将要溅出的刹那间,一道黑影忽然从鞑靼左侧闪过。

电光火石的一瞬,两道人影同时从鞑靼身边震飞,静止的时空恢复了正常,大喊着“与深蓝子爵为敌有杀无赔”的人再次冲到鞑靼面前。

“砰~”那道本来袭向鞑靼左侧未成功却被其一刀斩飞的黑影重重的落在了深蓝深寒脚边,碎裂黑衣上一道自左肩延伸至右腰的血红伤口令深蓝深寒直感心惊。

“JD”心中叫着这人名字,几乎就要忍不住弯腰察看他伤势之时,躺在地上看来已必死无疑的JD缓缓抬起左臂向鞑靼那里一指。

顺着JD手指的方向,深蓝深寒立刻注意到鞑靼左肋处衣服上一道不易被发现的破口和腰上的一抹鲜红。

“这怪物终究还是伤了”看着虽仍不断击飞绿衣战士,但明显已距自己越来越远的鞑靼,深蓝深寒心中一阵狂喜,脸上也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好,鞑靼,今天你的命深蓝深寒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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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城卫:一城之守卫,职在维护本城治安,保土安民,打击盗匪。

现时,爱文斯公馆大厅外聚集了上百名蓝衣城卫,他们都深知自己的职责,也都为屋中那女人感到可怜,但即使他们都怂恿着身边人去杀了那怪物,却也没人会真的进去。毕竟与职责和良心比起来,始终是自己的命更重要啊!

屋内,又是一蓬鲜血飞溅在早已深红的地面,小腹处又新添一道流血伤口的RAN再次靠在了大理石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在她面前十步远的地方,用左手手腕处捋着自己上唇修剪整齐的胡子,右手长剑在空中一挥甩去了上面血迹的威廉,正和之前几次一样站在那里等着她再次续力攻来。

绿色大衣变成无数碎片,黑色里衣也早就千窗百孔,遍布血迹。一次次跌倒和一道道剑伤令RAN没了刚才进来时一脚踹倒大门时的飒爽英姿,而那不断从伤口中流出的血液,更是令她脸上还未全被血污遮住的部分显得更为苍白。

“真是可惜啊!”同样衣物不全、满身浴血。但和精神萎靡的RAN不同,每当说话时都会随着话声跳动的胸肌及那像纹身般遍布在精赤上身的血迹,非但没有让威廉显得狼狈,反到令他多了一份摄人的威势,“虽然除了那只假手外你没有任何特别的能力,但以这种平凡的身体达到如此程度看的话,如果肯勤奋修练,再过十年你也许有机会可以追上我了。可是现在……放心,我下一剑会一下刺进你的心脏,叫你死的痛快些的。”

“那我还真要谢谢你了” 看着上翘嘴角露出残虐笑容的原人类,喘吸几口气后似乎又恢复了些精神的RAN,用左手将散在额前几缕头发梳回了耳后,对威廉说出了没有一点威胁,但在如情此景时凡人必说的两句话中的一句,“不过今天咱们两个人究竟是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是吗?凭谁”听到RAN的话后,威廉用藐视天下般的眼神向屋外扫视一圈,所有城卫立刻本能的向后挤去,生怕这恶魔会杀出屋来,“就凭外面那些废物吗?”

RAN:“当然不是……”

“是”字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一枝黑色弓箭忽然从门外飞射而来。

本是毫不在意的挥剑向朝眉尾处射来的弓箭磕去,但在“铛”的一击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后,威廉直感左臂发麻,心中立刻警觉起来,本能的回身一瞧,赫然发现在磕开的那枝弓箭后面竟还有一枝同样黑色钢箭紧坠其后,射到了自己面前。

“该死!”威廉心中暗叫一声,右臂迅速挥起斩落此箭,但在第二下金属敲击的清脆声后,他心中更是大惊,原来竟还有第三枝箭隐在这箭之后射到了自己身前。

屋外,在城卫们闪出的一条夹道尽头,离正门三十步远的地方,一枝枝利箭正不断从瑞贝卡手中的黑木大弓上飞出,如流星般射向屋内。

迅速挥剑格挡、躲闪,虽没被射中,但一下比一下快的利箭却将威廉的身形完全困在了左右五步之内的地方。而RAN则乘此一跃而起,左掌往墙面一拍,右手捏指为刀,以雷霆之势朝威廉左颈砍来。

“找死!”一声大喝,左手折剑与劈下的金属手刀硬碰硬的撞在了一起,“咣”的一声大响同时威廉右手长剑立刻刺向了身还未落地的RAN。

“嗖”可就在剑尖要刺穿RAN小姐腹部瞬间,威廉却极速向后退去,同时,一枝黑色精钢利箭从二人间飞射而过。

得到瑞贝卡掩护,终于有机会反击的RAN使展出如暴风雨般猛烈的重拳打向威廉。而反观威廉这里,因被快箭封死了所有的行动,所以虽然实力在对方之上,但现在却完全处于下风,只能拼力自保而已。

就在此时,一枝射向威廉的弓箭在其面前忽然爆开,分成四结变成了一张乌金大网朝他直罩而来,而RAN也在同时以快拳封死了他的右侧。

“嘶啦”左手折剑全力斩下,乌金大网应声而碎,右手折剑也在同时逼退了RAN的攻势。可就在这时,威廉却低声说了句“糟糕!”

一枝箭首为螺旋状的精钢利箭以急速旋转之式射到了他的面前,虽然迅速挥出双剑格挡,但当箭尖与双剑相碰的瞬间,两柄用千锤百炼之金刚煅造的利剑却立时崩裂,“啪”的一声化为无数碎片飞撒开来。

“砰”,螺旋箭射穿了威廉胸口将他直钉在了墙上。没有发出一下惨哼,当身体与墙壁想碰同时威廉就将双手按在了墙面,想要起来。但RAN则在第一时间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拳打碎了他那英俊的头颅。

又射出四枝利箭,将他的手脚全部钉牢之后,瑞贝卡走进大厅,一双皮靴踩在满是血污和碎片的地面上,与RAN站在一处,看着大团血肉从颈腔中冒出,正在重新长出头颅的威廉。

RAN:“你刚才对我说什么来的?不是说要杀了我吗?为什么现在呆在这儿不动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重新长出头颅的威廉脸上没有了刚才那种微笑,但双瞳中仍保持着一种不肖的眼神:“不过我真不明白,只是把我钉在这里你们有什么好得意的?即使能杀了我又怎么样?即使深蓝深寒能暂时得呈又怎么样?等DIO殿下知道这里情况派人来了之后,你们一个也别想跑掉的。死亡,那只是对你们最轻微的惩罚,比之恐怖千百倍的事正等着你们呢?呵呵呵~~”

“啪”RAN再次出拳打碎了威廉头颅,但新的血肉转眼就开始冒出。

“你除了这样白费力气还能做什么?”只听威廉的声音自未长好的血肉中继续传出,“这样的拳头是杀不了我的”

“该死”

听得恼怒的RAN握紧金属拳头又准备打下,但瑞贝卡却在这时一把攥住了她手腕,“绿宝石,别白费力气了,他是原人类,你这样打是杀不了他的。”

RAN:“那怎么办,让他这样得意?”

