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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不幸被 6x6z6w 于 2009-11-18 23:38 噢啦噢啦过
= =恩,如标题所见,这坑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更新了。。。(话说回来我就没有填完过一个坑过)不过还是发上来看看~
Dream 1
从噩梦回归现实。
夏早晨被刺耳的“致艾丽斯”吵醒了。像所有从噩梦中苏醒的人一样喘着粗气,心跳加快,额头上渗出湿呼呼的冷汗,只要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见噩梦中依稀留存的片断似的。
不远处小圆桌上的手机仍然在奏响着“致艾丽斯”的嗡嗡旋律,然而对夏早晨而言,这却比大清早的闹铃声还要令人火大。他想毁了那台手机,很严肃地—是撕成碎片那样的严肃。
但是面对着被手机铃声从噩梦中救出的事实,这个名叫夏早晨的27岁男子最后还是没有被瞬间迸发的愤怒所冲昏头脑。他近乎半裸地爬了起来,然后像一头僵尸一样走进了浴室。
他好好地洗了把脸,抹了抹凌乱的黑发,然后望着自己那镜子中真的如同僵尸一样的面容笑了笑。
苍白的面孔,消瘦的面部轮廓,布满血丝的双眼,还有那两个黑洞一样挂在他双眼下的眼袋,谁能够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持续了近两年的,且永远都是相同内容的噩梦所带给他的困扰呢?
然而夏早晨已经习惯了,虽然他仍然很是害怕去做那种噩梦,但他还是好好地承受了下来。
“致艾丽斯”仍在继续,此刻窗外的天色已暗了下来。
夏早晨一脸不爽地走到小圆桌跟前,拿起了手机。
“有何贵干。”
“抱歉~把你吵醒啦~?”扬声器那头传来一个轻快的女声,听上去也不过20出头的样子,因为那股独特的无法脱离顽皮的成熟仍然存在着。
“啊。。。可以的话你能让我回去睡觉吗?”夏早晨还在努力尝试着不让自己平稳的语气走调。
“不行哦,铳哥说情况很紧急。”女声又换了个口气,这次倒有点公事公办的味道。
“紧急到可以打搅我的睡眠吗?”夏早晨没好气地说。
“拜托了,等干完了让你来我这里好好睡觉觉哦~”手机另一边的女人很委屈地说。
“。。。那好吧。”虽然觉得刚才那句话很是恶心,但说到底,夏早晨还是个大男人,他不得不接受像她这种可爱女人的请求。
“OK~那等下,我把坐标和行动时间都给你发过去哦~”女人欢快地说。“哦对了,铳哥还有指示。”
“。。。是什么?”夏早晨问。
“铳哥说了,这次被袭击的人中恐怕会有‘能力者’的存在哦。”
“干。。。他认真的吗?”夏早晨随即露出一副“就算是真的老子也不会信啦”的表情。
“铳哥还说了,如果发现了,要带活的回来~~那,联络到此为止哦,我知道你不想听啦, 一会儿见~”女人快速地说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夏早晨。
不过尽管这个消息很令夏早晨不快,但是对他来说已经无话可讲了。只要遵从铳哥的指示,就能活得再长一些。 夏早晨一向都是这么认认真真地对待自己的工作,而他这种蠢笨的认真感也招来了不少女人的芳心,比如刚才吵醒他的小岚。
他穿好了自己惯用的灰色西装,没打领带,从几乎空空如也的橱柜里掏出几颗从超市买来的咖啡豆含在嘴里,接着,他确认好了从手机上传来的坐标,还有确切的现场状况以及行动时间。
“捕梦人的时间到了。”夏早晨踱步到穿衣镜前,装酷般地冷笑了一下,那是他出行前的惯例仪式,仅仅为了确认自己的脸看上去不会那么惹人讨厌而已。
然后,他打开处在17楼高空的窗户,一下子跳了下去。
***
刚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便被调到这里的交警小李对于目前的现状感到十分不满。
然而,并不是因为他对于找不到一个能够快捷升官的捷径而感到焦躁,也不是因为迟迟没有令人感到兴奋的大案子降临的缘故。
而是因为眼前骇人的景象。
不远处的一条街上,一辆公交犹如一块被掀翻了的砖头一样横在路面上,引擎冒出青烟,而里面的人生死不明;在公交车附近则零星地躺着几个看上去失去意识的消防队员和警察,散发着犹如死一般的寂静。
现在把镜头调回到大概半个小时前。
这辆公交车就这么因为不明不白的原因翻倒在地堵塞了交通,而当全副武装的消防车,救护车和警车倾巢而出赶到现场后,奇怪的事情便出现了—凡是接近那辆公交想要救人的消防队员和警察全部莫名其妙地扑了街,而那些想要去查看同事除了什么状况的人也落得了相同的下场。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打算去冒着生命危险向前再走一步了。
于是没多久,上头便来了话:
“封锁区域,等待专业人士前来处理。”
专业人士??
