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夜遇“人头”
2003年10月10日,台湾独立五十四年的国庆,在北京东城区东直门外,某小区某栋楼二门202室,赵佳迷糊地躺在床上。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接受替身考验。事情并不像《JOJO冒险奇遇》里那样简单的被箭刺一下,只要能活着就能成为替身里,而是需要把人体内的脱氧核糖核酸的结构,也就是DNA结构改变,才能成为替身使者。已经持续五天低烧了,白天似乎并不妨碍工作,但一过晚上七点就开始发烧,虽然并不十分严重,但总是全身酸疼,只想躺着。
“打完这个针之后,应该是短时间高烧啊!怎么你会长时间敌烧呢?”佳梦电话里充满关怀,“喝点姜糖水吧,是不是因为秋季而引发的感冒啊?注意休息,周末我去看你。听话,啊。”温柔的声音就如同哄孩子一般,电话这头的赵佳在朦胧里看到了一个天使。
放下电话,赵佳又躺回了被子里。只离开被子五分钟,床上的温度就已经降低到和室温差不多了。体内的低烧使血液加快了运动,五脏如被熏烤,四肢百胲无不颤抖,筋脉更仿佛通电一样不停跳动。赵佳掖了掖被角,呼出了体内的一丝热气,只觉得身处一个冰火交融的世界里。
“呤——”电话又响起,赵佳再次抛弃冰冷的被窝,双手撑住身体,慢慢地从床上移下来。“谁呀?”有气无力的问。
对方停顿了三秒:“赵佳,你给我小心点!”声音含糊,显然是变声说话。
“你谁啊?”赵佳提高了语调,把低烧在体内的温度释放了出来。
“小、心、点!”对方一字一顿地说着,分明是在发出威胁性的警告,随即挂上了电话。
赵佳拿着听筒,只听到一连串的忙音,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感觉天地旋转,眼前星星。昏沉沉的头想不出任何头绪,赵佳索性也就不再考虑什么,被子也不盖就倒在了床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窗外风声呼啸,楼下寂静无声,这时屋里哪怕有一点响声都会令人毛骨悚然。“滴答、滴答——”厨房里水龙头滴水的声音被黑夜和空荡荡的屋子放大了数百倍,总让人想到某些在晚上才出现的超自然物体。赵佳为了拒绝这个声音,用被子把头蒙了起来。“哗——”水龙头越开越大,水开始往外流。
赵佳几乎是从床上爬下来的,光着脚一溜小跑进了厨房。如果水一点一点的流逝,谁也不会心疼,因为总觉得没流多少,明天早上再关也没关系,但如果是哗哗地流,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节水的最好方法是修改水龙头,只要打开一点水就会快速流出。赵佳边想边把水龙头关上,并向窗外瞟了一眼。
只此一眼,全身冷血。只见封闭阳台的铝合金栅栏慢慢地变型,距离越来越大。虽然速度不快,但依旧能清楚地看出栅栏在变形。无外力的情况下自己变形!随后,一个头从正在继续扩大的栅栏间升了上来。头!人头!会动的人头!
赵佳猛地跳出厨房,把厨房门锁住,光着脚大步跑回卧室,从卧室门后抄起一根半米长的铁棍,又把茶几上的水果刀插在了腰后,双眼紧盯着厨房的门。只要门被打一条逢,就一棍子抡过去,打不到就死定了!赵佳正在想着,就听得耳边“嗡”的一响。
睡前被设置成振动的手机响了,从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看,是从佳梦家打来的:“赵佳快开门!有人要暗杀你!疯子已经去了……”手机没电了。与此同时,楼道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当当——”敲门声有力而快捷,但在这个恐怖的夜晚,听来还是让人心里一惊。赵佳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正在犹豫中,厨房门已经被撞开了,那个头出现在了赵佳的眼前。这次赵佳看清楚了,头的下面还有脖子,脖子连接着整个身体,刚才可能是因为紧张,所以才只看到了那颗其貌不扬的头。对方是人!