“当然不是了。我只想告诉你,浑身都是肌肉的原人类有一处致命弱点:‘脑子’。不过和别的生物不同,他们的脑子是可以随意在身体里转移的,所以要杀他们只有一种办法,”说话间瑞贝卡回头看向了那些重新走进屋中的城卫及他们手中的刀剑,“那就是剁碎了身体找!”

“剁碎吗?”回头看了一下那些神色仍很惶恐的城卫后,RAN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刚才威廉脸上出现过的残虐笑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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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啊~”

爱文斯公馆后门,当手持巨盾封堵的蓝衣城卫们迅速退开,死亡骑士——亚奇拉发着野兽般叫声从屋内直冲出而出。与之相对,卡斯特握好手中长剑,准备迎接那凶猛冲势。而城卫署:突击队队长——狐狼,则一声大吼,挥舞着半月铲迎着死亡骑士狠命劈下。

“轰”瞬间交锋,勇武过人的狐狼立即被重剑击飞,直砸在一面街墙之上。

在这轰塌声中,卡斯特迅速一闪,绕向了死亡骑士身后。而亚奇拉则脚步未停,继续挥剑斩向了卡斯特身后那些本是二线的蓝衣城卫。

“啊~”又是一声有如野兽般的嘶吼,四溅的鲜血中,数名淬不及防的城卫立刻变成数节飞过了众人头顶。而卡斯特也在死亡骑士挥出这一剑同时站到了他的身后,一剑斩了下去。

一瞬之间,时间似乎停止了。

在众人的眼中,只看到亚奇拉回过身来,用自己的左臂挡在了面前。刺耳的金属磨擦声中,卡斯特的长剑缓慢切开了他的护甲,一点点向下延伸。

不知和时,声音消失了,剑在切进左臂一半的位置停了下来,卡斯特的嘴角微微翘起,本是舒展的额头上出现了皱纹。

“射箭!”

好似停止的时间忽然恢复了正常,无数枝箭朝二人射来。

听到那无数利箭划破长空朝自己射来的声音,卡斯赶紧将全力运到双手想将长剑抽走、离开。可是那长剑此时却像镶入铠甲一般不动分毫。死亡骑士头盔内传出了令人毛骨耸然的笑声“桀、桀、桀~~”,右手红色重剑直朝卡斯特横腰斩来。

“你时间算的真准啊!如果你喊‘射箭’声音再早上一秒的话,我可能就要成刺兽了。” 双目虽然依旧紧闭但眉头却已展开的卡斯特不知和时,站到了倒在碎砖中的狐狼身边,箭网中只剩下亚奇拉一人。

“咳、咳~我真~咳、咳、咳~~”眼见卡斯特不战死亡骑士却来自己身边闲谈,狐狼立即就要大声怒斥,不过却也因此引得身上伤势发作,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你这没用的龟孙~咳、咳~站在这里做什么~咳、咳~等着发霉啊~咳、咳、咳~”

“你不用管我做什么,我到要问问你”左手拍在正要奋力从碎砖中站起的狐狼肩膀,按主不叫他起来同时,卡斯特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还想和他打吗?难道你看不出你与对方的实力有多大差距吗?”

“那你个龟孙是叫我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们被杀不管了?”

此时,包围死亡骑士的城卫虽有数百之众,但准确来说却好像一群食草动物被一只食肉巨兽追捕般。只见亚奇拉有入无人之境般挥舞着他手中的重剑,面前的城卫往往连惨呼动未来得及就已被他斩杀于地。而每当他面前的城卫们四散逃跑时,这好像没有理智的杀人机器却有往往会忽然停止追击,转而向旁边重新集结好的城卫们那里猛冲。

同样是耳中听着那令人毛骨耸然的“桀、桀、桀~~”的笑声,但也许是能亲眼看到面前这血色满天的景象的缘故,狐狼面上的表情一点不像卡斯特那样平静,说话的语气也更显激烈,“~咳、咳~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说这龟孙废话~咳、咳~快让~咳、咳~”

“真的这么着急去死吗?”卡斯特手上力道一点也未减弱,始终不叫狐狼站起,“虽说铲刀的金属杖柄挡住要害保住了你的命,但你现在的身体就是说话也都是极限了,以这样的身体想去战斗,呵呵,做人何必这么拼命呢?”

“咳、咳、咳~我没时间和你废话,快让我起来,要不我宰了你~咳、咳~你个怕死的龟孙~咳、咳~”

“诶~”心中叹了口气,卡斯特忽然将按在狐狼肩膀上的左手松开,正在使劲挣扎的狐狼未来得及反应,不但没站起反而再次摔倒在了碎石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刷”不知和时,卡斯特左手中忽然如魔术般变出了一把半人高的大弓,右手从身边城卫那里抢过一把长剑,弯弓上弦,直瞄那如入无人之境,、肆意杀人的死亡骑士——亚奇拉。

“没想到深蓝子爵身边竟有你这么个如此为他尽忠之人。哈,难怪他能有今天的成就,确实有些本事啊!”说话同时,卡斯特将右手一松,钢剑有如流星一般直射而出。

“噹!”

剑准确无误的射中目标上溅出一阵火星,巨大的力道不但令死亡骑士的铠甲上留下一处凹痕,更是令他向前猛冲了数步才稳住身形。

猛的回过头来,两道血红的目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卡斯特,同时,另两柄钢刀又射到了他的身上,直让他身形一仰几乎摔倒。

“好,咳、咳~~真有,咳、咳~”眼见此景,胡狼立即兴奋的大喊起来,可卡斯特眉头却再次皱了起来。

看来用普通的兵器还是不能伤他啊!