对于小李这种罕见的仍然留存有职业道德以及正义感的交警来说,把自己近在咫尺的同事们的性命交给一个专业人士,而自己却只能见死不救,这无非是对于警察这一神圣职业的巨大的亵渎。
但此刻已经别无他法了,因为此刻眼前是并非能靠几辆增援和更多的子弹所能解决的情况,小李只好无奈地停留在刚刚搭起的警戒线外,一边扫视着不远处正在外面强力围观的群众,一边焦急地注视着警戒线内的情况。
忽然一个陌生男子的身影迈入了小李的视线。
只见那陌生男子竟然不知道以何种原因出现在了警戒线内,还正大大咧咧地向公交车那边走去。
这个人疯了吗?!会死的!
先不管这个人是怎么闯进去的,得阻止他再说。
于是小李迅速地从枪套里拿出手枪,以恐吓的姿势指着那个还在继续前行的陌生男子:“喂!你在那里干什么?!快回来!!”
不远处男子的身影随即踉跄了一下,然后男子回过头来,他好像在嘟囔些什么。
“哦,抱歉抱歉,忘了证件了~”男子懒洋洋地说。
证件?难道他就是上面所说的专业人士??小李只好放下枪,但是仍然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保持着戒心。
如果在公交周围的都是毒气,那么身上带着防毒面具的消防员按理说应该可以应付这种情况才对。。。可为什么只有他还能够若无其事地向里面走?
男子已经走到了他跟前,向小李出示了一个亮闪闪的金黄色徽章,看起来像是只有美国的FBA探员才会拥有的那种东西,而徽章下面是黑白分明的证件:
“夏早晨; 男; 出生年月 X月X日19XX年;国家特殊应对机关探员;编号DC0835;证件有效日期。。。”
“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男子不经意打了个呵欠,小李闻到了一大股咖啡的苦香味。
“夏,夏探员吗。。。请便。”小李紧张地回答道,生怕刚才的举动会惹到这个不知道从哪个部门出来的“专业人士”。
什么都没发生,叫夏早晨的陌生男子只是冷笑一下,拍了拍小李的肩,然后又向着公交车走去。
“是我的话,最好再站远一些。”
***
摆脱了难缠的警察之后,夏早晨进入了工作状态。
含在嘴里的咖啡豆已经开始发软。
而当咖啡豆被粉碎之时,就是夏早晨开工的时间。
不过现在还要等等。。。
夏早晨从左手口袋里掏出一枚一块钱硬币,在手指缝见来回把弄着。而硬币很快便开始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高速旋转。
不远处的公交车上,蛰伏着一个除了夏早晨这样的捕梦人以外,谁都不能看见的生灵。
而这种生灵,在行内人中都有一个统一的代号。
它们的名字叫做梦呓者。
Dream 2
闷热的公交车中。
尽管说经历了不过区区九十度的翻转,但是在人多拥挤的情况下,公交车内也免不了会有不少人受到一些皮肉之苦。然而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人喊叫,没有人哭闹,公交车内寂静得就好像一切就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因为那些倒霉的乘客们正在做着梦。浑然忘记了刚刚降临在自己身上的灾祸一般,呼呼大睡着。
确切地说,他们之所以做着梦,是因为大脑受到某种外界的介入而强行转换到了休眠的模式所致。而一切的元凶,则来源于那一根一根半透明的插入到那些乘客,以及在公交车外倒地不醒的消防员和警察后脑中的探针。