赵佳一棍子抡了过去,从上而下,在武术招式上叫“泰山压顶”,只是没有压住,对方左手挡住之后右肘顺势打在了赵佳的脸上。在确定对方是要把自己至于死地之后,赵佳不顾一切地把门打开,门外冲进来一名身穿制服的民警:“不许动!我现在以私闯民宅罪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持枪民警站在了“人头”与赵佳之间。
“看刀!”“人头”的手里不知道几时两把匕首,向民警飞来,刀光里含着杀气,直奔民警面门而来。民警偏头躲开,两把匕首掉在了地上。
“我投降。这么近都伤不到你,我投降。”“人头”忽然双手举起,表示要投降。这一举动大大出乎民警和赵佳的意料,两人都是同时一愣——这么简单就投降了?赵佳忽然发现“人头”的举起的双肘下各有一块铁饼,巴掌大小,难怪刚才打在脸上相当疼呢,并且,“人头”周身上散发出颜色近似汽车尾气色的光。
民警迟疑了一下,上前刚要拷住“人头”,掉在地上的两把匕首忽然飞起,扎向民警。“小心刀!”赵佳来不及细想,从腰间掏出水果刀向“人头”扔去,只是想让他推开,别伤害民警。赵佳真的是这样想的,更是这样做的,但事情却向另一面发展了。
民警躲开了突然飞起的两把匕首,却被赵佳扔出的刀划伤,更意外的是,水果刀在划伤民警之后忽然加快了速度,不偏不已正扎在“人头”的左胸口,心脏的位置!“人头”萎然倒地,霎时间鲜血流满一地。
民警看了看赵佳,又看了看“人头”,然后郑重告诉赵佳:“你涉嫌袭警,由于我是过来保护你的,可以不予以追究,但是你防卫过当,所以你也要跟我走一趟。”听着民警的话,赵佳有点不知所措,自己保护了民警,却要被民警带走?虽然脑子里想不明白,却还是被民警带回了派出所。
“你好,我叫赵佳。”
“我听佳梦他们说了。我姓封……”
“你就是疯子?”
“我叫封申子。”民警白了赵佳一眼。
“对不起,手机里没听清楚。”整个晚上,赵佳和民警就说了这几句,然后就在派出所的沙发上沉沉地睡着了,这一晚,赵佳持续了五天的发烧也悄悄地好了。
第二天,赵佳被银狼从派出所里保了出来。佳梦的眼圈有点黑,显然一夜没睡好,赵佳看着总有点过意不去。
“幸亏有封申子救我。”
“吻给你打的电话你接到了吗?我要他提醒你注意。”
“啊!那个电话是他打的!他恶狠狠地警告我,要我小心点。”
“真不该让他统治你,看来他对迷失羔羊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那个‘人头’怎么样了?”