左手长弓忽然变成一根短棒插回腰间,迅速将插在地面的黑色长剑拔起,卡斯特猛的飞身跃起,直朝亚奇拉冲去。

“嗷~”迎着冲来的卡斯特,死亡骑士一步一坑,举起手中重剑朝暗夜精灵猛斩而下。

咔、咔~~重剑挥空,直在地面上砸出一道裂痕,卡斯特却以在瞬间跃到了他的身后。

一切似乎又和刚才一样,近乎停止的时间中死亡骑士回过了身来举剑要劈,而卡斯特却是前腿弓、后腿蹬,左掌平托剑刃,右手退着剑柄,剑尖直指转过身来的亚奇拉胸口。

轰~~噹~~滴嗒、滴嗒~~一滴滴鲜血从卡斯特左手心中一道横贯手掌的伤痕中滴落,被鲜血染红的黑色头盔从空中掉落到了地面,死亡骑士的身体被黑色长剑贯穿,钉在了公馆外墙上。

干枯,没有眼皮和嘴唇,硕大的眼珠和死灰色的牙床及雪白牙齿暴露在了空气中,当看到这没有头盔遮掩的死亡骑士——亚奇拉的真正面时,所有人全都呆住了。

“血管里早就满是积土,最后一滴血不知在和时早已流干,心脏没有跳动,身体内所有机能几近停止运转,究竟是什么力量令这早和死人无异的死亡骑士活到现在呢?西瑞卡罗布尔确是神奇啊!也只有它才可以创造出如此生物啊!”虽然眼不能看,但心中早以知道一切的卡斯特不尽感慨道:“深蓝深寒能在三年内积攒出如此庞大财富,收拢来如此多的能人为己效命确是不简单。但和拥有如此可怕战士的DIO?爱文斯及JEI?爱文斯,这两个怪物比起来,他有算的了什么呢?希望他真的可以通过这一战了解出双方的差距就好了!”

“桀、桀、桀~~”虽然身体被悬空钉在墙上,已经失去任何反抗的能力,但那诡异而又恐怖的笑声却依旧从亚奇拉那黑洞洞的嘴中传出,直令所有人都感到毛骨耸然,除了卡斯特和……

“你们都楞着干什么!”双手搭在别人肩膀上,靠两个城卫的搀扶才勉强从地上站起的狐狼手指死亡骑士,咬牙切齿的大声喊道:“给~我~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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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惊喜,惊喜这词的意思是什么来的?好像是指面对突如其来的好事情,面部表情上的惊讶于内心欢喜的结合吧。

“殿下, RAN小姐和瑞贝卡小姐叫属下来报告您公馆正门已经突破,威廉也以被剁成碎片,她们现在正在带人往地下室前进。”

“殿下,我们队长叫我来回报说后门那里的障碍已经成功清楚,现在他正领卡斯特先生他们畅通无阻的冲向目标。”

当两名浑身血迹的蓝衣城卫在不差一分钟的时间里先后向深蓝深寒报告了最新的战况后,“惊喜”这种感觉三年来此一次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虽然表面上未动声色,虽然现在的一切都和自己预料的一样,虽然自古有话叫强兽不吃地上虫,但一想到自己有实力和当朝皇室、外戚之外国中最掌权的四大家族之一:爱文斯家对挑,那难以形容的兴奋就立刻传变他的全身。此时,深蓝深寒真是想和自己最信任、最要好的朋友分享这份喜悦,可是……

伴随着一滴缓慢从昏暗天空中落到自己头上的雨水,深蓝深寒来到了刚才一刀刺伤鞑靼,现在躺在地上被众多医师围着的黑衣人身旁。

“JD的伤怎么样了?”

在那一滴雨水落下之后,无数雨点转眼就从空中落了下来,城卫们赶紧撑开了数柄雨伞,遮住了深蓝深寒,一旁的文鱼也赶紧说道:“殿下,雨势很大,您还是先避避雨吧。”

“究竟怎么样?”完全没有理会文鱼的话,深蓝深寒只是盯着正在诊治的医师,希望可以从他那里听到另一个……比较好的情况,但是……

“我们是没有办法了”微微摇晃的脑袋和那句几乎没有任何生气的话立刻将深蓝深寒的心降到了冰点。

“他的脾、肝、心……几乎所有内脏都已经碎或破了而且还有很多断掉的肋骨插在了里面,另外脊骨也已经近乎粉碎性骨折了,所以……”

“难道就没有一点希望了吗?”

“基本上来说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断成两半了,体内的器官已经酱在了一起,只要一移动就会死……”老医师摘下了被雨水淋湿的眼睛,低头擦着镜片小声说道:“即使是皇家医师协会的医士‘十人组合’或者是臭名昭著的‘巫医’及那个‘无德医生’,估计也没有办法的。”

“无德医生吗?”当听到 “无德医师”这四个字后,本以冷到极点的心忽然又有了一股暖意,深蓝深寒不仅轻声说道:“真是想不到啊!”

真是想不到啊!

可对于现在在公馆地下室中的AK他们来说有什么能想不到的呢?全副武装的战士,实力高强的杀手,或者是……虽然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脑中想到了很多情况,可就是没想到最先推门进来的会是卡芮拉。不,准确来说是没想到卡芮拉会以一种完全料想不到的样子进来才对。

近乎全部裸露的雪白大腿,没有一丝多余坠肉的平滑小腹,火红的头发披散在瘦削的肩上,虽然仍穿着那件被战斗弄坏的礼服,但卡芮拉的容颜却并没有因此而衰减一点。不,准确来说,此时的她不但风姿依旧,而且还多了一分往日没有的野性之魅,以至于当她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AK、黑男还有那个只有头算是完整的庸医立刻就感一阵悬晕,同时呆住了。

“你没有事吧,AK?”也许是吸血鬼的天性,进入屋中后卡芮拉一点也没有在意三个男人那特别的目光,一下扑在AK了的怀中,紧紧搂着他。

“我没事,外面到底怎么了?”手轻轻按在了爱人的头上,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AK还是问道:“是深蓝深寒那家伙打来了吗?”