这些细小的犹如触须一般的探针则一直穿过铁板延伸到了公交的正上方,而在探针的尽头,漂浮着一个巨大的仿佛水母一般的发着微光的生物,不,似乎就是一个放大版本的水母。但区别便是长在水母伞盖上那大大小小的眼球状物体,以及悬浮在水母状生物伞盖下方的一个绽放着荧光的亮蓝色的圆球了。
想象着一个长着很多眼睛和蓝色心脏的水母,这就是梦呓者。一个我们人类所无法触及的领域。
目前根据所知的资料,它们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至于如何来到我们这里,为什么要来,就如同所有科幻小说中那令人纠结的外星人情节一样,无法讲明。但是,那些得知这些我们这些普通人所不能看到的生物的人们,则肯定这么一点:
梦呓者已经入侵了我们人类世界相当一部分的时间,(幸好拜它们的特殊能力,普通人不能看见它们,从而减少了进一步的恐慌以及历史记载)而它们则靠人类的大脑中存在的思想为食,并借此来生存下去。
而所有那些不幸被梦呓者接触过的人类,轻一点的就会因为思想被抽走而变成我们现在所说的精神病人,重一点的,就会变成我们现在所说的植物人,一辈子都不用醒来。这种令人震惊的和外星人将要入侵地球同等价值的消息不用说,自然是震动了我们人类政府的高层们。于是出于人类自身对于异族的畏惧心理,那些“特殊人士”都被召集起来了,为了减少被梦呓者所袭击的不幸人类的数量,为了地球和人类的秩序与和平,联合国决定建立一个专门针对梦呓者的组织。
而他们,就是传说中的捕梦人。
捕获并消灭梦呓者这种来自异世界的生物,也是“能力者”夏早晨的工作之一。
***
回到正题。
已经将近一个多月都没有好好猎杀过梦呓者了,光想起这个,夏早晨就觉得浑身都兴奋不已。
当然,并不是因为夏早晨嗜好杀戮,而是其性格所致。对于他这种平日里连电视都懒得看的无所事事的人,不能干点正事自然是会感觉无聊的。
咖啡豆仍然没有被咬碎。因为夏早晨在等待着对方先下第一步棋。
相信这么一个大男人是不会不引起眼前梦呓者的注意的,但眼前的梦呓者也选择了迟迟不下手,是因为本能的缘故,看到了食物所以在考虑着怎么吃掉眼前这个男人的脑浆才好呢?
答案当然不是,请别小看了梦呓者这种长着一副畜牲相的智力。
蓝色的圆球开始慢慢发红,这是梦呓者进入攻击状态的一个标志。看来它已经嗅出了夏早晨身上的捕食者的气味。而夏早晨也将身子慢慢弓下。
梦呓者发动了进攻,从伞盖下飞快地钻出一条闪着寒光的触手,刺向了夏早晨。
夏早晨只是微微一笑,这么简单的攻击方式,岂能让你得逞?他做好了反击准备。
当然不简单,触手开始分裂开来,像是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一样,从四面八方攻向夏早晨。
然而夏早晨只是哼了一声,空出来的右手向半空中轻轻一摆。
一瞬间,在夏早晨周围,一道无形的墙壁展开将梦呓者的触手尽数震开。
似乎连梦呓者都没有料到这个人类会有这一招,然而属于夏早晨的时间才刚刚开始。
咖啡豆被咬碎。
夏早晨向地上一踏,刚才他施展的那股奇妙的波动便又出现了,但这次选择的对象不是空气,而是脚下的柏油路。
于是夏早晨瞬间被震飞到了半空中,他一个鹞子翻身,转向用力踢向还在发愣的梦呓者。
又是一波,这一脚连带着夏早晨发出的波动把不知所措的梦呓者踹了个半远,轰然倒地。而其身上刚才还伸展开来了探针,也都尽数收了回去。
就是现在!
虽然夏早晨最后狼狈地摔在了地上,但是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他扬起还插在兜里差点骨折的左手,手上的硬币停留在了张开成八字的拇指和食指之间,接着,夏早晨将全部的波动集中在这两指之间,用力扣发!