“你说狂派的那家伙吗?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是吗……”赵佳没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
解释:由于事情只讲了经过,所以会有一些人对其中的部分细节不太明白,在下解释一下。
首先,人头的能力是改变固定范围内的金属间的斥力和引力,所以他才能使栅栏斥力加大产生变形,进入赵佳家。他让两把匕首飞起来的方法是,增强了匕首与其双肘上铁饼的吸引力,但因为赵佳的水果刀也进入了他替身的能力范围,也与铁饼发生吸引,这才扎中了他。
其次,水龙头为什么会流水呢?这是因为“人头”在加大栅栏间斥力的同时,造成水龙头与旁边水管加大斥力,产生位移,流出水来。
再次,赵佳所被打的针是一种可以改变DNA,产生替身的药剂,以后会有详细的说明。
最后,别的似乎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各位有问题回贴问吧。
本集人物:
赵佳:依旧没有替身,但似乎看到替身了。
人头:代号万有引力,死亡。替身能力:改变金属间的斥力和引力。
封申子:东直门派出所民警,博派二组组员,凡事绝对遵照法律。替身能力:未知。
第二回:第一次用替身
北京的秋总是来得那么快,短袖衬衫还没穿多长时间,又要换成长袖服装,加上条秋裤,看起来人有点臃肿。街上的人流中,谁也不肯停住脚步,欣赏一下身边的景色,可惜了那些花枝招展的缤纷。
东直门桥下,南向北的车流丝毫没有运动的迹像,而北向南却没有几辆车,同一条路的两个方向却有天壤之别。赵佳站在桥头,看着桥下的汽车,想着晚上要赶稿子的篇幅结构简单框架。赵佳写东西都习惯采访之后想一个大概段落,从不细琢磨,当到写的时候按照构思一气呵成不假思索。手表秒针飞转,时间一秒一秒跳动,没有丝毫的停留,赵佳已经站在桥上半个小时了。六点五十一分,赵佳准备回家,但却被桥下的一件事情吸引。
东直门桥北边南向北道路的东侧,人行下桥通道台阶下,三个男的围住了一个女的,围得相当严密,几乎肉贴肉。旁边的行人都加快了脚步,惟恐避之不及让麻烦招惹上自己,偷偷瞟上一眼的人,目光中只有惶恐和诧异,对这四个人的身份进行着种种猜测。
“13号天使,你的名字叫堕落,但你身材有够辣,让我一看就起生理变化,好想去酒店光顾一个晚上,可是一个月的薪水不够花。灯红酒绿光纤靓丽外表下,13号天使陪的是她的青春年华,每个天使都说自己卖笑不卖娼,但我真的怀疑这是真是假。电影电视上经常上演这样的故事,会去酒店上班都是迫于现实,为了不得以的苦衷或是家计的维持,我相信没有女孩愿意做这种事!”赵佳嘴里大声念着“哈狗帮”(HotDog——哈狗帮是台湾一支街头饶舌音乐组织)的歌词,一步一步从下桥通道走向四个人。
“讲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有一个同学她今年刚满21,白天制服美少女晚上变身酒家女,更让我压抑她的家人竟然不知道!有一次在街上看到她,差点认不出她,她的谈吐她的气质已经变了模样,因为钱蒙蔽她对青春的希望,因为钱让她所见只有物质的欲望。我无法想象她为何一直堕落,是什么样的念头使她无法振作。如此神奇,金钱的诱惑,难道真的是有钱能够使鬼推磨?”赵佳念歌词的声音引起了三个男人的注意,三个人紧盯着赵佳,却丝毫没有放开女孩的意思。赵佳双手插兜,依旧以自己的速度一节一节走下台阶,目光并没有与三人对视,而是看了女孩一眼,然后就把焦点放在了三人头顶的延长线上。
“一千块,傻刁!两千块,我不要!三千块,开始笑!四千块,给我抱抱!五千块,衣服脱掉!六千块,只剩奶罩!七千块八千块九千块,钱越多就随你……”赵佳与那三个人擦肩而过,丝毫没有英雄救美的意思。双肩交错的一瞬间,赵佳看了那女子一眼,四目相对,目光里尽是无助与委屈,秋波含泪,令人怜惜。“在能力不够的时候,绝不管闲事。”这是赵佳的原则之一,如果对方只有一个人,赵佳肯定要帮女子一把,但对方是三个人,赵佳不会去主动出手。