庸医:“那还用问吗?自然是……”

“你给我闭嘴”一击大声的怒吼止住了庸医烦人的话声,AK继续注视着怀里的爱人,安慰道:“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真不知到底是谁保护谁啊”令人心烦的话语再次从庸医的口中传出,“刚才你不是还被某人一拳打的……”不过,当一道近乎可以杀人的目光代替AK的怒吼注视到他脸上之后,庸医终于停止了话声,同时……

无数红色血肉瞬间冲出屋门,铺满了走廊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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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赤色、深红

当卡芮拉迁着爱人的手步如那本是为AK养伤而准备的血池之后,一种赤色、深红之物立即从血中冒出延着池边快速向四周延伸。

没有任何的话语,当见到这红物之后,黑男立刻从黑色手术包中取出两瓶紫色液体。在将女婴抱起同时也将液体洒在了自己和那只有头完整的庸医四周。

“呲~~”当红色物质碰触到地面上那些液体后,随着一阵白烟冒起停止了向黑男等人的延伸,但此时,除他们二人脚下之外,整座公馆的地下室不论是走廊还是墙壁却已布满了这种红物。

“这究竟是什么?”

面对一瞬间出现在自己四周的红物,那些已经冲入地下室一层的城卫们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映,就以被那些从红物上长出的触角缠住。

“啊~~”,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中,无数鲜活的生命变成了一具具干尸倒了下去,正个走廊瞬间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看着部属们倒下,要不是后退及时自己也要变成一具干尸的RAN激动的大声吼道:“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魔鬼吗?”

“吸血结界!”同样是及时后退才躲过一劫,现在依旧惊魂未定的瑞贝卡一手按在急速起伏的胸口,双目望着前方那些不断蠕动的触手和一望无际的深红,神色凝重的说出了四个字“吸血结界!”

“什么?吸血……结界……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艺啊!”

瑞贝卡:“就是……”

吸血鬼与生俱来就有着很强的自我恢复能力,即使是被吸血鬼咬到而变成的非血统纯正的吸血鬼也不例外。不过这种身体的自我恢复和再生能力一般来说只限于受伤时的局部再生,但对于血统纯正的高等吸血鬼,比如:DIO·爱文斯、JEI·爱文斯及卡芮拉·爱文斯来说,只要有足够的营养(鲜血)供给的话,想让部分身体再未受伤时就疯狂生长也是极为简单的。而当那些在身体外部生长的肉体一旦失去了和母体的联系,为了继续存在,它们就会变成只保有吸取一切生命鲜血本能的怪物而已,就像……

“放心好了”,池内的血已经枯干,但一双赤足却依旧雪白得让人看到后恨不得咬上一口的卡芮拉轻拉着爱人的手臂说道:“只要有着吸血结界,我保证那些家伙绝对一步死一人,要想到这里至少要到明天早上。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只需在这里等到太阳落山既可,到时就再没什么可以拦住我们了。”

“希望如此”虽然AK仍旧有些不太踏实,却也没驳卡芮拉的话,只是继续轻楼着她。但……

“那我们怎么办呢?”眼看着病床外面那些蠢蠢欲动,要不是黑男撒下的那瓶药水隔绝住的话,早已扑过来缠住自己的鲜红触手,只有头部完整的庸医大声问道:“你想把我们留在这里被外面那些家伙生吞活剥了不成?”

“你吗?”看着那使颈撑起肩膀和脖颈,努力望向自己的头颅,卡芮拉幽幽说道:“说实话你这家伙既没用又很烦,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叫你活到现在,也许是因为那手术的原因吧。不过这都没关系了,因为过不了多久外面那些人就会替我把你这心烦的东西处理掉了,这可能是今天唯一一件开心的事吧。”

“……”听到这番话后,庸医眼中立刻出现了一种无比狠毒的目光,直指AK和他怀中的卡芮拉,而黑男则在他们对话的时间里将烟斗中的烟叶填好,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捏着烟斗悠闲的吸起烟来。

“轰~~”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忽然从众人头顶传来,紧跟着整间石室都发生了微颤,四壁那些长满触手的红物更是不自然的扭动起来。

随着那一下大过一下,一响近似一响的爆炸声,卡芮拉本来轻松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而AK则不经意的将她微微拽向了自己的身后,“哼、哼、哼~~”庸医的喉中则冒出了一种古怪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笑声。

“你真的想死吗!”就在卡芮拉再也忍受不了庸医的笑声,从AK怀中离开准备亲手杀了这废物的时候,一声最大的爆炸声忽然在门外炸响!

“轰隆!”

所有目光同时集中到了两扇敞开的木门那里,卡芮拉左手五指的指甲明显变长,右手则多了一条白骨长鞭,AK的双拳攥的快出汗水,全身绷紧了劲,庸医停止了那怪异的笑声,黑男则将一只手伸进了桌旁放着手术工具的黑色皮包中。

“轰隆!”又是一下巨大的爆炸声,在滚滚烟尘里,一座一角浮空的石棺率先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紧接着,在寂静得可以听到的别人沉重呼吸声的环境里,伴随着啪哒、啪哒的脚步声,一个头戴宽边黑帽,口嚼烟叶,黑色风衣被鲜血染红,左肩抗着巨大石棺,垂下的右手握着柄倭刀的男子出现在了两扇敞开木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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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9 13:08: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六

“哈哈哈、哈哈哈~~好厉害的吸血结界啊!不论什么人都要到明天早上才可能突破进来……哈哈哈~~”肆意的笑声在石室中响彻,也许是因为刚才卡芮拉那番话,也许是因为眼前事情太过可笑,更有可能是他已经疯了,总之,当见到不知是敌是友的鞑靼以如此特别的形象“抗着巨大石棺”出现在门外之后,庸医的笑声就在没停止,直到……

也许是嫌他笑声太烦,也许是注意到卡芮拉等人难看的脸色,也许是……总之,黑男先是从黑色手术包里拿出一个装有无色液体的透明玻璃瓶,再把一块白手帕盖在上面一折,令些液体将手帕侵湿后,就将手帕往两米外的庸医那里一抛。

“哈哈哈——啊!”只见在大笑声中,那手帕轻飘飘的浮过两米距离,准确的落在了庸医脸上,只听得在瞬间惊呼声后,一阵如兽鼾般的呼噜声源源不绝地从手帕下面传了出来。

“大小姐,你怎么穿成这样了?”在呼噜声中走进石室,将肩上的石棺重重放在地上之后,鞑靼的双眼立刻盯在了几乎裸体的卡芮拉身上,在不断从白晰的大腿、平滑的小腹、削瘦的双肩和纤细的脖颈上扫过同时一脸无奈的说道:“就算您想和AK换个花样在白天玩,也不用选择在有第三、四者的屋子里吧?毕竟您的身份可是……”

迎着鞑靼那放肆的眼神,卡芮拉双眼也一直注视着他走路时进来的步法,放下石棺时的姿势,以及被血染红的黑色风衣……当风衣右肋处那道细微的裂口不经意地被卡芮拉看到后,她那滴红的双唇间立刻传出了一道悦耳却令人心惊的声音:“你受伤了?”