“锁心箭。”
就像是从枪膛中脱离的子弹一样,硬币猛地射了出去,爆发出超越音障的爆响。直直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火花。
然后就是硬币射穿梦呓者红色的硬核,然后钉在身后大楼墙壁上碎裂的刺耳响声。
梦呓者发出了恐怖的尖叫声。红色硬核化成了一片血水,而它那脆弱的身体随后便成了灰。
只要那被称为核心的东西被破坏,梦呓者就不能再继续存活,这也是它们的唯一弱点。
战斗于是就这么电光石火地结束了。
***
吆喝了仍然在原地站岗的小李后,夏早晨便蹲下来查看那些人的情况。
还好,梦呓者入侵的时间并不算长,并没有对他们的大脑造成什么损害,这些人只要再多作一会儿美梦就能醒了。
虽然他知道因为自己还没练到家的体术害得自己刚刚落地的时候磕到了尾椎骨,但夏早晨还有更为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
找到那个能力者。
因为特殊体质的缘故,这个人应该不会被梦呓着入侵,且从头到尾都应该是清醒的。
那么这个臭小子现在又躲到了哪里去呢?夏早晨突然开始感到有些头疼了。
但是很快他便发现自己多虑了,因为刚才那个一直站在远处观看这场超现实战斗的少年已经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少年有着一头耀眼的白发。
Dream 3
少年的名字叫做南天明,今年16岁。
像所有正处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一样,南天明对于自身则是充满着疑惑。
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叫他小明呢?
南这个姓氏似乎最近已经看上去十分少见了,按理说这应该给南天明带来一点更多的趣味性才对。但是从小学开始一直到初中毕业,同学都喜欢管南天明叫做小明。
于是,南天明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在教科书中几乎随处可见的没有存在感的人物。
设想一下,如果你每天都要管一个人叫小明,而且重复几十次几百次的话,将来你还会记得这个人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那么忌讳他的白发呢?
天明的那一头白发是自出生以来就有的永远抹去不掉的印记,但是似乎没有多少人愿意将它当成是一种个性的标志,取而代之的是非主流或者流氓之类的贬义词。就连他的同学见了他也全都要都躲得远远的,不管天明重审多少次这只不过是遗传疾病里极其罕见的少年白。反倒那些学校里的流氓地痞总是经常找上他。“白头发的家伙”似乎已经成为了所有人对他的唯一的印象。
于是南天明变成了一个孤僻的人。
他不再指望自己能变得再那么与众不同了,尽管以前他常这样想。难道不是吗?少年漫画主角的头发颜色就是和别人与众不同的,因为不这样做没有人会认得出来他们就是所谓的主角。再加上他鼻子下方的那一颗美人痣和南天明这个不冷不热的名字,他觉得自己似乎理应成为一个某部少年漫画里的配角才对。
但是16年过去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南天明决定放弃先前的想法,因为实在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去注意自己。
但是南天明并不痛恨自己,也不痛恨他那早早就去世把自己造成这样的妈,更没有打算靠报复社会的叛逆想法来让世界重新认知自己,自卑的想法一堆积起来之后,他就觉得平凡一辈子也没有什么错了。
直到刚才,那场如同游戏CG一般的战斗发生之后,南天明才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
一个多小时前。
按照惯例,8点钟应该是南天明姐姐上班的时间。
自从几年前天明的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出国工作把姐弟俩抛在家里后,还在上大学的姐姐就成了家里唯一的支柱,虽然并不是经济上的,因为父亲寄生活费和零用钱回来的次数十分频繁,似乎是在国外发迹了不少。
姐姐大学毕业了之后,现在在一个同性恋酒吧里工作,每天都得出去做夜班,而白天就会带着满身烟味回来憋在家里睡大觉,平常和天明也没有多少交流。而天明也不想知道自己的姐姐会在一个不管BL还是蕾丝的酒吧里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于是在匆匆吃完姐姐留下的晚饭过后,南天明出了门,开始了夜晚的漫步。
说是漫步,不如说是远足。
因为每天天明要坐大约半个小时的公交车来到最近的公园,还要绕着公园湖边走上那么好几圈才肯罢休。就连南天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在享受黑暗带来的气氛罢了。
从小就是这样,南天明很喜欢黑暗。每当夜幕降临的那一刻,南天明胸膛中的某些东西就会开始蠢蠢欲动,某种平常压抑着的东西和对于黑暗的渴求被混合起来,在他体内蠢动着呼唤着,释放出南天明本有的自我。在别的小朋友因为害怕熄灯后的黑暗而被吓得心惊肉跳的时候,南天明就会哈哈大笑着;无论多么可怕的鬼屋,对于南天明来说就像是白天的游乐场一样好玩。
也许只有在黑夜中,南天明才能被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南天明。
回到正题。如果南天明没有这个爱走夜路的习惯,那么一个小时前他一定不会坐上这辆公交车,更不会遇到捕梦人夏早晨。
这就是某种命运的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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