赵佳越走越远,离四个人已经有一百米的距离了,赵佳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四个人的战争已经升级了,女子被两个男的抓住,另一个男的抓着女子衣领,脸贴脸的做着什么,似乎是在吻,却又有点不像。北京秋天到晚上七点的时候,已经很黑了,一百米外的人在干什么完全无法看清楚。
“银狼吗?最简单的替身使用方法是什么?了解,你放心,我在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之外。射程?我不知道,对方大约在100米以外。哦。知道了。”赵佳挂上了电话,用眼睛使劲盯着其中一个人,等待着奇迹的出现。很快地,十分钟过去了,但情况丝毫没有变化,而且,似乎他们要带她离开了。
“看你很久了,你是不是想出手帮忙呢?”一个声音从赵佳的背后响起,没有一点预兆,如同平地跳出来一样。赵佳急忙回头,除了五十米之外有一个行人之外,就只剩身边一辆辆因为堵车而前行不能的汽车了。赵佳正在判断声音的来源,一辆宝马车的后车门打开了,一个身穿西服的青年男子从车上下来了。一头长发并不像所谓的艺术家那样散乱披肩,反而像电视广告中那些洗发水美女的头发,很光静地收拢在一起,以马尾的形式垂在脑后。
“我刚才听到你有说银狼、替身这个关键词。”长发男向赵佳走了过来,“他最近好吗?替我问候他一下,祝福他的眼睛早日康复。”赵佳并没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这位不速之客。不是西服,是礼服,灰色,戴领结,黑色礼裤,黑皮鞋锃亮,胸前的小口带里放了一只玫瑰花,全身透出绅士的气质,迷人的微笑。“你似乎是一个新替身使者,还不知道怎么使用替身吧?我来看看……”他的脸凑了过来,赵佳闻到一股古龙香水的味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停住了脚步,又一个迷人的微笑:“你看,我没有丝毫伤害你的动机,你为什么要躲呢?”赵佳始终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虽然微笑迷人,态度友善,目光里全是温暖,但赵佳对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总有种恐惧感,从内心深处的恐惧。
“来吧,我帮你引发替身。”他向赵佳伸出了手。犹豫再三,赵佳伸出了手,就在两只手接触的一瞬间,赵佳感到了一阵刺痛,从手指尖一直到心脏间,尽管赵佳抽回了手,但疼痛依旧没有减少,手指尖开始往外喷血,两米外的地方全是红颜色。“他们设计的药剂反应时间太漫长了,而这个可以让你很快就拥有替身的。”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黑色锥子,锥尖带血,“啊!不堵车了,我该走了,下次见。”宝马远去了。出于职业习惯,赵佳记住了车号——狂A00003。
血越流越多,赵佳感到身体已经无法受自己意识的控制了,模糊的影子晃动,眼前站着一个人。不!他不是个人!他就是赵佳的替身!过度棱角分明的脸上,如蜂巢的眼睛却不会眨;机械化的身体如同外星人的科技;身上华丽的衣服却丝毫没有人类的味道。一个古怪的姿势,一种另类的味道,虽然在《JOJO冒险奇遇》中见过了无数的替身,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真的替身,感觉难以言表。
“目标确定,距离确定,攻击准备……”这个替身在自言自语。赵佳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控制他。“攻击!”替身换了另一个古怪的姿势,远处三个男人倒地,女子匆匆逃跑了。“完毕。”替身向赵佳鞠了一躬,消失了。