“是的”一句轻巧的回答,却令所有人心中一惊(那女婴除外)。

日间行者——鞑靼,太阳城十大高手之一,公认的繁星国最强的二十人中的一位(另十位是300通缉令的前十名),不要说这屋里的人,即使和他其名的那十九人也不见得有谁敢挨他一刀,可现在他却受伤了!他怎么会受伤?什么人伤的他?外面的情形究竟怎样?——“什么人伤的你?深蓝吗?”

“他,怎么可能呢?”吐去了一口满是碎烟渣的唾沫,又将一片烟叶放进口中同时,鞑靼边脱去风衣边说道:“就那个软体螺旋,就是在给他一百年也别想碰到我一根头发。”

“那伤你的是?”

“万年背后灵——JD”说话时,鞑靼已走到卡芮拉身前,在为她披上风衣同时也顺势用手臂将AK从其身边挡开,“虽然之前已经得到消息说影族三影之一‘影武心’的大弟子来到了南方,但我怎么也没想他竟会在深蓝深寒身边。不过没关系,他那一刀至多只伤了我点薄皮,未过一刻就已长好了,可他被我的刀风扫到,哼哼~~能熬到天黑还不死就已经是他祖先积了大德了。”

真的已经好了吗?仔细看着鞑靼双眼中黑色的瞳仁,深知他实力的卡芮拉心中默默的想道:外伤虽然好了但内里的呢?以你现在的实力这世上任何人想要伤到一你一毫都已经很难了,可同样,如果伤了的话,即使你有着吸血鬼血统,但不找个地方安心静养个一年零六个月的话,估计你也别想再发挥出现时的实力了。

“大小姐”,似乎担心卡芮拉看出什么,鞑靼在为其整理好衣领后立即扭头避开了她的目光,转而看向了边上的那具石棺。在右手轻轻一挥所带出的风中,巨大的石棺棺盖立刻平移开来,砰的一声闷响落在了石棺旁边。

“大小姐,请您移动玉步去棺中睡上一觉吧,等醒来时我们就已经离开花都了。”

精钢石巨棺,高一米五、长三米、宽两米,从内上锁,如果石棺所好之后即使利角巨兽的撞击也不能损其分毫,在每座爱文斯家公棺都存放一具,以为本家之人遭遇危险时躲避之用(设计者DIO?爱文斯大公)。

望着巨大石棺内柔软舒适如床铺般的内里,卡芮拉立刻明白了鞑靼的意思,但却摇了摇头说道:“这棺当初做的虽大却也只是为一人之用而已,现在它怎么能装的下两个人呢?”

“你说什么?”

一句话,四个字,鞑靼、AK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但卡芮拉的目光却只转向AK,“你立刻躺进去。”

鞑靼:“大小姐,我跟你说……”

刚一开口话还没说一句,AK右手立刻张开五指挡在了鞑靼,在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同时自己对卡芮拉说道:“这石棺只能容下一人,虽然我早已不是人类,但我起码是个雄性生物,让我丢下自己的女人独子逃走,我的爱,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好。”

鞑靼:“那个AK,谁说要……”

再次开口说话,但同样是话还没说完一句,卡芮拉又伸手示意鞑靼不要再说下去,“AK,昨天晚上我就已经了解到深蓝脑中究竟在想什么了,所以我知道他绝不会伤害我。但你不一样,如果你落在他手里的话你就死定了,所以你必须走。”

鞑靼:“我说两位……”

在两次被人打断了自己的说话后,鞑靼第三次想要发言,可这回他刚一开口,卡芮拉、AK两人立即同时对他说道:“现在是我们在谈事,希望你不要打扰我们。”

“……”

AK:“既然如此,你就更得走了,把自己的女人交给别人,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在听AK称呼自己为他的女人时,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出现在了卡芮拉心中,那种感觉是那样的……但这却并未阻止她将自己的话继续说下去,“AK,你是我灵魂的寄托,如果你死了我活着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所以即使是为了我你也要躺进这石棺中,让鞑靼把你救出去。”

AK:“……半年中两次险些死亡,半年中次因你的救治我才康复,此时此刻你叫我就这么一走了之,我绝对做不到。”

卡芮拉:“AK,你听我说……”

啪~~

“咕哇、咕哇~~”黑男怀中的女婴因一声巨响而再次大哭,卡芮拉和AK的谈话也被身旁这一声巨响打断,在滚滚灰尘中,旦见鞑靼手握倭刀背对二人而站,身前那口石棺以成两端。
四十七

新历六四六年春末,经过五个月的长途跋涉,在躲过西瑞卡罗布尔骑兵和刑狱司派出杀手的双重追杀后,死亡之国望族——“爱文斯”家族终于来到了繁星国,这块和其上所住生物已经打了数百年,鲜血至今也未流干的土地上。

虽然在迁移之前就以把一切安排妥当,但为防不测,确保自己一族安全,刚到这国家不久,DIO?爱文斯就开始命手下做一批巨棺,以为家人白日藏身之用。

于是,在DIO?爱文斯亲自设计监督之下,这批意义重大的石棺在制做之初就选用了当时繁星内最坚硬的石材:精钢石中之极品——黑精钢石做棺料,而且为了确保做好之后的石棺确能达到所需之目的,JEI?爱文斯更是派人从繁星国内募集(强抓)了数百名高手做为试棺之人。

即:当一口石棺做好后,就由一个高手用全力一击去破坏它,如果石棺在这一下后出现超过五厘米的破损,选料和制作这石棺之人就要死,那高手则会被释放。相反,如果石棺破碎未过五厘米的话,那高手则会被杀。

鞑靼,一个母亲在怀孕时被吸血鬼咬死,而他却奇迹般降生的半人半吸血鬼生物。

自有记忆开始,鞑靼就一直生活于贫民窟中。因为体内有部分吸血鬼精髓缘故,从小时起他力气就比身边所有的孩子都要大;也是因为身体内的吸血鬼精髓,从小时起他就打起架来很狠,往往别的孩子被他打倒后他还是会骑在上面继续打,即使两、三个大人都很难将他来开;同样还是因身体内吸血鬼精髓对鲜血极度需求,而他又不知道自己有一半是吸血鬼的缘故,从小开始不管吃多少东西,怎么吃,他都没有吃饱过。

总之,因为有一半是吸血鬼的缘故,他从小就很孤独,没有朋友,始终在自己为和而存在的迷惑中为了每天的口食而在偷、骗、抢、劫中过活,直到……

直到一天,当他出手行抢一个穿着华丽却独自一人在这贫民窟中行走的贵族时,一切改变了。

DIO·爱文斯

当时,对于“爱文斯”这个姓氏的家族在这国家有多么庞大的势力、对于爱文斯这姓氏前以“DIO”三个字母为名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从未关心过。可在那天之后,他的生活再也和“爱文斯”这姓氏分割不开,而DIO这三个字母的拥有者则成了他的主人,因为那天他所要行抢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爱文斯家族之家主,现今朝中四位中枢——JEI·爱文斯伯爵之兄,繁星所有吸血鬼的始祖——DIO·爱文斯

“生存的意义不在于为什么而活,而在于你存在于世间的价值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伴随着DIO·爱文斯对自己说过的这一句话,鞑靼从一个贫民窟中的孩子变成了繁星国内最强二十人之一:日间行者,成为了DIO·爱文斯所创造的一柄“黑夜长剑”。

而今,一声脆响,“啪!”当年为藏身之用的金钢石棺被现今家族内最强的武器斩成两半,如果让DIO·爱文斯看到,他会怎么想呢?

“好啊,大小姐你不愿意走是吧,行!”吐出一口满是烟渣的唾沫,再将倭刀收回黑角钢鞘又将一片新的烟叶放进嘴中之后,鞑靼转过身来望着卡芮拉说道:“既然大小姐你不走,那这石棺也没存在的意义了。好,咱们就一起在这里等那帮家伙清开碎石出来吧,杀一百个够本,杀一千应该,我们撑到太阳落山后一起走。”

“……”看着鞑靼脸上那看似开心实际却是强装出的笑容,卡芮拉轻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用纤细光滑的右手轻轻抚摸着他左侧脸颊说道:“鞑靼,你必须走。”

“为什么?”一把握住卡芮拉那纤细的右手,鞑靼有些激动的说道:“虽然只有一半,但我确实有着高贵的吸血鬼血统,不管是为了大小姐你,还是大公和爱文斯家,我的尊严都不允许我离开这里。”

“我知道你为什么而留下来”有些吃力的将手从鞑靼的紧握中抽出,卡芮拉摇了摇头说道:“可如果你真在意我们家族,关心我的父亲的话,你更应离开这里。深蓝深寒袭击公馆的行为并不符合他以往行事做风,我想这事儿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你必须回到我父亲身边将所看到的一切告诉他,这是目前最重要的。”

“可是你……”

鞑靼话刚一出口,卡芮拉立即用右手的两根手指按在了他的唇上,说道:“如果是为了我的安全你就更要走了,你、我还有深蓝深寒都很清楚,如果抛开一切顾及全心去杀某人的话,这世间没有人可以躲的开你的刺杀。所以只要你冲出去,就算我落在深蓝深寒手里,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你明白吗?你才是我安全的最大保证。”

“……”

一阵无声的沉默后,鞑靼忽然仰头一阵长笑“哈哈哈~~大小姐,你确实厉害啊!AK,你真是幸运啊!哈哈哈~”

大笑声中,鞑靼转过了身去,将本以插回鞘中的倭刀再次抽出。

四十八

“快些快些,快些将这些障碍物清干净。”

站在一堆碎石之上,看着面前那些忙碌搬运石块的蓝衣城卫们,花都城卫署:突击队队长——狐狼高举一把大刀喊道:“所有突击队的人都做好准备,只要这些石块一清干净我们就立即冲进去。”

“卡斯特,我记得刚才你好像说狐狼半个月内都不能站起来的,是不是?”看着狐狼没有一点受伤样子的指挥手下们清理碎石,站在他身后二十余米远的花都执政官——深蓝深寒子爵,向身旁众人询问道:“乌鸦,你给狐狼吃的什么灵丹妙药啊,竟令他身体复员的这么快?”

“我刚才给他吃的是热血草种子,” 深蓝深寒口中的乌鸦,即站在他身旁那位刚才和JD连手偷袭鞑靼,有着一对黑色羽翼的羽族半兽族人回应道:“这种草种要只服一、两粒可以起到镇痛作用,而一次服食超过七粒的话则有着近乎起死回生的功效。不过这种药物有真很大的付作用,虽可将人救活,却也可能使心理……发生不可思意的扭曲,也就是说……。”

“明白了。”轻轻挥了挥手,暗叹难道现在真只有那无德医生可能救治JD同时,望着狐狼等人脚下那好似无尽的碎石,深蓝深寒再次问道:“文鱼,你估计要想把这些碎石清理干净,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见自己问出话后竟无人回应,心中本就烦躁的深蓝深寒立刻转身向文鱼质问道:“文鱼,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是不是需要我重复一遍?”

“属下该死!”听出深蓝深寒话中的不快,文鱼赶紧回应道:“不是属下没听清殿下的话,而是实在不敢禀明清理这些碎石所需的时间。”

“我问你到底要多少时间?”

“大约需要半月左右”在说完这句话后,文鱼生怕引怒深蓝深寒,立即紧跟着解释道:“由于鞑靼刚才在逃跑时对整个地下二层造成了严重的破坏,现在整个爱文斯公馆的一半都已经坍塌了,墙壁碎石已经把其它的道路也全堵住了。所以以现在的人力来看属下认为要想加快进度是不大可能的。”

鸿和鞑靼同为太阳城十大高手,可是为什么实力完全不一样呢?他们的身手我都见过,以鸿的身手来说,我自问和他的实力应该不相伯仲,但是为什么鞑靼的破坏力那么大呢,就算是十大高手之间的实力参差不齐,也不会差那么大吧。可鸿的行为又不像是浪得虚名,混吃混喝过日子的人,但今天见过鞑靼出手之后鸿和他的实力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怎么会就差那么多呢,这绝不是个人的体质问题,只是这种原因不可能造成那么大的悬殊,肯定有外界的原因,但究竟是什么呢… …说起来丰收祭那一晚,我看卡斯特的身手好像也与鸿不相上下啊,看他很轻易的就把钟楼穹顶… …

想到这里深蓝深寒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看着正与妹妹和RAN聊天的卡斯特:“卡斯特先生,我在想,对于这些碎石您有什么办法吗?”