时间指向了七点半钟,北京市东直门桥下,赵佳愣在了风里,远处三个人躺在了地上,身边车水马龙,却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手指依旧在流血,但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有人说在梦里才没有感觉,这是梦吗?赵佳思索着,向家的方向走去,经过那三个人的时候,隐约听到了痛苦的呻吟。“120吗?东直门桥下南向北方向有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倒地呻吟,你们快来吧。我是谁?无可奉告。”
本集人物:
赵佳:因失血过多不得不在家静养一天,可以呼唤替身却不知道如何使用。替身能力不详。
迷人微笑:后被确定是狂派头目,代号绅士。替身能力不详。
三个男人:便衣警察,后被120急救车救走,无生命危险。
女子:逃跑的时候被人抓住,原来是一个惯偷。
第三回:黄金之心
2003年11月1日,西直门外某小区1栋4门302号,佳梦的家里。
“你真的看到他了?”银狼那漆黑的墨镜后,丝毫看不出是忧虑还是欢喜,只是轻轻摸了摸那身边那只机器狼。
“你受伤了?怎么样?”佳梦看着赵佳手指头上包得纱布,总感觉有些恐怖。
“不要紧。只是流了点血,已经好了。”赵佳甩了甩手,虽然手上还有点疼,但这并不是问题。重点是要知道如何的使用替身。
“我看看。”佳梦一只手握住赵佳的手,轻轻吹了一下,赵佳忽然发觉手不疼了。“下次再看见他,一定要小心。”佳梦松开了赵佳的手,坐在了银狼身边。
“还记得你问过我,我们为什么找你。当时我并没有回答,只是等你有了替身之后再告诉你。现在你有替身了,所以可以告诉你了。”银狼从怀里拿出一封红色的请贴,放在了眼前的茶几上。
赵佳只是瞟了一眼红色封皮,上面有“黄金之心花园请贴”八个烫金大字,“黄金之心花园”用三号正楷仿宋体写在了请贴中间偏上的位置,而“请贴”二字是一上一下用二号连笔圆润繁体写成,封面配有暗红色的玫瑰和心的形状,放在阳光下显得立体感很强。
打开请贴,一行娟秀的钢笔字映入眼帘:“赵佳:很高兴您能成为黄金之心花园的会员,本花园将于11月1日举行万圣节大型庆祝会,希望您可以在百忙之中参加,并提前祝愿您玩得愉快。”落款是“黄金之心花园,10月4日。”赵佳看完了请贴,等待着银狼的解释。
“整个事情要从1999年说起。”银狼把整个组织的事情说了出来,“1999年的时候,地球末日的说法四起,而且大有动摇民心的事态,中共中央领导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当时的舆论导向和前途预测。”
“我知道。这都是《诸世纪》的作者造出的谣言。”赵佳看着佳梦新买的运动鞋,猜测着女性购物欲到底有多强烈,大前天才买的一双高根鞋还没穿几天,便又换了一双。“有理智的人是不会相信的。”
“但是,这并不是谣言!地球原本在那一年就应该毁灭的,可是……”银狼仿佛想起了什么,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是被某些往事打动了,虽然看不到眼睛,但从面部表情来看,并是不什么幸福愉快的事情。“因为某些原因,地球没有毁灭,而是在借命生存。不过,命快用光了,所以今年这个羊年才会如此多灾多难。”
“于是,你们就开始找新的替身使者,想利用能力把地球的命延长?”赵佳接着银狼的说法,自己发挥了一下想像力。
“是的。中国政府从幕后正在寻找、培养新的替身使者,并且加大了对怪异现象的研究力度。中国科学院为此特意成立了一个特殊现象研究小组,其中就有替身使者在小组工作,比如现在比较著名的一位反伪科学大师。”
“呵呵,他也是替身使者?”赵佳笑了,难怪什么时候看到他在电视上出现都那样的自信,原来他也有替身。
“中国政府的替身每一个人都是精英,而且他们都有各自的隐藏身份。你是在公安口常跑的记者,应该知道如果想做一份让人找不到毛病的身份档案资料,是相当容易的。”银狼停了一下,话风一转:“他们是正式的军队,而黄金之心都是非正式的,或者可以叫民间组织。黄金之心下面分为三个部:指挥部、战斗部、培训部。指挥部负责整个组织的协调、指挥;战斗部负责战斗;培训部则负责新人的搜索和培训。”
“你就是培训部三组的?”出于记者的职业习惯,赵佳拿笔开始记录,划了两下,却发现钢笔没水了。