“殿下!”卡斯特转过身,对着深蓝深寒一鞠躬“这些碎石并不困难,但是鞑靼就在下面,虽然他已受伤可是好像并不严重,那么在打开通路之后,您打算怎么挡住鞑靼突袭?”

“鞑靼,他已经不用在意了!”在深蓝深寒旁边的乌鸦略不以为然地说道:“以我看就算鞑靼实力再强,现在也毕竟受伤了,再加上里面的卡芮拉殿下见不得阳光,他只能全力护卫,此时的他就好比一只虫子一般,只有等死的份了。”

轰隆~

正说到此处,一道巨响忽然从众人前面暴起,半栋公馆的碎石和站在上面的狐狼等人同时飞上了半空。

伴随着一道长啸,一道人影从地下急奔而出,向道闪电一样射向深蓝深寒。

“鞑靼!”心中闪现这两字同时,卡斯特立即拔出背后长剑应着人影中去。

“啪~”近乎无声的一响,人影交错的刹那,卡斯特瞬间以被击飞。

“上!”手指一挥,乌鸦身后立即扑出无数人影,在口中高呼着“与深蓝深寒子爵为敌者有杀无赔!”的同时一起朝鞑靼冲了上去。

重击声音尚未响起,无数高喊人影以被同时击飞,那道闪电以更快的速度冲向深蓝深寒,乌鸦、RAN、文鱼、瑞贝卡四人立刻挡在了他们之间。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四人合力一击将地面炸出一个大坑,但那道人影……

“深蓝深寒”一个声音忽然在半空中响起,众人抬头一望,只见一只巨鹰飞过,鞑靼一手抓住鹰脚,另一只手紧握倭刀指向深蓝深寒:“我会回来的,地狱之门已经向你敞开!”
四十九

“呼~~呼~~”

当鞑靼离去之后,除某人鼾声外,昏暗地下室中再次出现了短暂的安静。但……此时在这里的几人却没有一个的心能真正静的下来,除了黑男怀中的那个婴儿。

“看来时间不多了,”静静等待中,看着将一条桌腿当做武器,不断在自己走来走去的AK,卡芮拉率先开口说道:“AK,我有个想法……你可不可以再吻我一次?”

“什么?”听到卡芮拉的后,AK立刻回过身来,瞪大双眼,吃惊地看着她,“你说什么?在这时候?”

“是的!”话刚说完,卡芮拉立刻就扑到了AK的怀中,将自己的双唇紧沾在了AK的嘴唇上,1秒、2秒、5秒……1分钟……

“这两个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最后的激情吗?”看着这二人身体间依旧没有一点空隙的沾在一起,一旁坐着的黑男将黑烟斗的锅朝下,磕出里面燃尽的烟灰又重新填满点燃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后转向了另一侧,“虽然她们两个一是贵族,一是通缉犯,命中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可也许她们之间的感情要比这世间许多海誓山盟的恋人还要……”

啪、啪、啪……

在两人激情一吻持续了5分钟后,开始有脚步声从门外走廊远处传来,一直紧闭双目尽情享受的卡芮拉和AK心中同时想到,“该来的终于来了!”

脚步声离着石室越来越近,人数也越来越多,卡芮拉和AK两人也终于停止了那激情一吻,不过,睁开双眼面对现实的却只有卡芮拉一人,而AK的身体却紧贴着她的身体滑落到了地面。

“AK,不要怪我,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接受我做出的决定,所以我只有让你先睡一下才行。”伸手抹去了唇边的唾液,轻轻将AK的身体放好于地面上后,卡芮拉转身看着黑男,轻叹一声,说道:“医生,我很感谢你救活了我的爱人,不过刚才鞑靼说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你说我是杀你还是不杀呢?算了,想来就是我不杀你,深蓝深寒也不会放过任何活口的,就让你多活一刻吧。”

就在说话同时,很多黑衣蒙面的四角洲战士已聚集在了宽敞的门外。灵巧的小耳听着一切,整了整身上宽大的风衣,用手梳可梳自己火红的头发,卡芮拉转过身来面向着屋外那些人,大声说道:“叫深蓝深寒来!”

“哈哈哈,原来如此啊!”

石室中的一个角落里,面对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深蓝深寒轻笑了几声说道:“如果早知道殿下与我想法一样的话,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诶,请您一定原谅我的卤莽。除了公馆重建和您部下方面的赔偿外,您看我还能做些什么才能得到您的原谅呢?”

“这些你都不必放在心上,房子嘛是早该翻新了,那些仆人跟我过久,知道的太多,也早该换了。现在您帮我处理了,到还剩得回头我自己操劳呢。”虽然说着违心的话,虽然身上穿的已经不是丝质礼服而是沾满鲜血的宽大风衣,但这些却一点也没有影响卡芮拉的美貌,她说话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甜美而迷人,“实际我现在心中不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开心的不得了,毕竟那个女人会不为有男人外自己疯狂而高兴呢?”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可是……”

“不过虽然我心中也有你,但毕竟也是有婚约束缚的人了。”观察着深蓝深寒面上的喜色,卡芮拉继续说道:“你说怎么办呢?”

“怎么办?”转身看了一眼远处昏睡在地上的AK,深蓝深寒微微皱了皱眉,“您的意思是?”

“你帮我准备一份解除婚约的协议,然后安排证人看着他按上手印后送他出城。”一个能让人微笑着面对死亡的笑容,本想提出异议的深蓝深寒在看到这笑容后立即被迷的忘了自己身在和处,只知听着卡芮拉继续往下说道:“虽然我也知道杀了他才是最好的办法,但我并不想像家中另一人般弄个玩弄男人的名声,所以至少要让他活着离开这城才行,可以吗?”

“这有什么?自然可以,但……”

“至于我父亲那里你也不需担心,回头我写封信找人给他送去,一切自然就妥当了。”

真的这么简单吗?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但深蓝深寒心中却清楚的知道现在卡芮拉所说的绝不是真心话,至少绝不会这么简单。不过这并没有关系,现在一切就先顺着你好了,毕竟你人已经在我的手里了,要杀AK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而且,我也确实需要你给DIO·爱文斯写封平安信,要不然他那里还真不好办呢。

“行,我这就去准备文件和安排证人,保证在天黑前把一切都弄好,您就放心吧。”

“那就拜托您了。”

在又说了两句略微亲热的话后,深蓝深寒大步走到黑男身边,“您就是名震天下的黑男医师吧,我有个病人希望您看一看。”

吸尽了烟斗中最后一口烟后,黑男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抱着女婴朝屋门走去。

“深蓝殿下”正要跟着黑男一同走出,一个声音忽然将他叫住,深蓝深寒回头一瞧,发现说话的竟是一个躺在木床上只有头部算是完整,可以勉强说是个人的东西,“您好,我叫命,有些事想和您谈谈,是关于……”
五十

新历七五二年十月十三日晚二十二点,在被人拿自己手指在与卡芮拉解除订婚协议书上按了手印之后,昏迷中的AK被送入了一辆黑色兽车。

“希望你可以平安。”

“你死定了,道格先生!”

东门内某处房屋里,虽然紧靠在一起的卡芮拉和深蓝深寒二人外表上给人一种恩爱无比、如胶似漆的感觉,但眼望着被密封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兽车驶出城门,她们内心想法却是截然相反的。

可怜的人啊!左臂搂着卡芮拉瘦弱的肩膀,右手轻轻梳着她那如丝般顺滑的火红色头发,深蓝深寒心中想道:一个没有爵位的人居然和爱文斯家的大小姐相恋,这本身不是件可悲事儿的话还有什么能算是可悲呢?诶,不要怪我,毕竟这世上没人回留自己的情敌继续活在世间的。

深蓝深寒,我知道一出城后你手下立刻就会杀了AK!委靠在深蓝深寒怀中,右手向上伸出轻抚着他脸颊的卡芮拉目送着十余名城卫护送这的兽车驶出花都,心中想道:不过只是要AK能活着离开花都也就可以了,因为出城后鞑靼自会救他的。至于你,这回就算新军不攻城,我父亲也不会放过你!深蓝深寒,你时日无多了!

八啦哇~~侯啦黑~~

夜晚的森林中,令人毛骨耸然的野兽声从遥远的远方传来,灌入了这里所有生物的耳中。

“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叫声这么恐怖啊?”

“不知道,我在这里当城卫十几年了也没听过这么恐怖的野兽叫声……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巨大的兽车和十余名城卫在忐忑不安中走入了这座森林。

“停!”在林中道路上行驶了约一半时,兽车最前面的卫官——狐狼一声高喊,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拿起水壶饮了一口水后,狐狼回身看着兽车说道:“够远了,就在这里动手吧!等完事后把尸体在林子里一埋,就谁也别想找到了。”

“是”齐声回应后,十余名城卫立刻离开了所乘的坐骑,将兽车团团围住。狐狼将手一挥,身边立即出来一人上前打开了兽车车门,黑暗的车箱内,仍旧倒在椅子上鼾睡的AK立刻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殿下也太过担忧了,这么个家伙还至于派我带着四角洲的家伙们来吗?随便一个人就能把他解决了。心中虽然不太高兴自己的任务,但狐狼还是打起了精神吆喝道:“大伙注意些,小心别人来捣乱。你去他弄醒了,我可不想杀个睡着的人。”

“是”回应一声,开门的城卫立刻拽着AK的头发,一使劲,将他从车内拽了出来。

“啊!”忽然从梦中惊醒,AK立刻警觉的想要站起,可是,数柄利刃已同时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看来,”扫视了一遍身边的情况,AK卡着面前紧盯着自己的狐狼,露出了一种令人无法琢磨的笑容,“我今天是死定了,对吧?”

“你说呢?”

森林深处,鞑靼倒挂于一根横伸出的树枝之上,口嚼烟叶的看着路中的这一幕,心中想道:“AK,现在能救你的也只有我了,不过我不会救你,因为只有你死了,大小姐的心才能属于我,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哼哼~~你就不要指望还能活了,哼哼哼~~”

“你就别指望能活了,现在没人会来救你。”大声说话同时,狐狼从兜里拿出了一张指扔给了AK,“还有,现在你与卡芮拉殿下的婚约已经解除了!”

“她现在在那里?”

狐狼:“当然在子爵大人那里。”

“是吗?呵呵~~”仰头看了看没有几颗星星的星空,AK长叹了一口气,卡芮拉,虽然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喜欢过你,可现在听说你在别人的怀里……我的心真是感觉很难受啊!你是用自己的自由换得我活到现在是吧?诶,到最后临死还是要歉你的情,真没面子,“呵呵~~”

“你笑什么?”

“笑很多东西”将胸前的扭扣解开,露出黑黝黝的胸膛,AK继续笑着说道:“这一年里我以死过两回了,再死一次也不算什么,来,我告诉你,用你手里那把银刀直接刺进这里,这儿,心脏的位置,然后就这么把我钉在地上,直到太阳升起后我就连灰也没有了,这么简单你不会做不到吧?”

“……”狐狼瞪着双眼,有如看怪物般看着AK,龇牙咧嘴的说道:“你在耍我吗?”

耍你,我为什么需要耍你,要是能跑我自然会跑,可是,现在这身体,不要说变成夜魔了,就是攻击的力量也没恢复平时的五分之一。

感觉AK的笑容越来越怪异,弄的自己真觉得立即就杀了他才舒服的狐狼,说出了所有有时间杀人者在动手前都会说的一句话:“临死前,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AK:“不杀我行不行?”

“哈哈哈,不行!”一句话后,狐狼立即拔出鞘中的银刀,朝AK斩去!

“一!”

忽然,一声凭空而起的大喝和一道人影的飞来阻止了狐狼的行动。卜,一刀将来人斩落,狐狼骇然发现自己所斩之人竟是自己的一名手下。

“二”

又是一道声音响起,又是一道人影飞向了半空,狐狼等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三、四、五……”一个个数字声立即以更快的速度传遍所有人耳中。

“到底是谁!”

愤怒以极的狐狼一声大喝之后,立刻有一个懒懒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我”,瞬间,明恍恍的利刃以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


                                                                     危城第二部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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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9 21:20:14 | 显示全部楼层
。。。。。。。
为什么我做合集的时候就告诉我东西太多了不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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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9 23:58:3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算是回顾的片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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