“不用记了,以后时间长了你自然会记住的。”银狼通过赵佳拔笔帽和划纸的声音判断,“我现在晋升到了指挥部,以后培训部二组就由佳梦接管。”赵佳一惊,佳梦莞尔一笑。
“在我走之前,第一个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因为你还没有替身,再一个就是佳梦,因为要做的工作很多,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尽力帮她,我相信你可以做好助理这个位置的。整个培训部一共两个组,一组是负责人员的替身战斗技巧和其他格斗技巧,二组是负责人员的替身使用技巧和其他必要技巧。”
“以前不是三个组吗?”赵佳忽然想到以前银狼是三组组长。
“结构调整,优化组合。一组的组长叫豪哥,手下现有六个学员;二组现在加上你只有五个人,少了我和迷途羔羊。”
“我可以找一个比较合适的。”赵佳觉得死党昂可以成为一个替身使者。
“人选要由指挥部挑选。”银狼直接否定了赵佳的想法,“以前的二组被分解到了战斗部和培训部一组,现在人最多的就是战斗部了,包括狙击、暗杀、调查、任务A、任务B在内一共五个组,每组10个人。而指挥部现在只有12个人。进入指挥部就是准政府替身部队了。”
“恩。对了,救过我的那个警察呢?他在战斗部?”赵佳忽然想起那个派出所的民警。
“他去了北皇都,一个中立的新组织,似乎并不属于狂派,也不属于黄金之心。总之是一个还没有被调查清楚的组织。”
“这么说来,狂派以前是黄金之心的人,后来分出去的?那黄金之心花园是什么地方?”赵佳忍不住拿圆珠笔开始记录。
“那是黄金之心举行宴会的地方,具体的你可以问佳梦。”银狼露出一抹微笑,“现在可以告诉你组织找你的原因了——你的替身是一种新类型,有可能是政府需要的替身。”银狼特别把“可能”二字加重,赵佳听完只是一笑。
当一份重大的责任来到,赵佳想到的第一种情况就是自己能否承担,如果能自己需要怎么达到目标,有什么优势,如果不能自己又缺少什么,需要哪些条件。赵佳并不在乎银狼说的“可能”,反而更注意到“新类型”这三个字。新代表未知,新代表神秘,新代表更高的手段,每一次生产力突飞猛进都是因为有了新的生产手段和生产工具,所以新类型是赵佳最大的优势。不过,凡事有利则有弊,新也有很大的危险成分。这些都是后话。
“好了,我先走了,一会儿在花园见。”银狼起身要走,赵佳追问了一句:“从我个人的感觉,你和绅士有极深的渊源,而且他和你很熟悉!能说说他吗?”“躲他远点,这是唯一的忠告。”银狼犹豫了一秒,只留给赵佳一个摸棱两可的答案,牵着机器狼走了。
远处的夕阳,斜斜地落在都市的边缘,银狼看上去多了几分久历江湖的沧桑感,那只机器狗是一条很好的导盲犬,使整个画面显得不那么孤单无助。秋风吹过,掀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跳出最后的舞蹈,然后微笑地把叶子摔在地上。天上两只乌鸦飞过,“哈哈”的叫着,听来不太刺耳,只是有点空虚。
赵佳目送银狼走出小区大门,门卫似乎并不喜欢盲人,没有理睬银狼而转身去为一辆轿车抬起安全杆。突然,赵佳看到那辆车的车号竟然是“狂A00001”!赵佳再仔细看,那辆车已经消失在楼群的拐角处了。
“佳梦!那车是狂A00001!”赵佳把目光从窗外收回,转头想告诉佳梦,却发现整个房间是空荡荡的,佳梦消失了!
“啪——”隔壁卧室传来打碎东西的声音,赵佳一步冲到卧室门口,打开门看到了一幅的画面:佳梦的外衣扔在了床上,衬衫上面的三颗纽扣没系,胸口隐约可以看到白色文胸,蹲在地上正在捡一个像框,手里拿着手机,眼睛红红的,泪痕还没干。
本集人物:
赵佳:正在想自己替身的名字,但还不知道如何用替身。
佳梦:刚升为二组组长,不知道为什么接了个电话却哭了。
银狼:进入指挥部,成为12强人之一。
[本贴已被 1文字 于 2004-7-2 21:54:31 噢啦噢啦过][/COLOR][/ALIG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