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五[019]——医院里新来的怪大叔

库罗恩.卡斯特

过了午夜时分，先前繁华的街景已逐渐变得清冷和沉寂。滨江大道上寥寥几个行人，四周的高楼大厦和耸立的黄金镇电视塔，都被冷月的光芒镀上一层银白。
  塔莎大小姐斜倚凭栏，金色长发如丝般散落；目光朦胧，慵懒中又带着勃勃英气，皎洁如同太阳的光辉，使人不敢逼视。
“想不到大小姐您会亲自到黄金镇这种小地方来，真是有失远迎。”穿白大褂的黑发青年一根手指拨开口罩，露出半张清灵，略有书卷气的面孔。
  “董事会对这里的情况很在意。”大小姐皱起眉头，若有所思，“最近这里发生了好几起奇怪的病例，总部希望能派个有经验的医生来确认这里的情况。”
  “其实我们布差拉迪大学附属医院目前还没有收到这样的病例，倒是A区的JOJO公立医院已经收容了数例感染病人，据说已经有一人死亡。”
大小姐没有说话，她重新坐回宽大的躺椅上，拾起身旁的杂志，啪啦啪啦翻动着。
“大小姐什么时候对医学也开始感兴趣了？”
“不。我只是好奇而已。”大小姐歪过头来，用食指点着下巴，“沈东维……像你这样的人居然只是个普通的医院主任，让我很意外哟。”
“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某个黑暗组织的秘密领袖。”
沈东维不失优雅地笑着，露出一丝邪气。


  布差拉迪大学附属医院，第一治疗中心。
  一个相貌凶恶的大叔坐在给病人休息的小凳子上，穿着身还算干净的休闲西装和运动鞋，手边放了根橡木拐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刚刚被推进急诊室里的病人。
  “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助您的吗？”沈东维微微欠下身，发现此人身材颇高，光是坐着就和自己差不多了。
  “没什么。”大叔用拐杖指指正在准备实施抢救的医生，“这家伙在干什么？”
  “他在帮助那个孩子。”沈东维匆匆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赤裸着上身，裤子上粘了些泥泞和血迹；脸色潮红，眼睛和嘴巴张得大大的，但看上去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之中。“看样子是酒精中毒。最近皇后大道那边开了一家叫绯红什么的酒吧，这两天有好几批喝得不省人事的小年青了。”
  “很好。”大叔点点头，靠近沈东维，用非常低沉的声音附在他耳边说道：“如果你掌握了更高级观察方式的话，就会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复杂，我经常妒嫉那些动物和智障儿童！”
  “嗯……在这里就能闻到那孩子的满身酒味，您看见他的身上的泥泞和伤痕了吗？他喝醉了，摔倒在路边。医生会马上给他注射维生素B1和生理盐水来稀释他血液内的酒精成分，等他清醒后，我们会打电话让他父母来医院领人。”面对大叔的毒舌，沈东维丝毫没有生气，只是非常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大叔用拐杖拨开沈东维，好看到急诊室里面的情形。“这个笨蛋要注射了，我猜那小子的心脏和肺很快就会衰竭。当然了，之后你们可以把他切开来查出病因，要是他父母同意的话你们还能卖些内脏什么的，谁会在乎一具尸体呢。”
  沈东维笑了笑，就在他思考用什么样的措词打发这个另人讨厌的家伙时，急诊室里突然有人惊叫起来，几个护士手忙脚乱从通道另一边跑过来，手里还拿着心脏去纤颤器。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沈东维匆匆问道。
  “患者心脏衰竭了！”
  “什么！”沈东维回过头，发现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急诊室，他拿起那支还没来得及注射的维生素B1，把里面的液体全部推了出来。周围几个医生和护士都忙着抢救，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喂，你不能随便动医院的东西——”护士话音未落，被沈东维拦了下来。
  “你知道他是什么问题。”沈东维皱起眉头进了急诊室，看见他走过来，周围的护士自动让开一条通路。
  “你想看看魔术么。”大叔弹了弹针筒，液体推得很干净，一丝不剩。
  “让他来。”沈东维从医生手里接过电击器，走到大叔身后，“无论你要做什么，这孩子已经没时间了。”
  “哦……”大叔不顾周围人群的惊呼，干净利索地把注射器插进病人的胸口，接着小心谨慎地向外抽出——针筒并没有像通常那样立即注满鲜血，而是缓缓出现一大堆充满血丝的气泡，然后才有红色的血液流出来。
  “天哪，这孩子有空气栓塞！”急诊室的医生倒吸一口凉气，“有空气在他的心脏里！”
  病人咳嗽几声，呛出一口鲜血。旁边的护士立刻给他接上氧气导管。沈东维和急诊医生对望一眼，知道他的命保住了。
“大量空气进入身体后会随着血液循环回收到右心房，再射入右心室，过程会产生泡沫，造成循环系统障碍，气泡阻塞血管，造成器官衰竭和猝死。”沈东维沉吟道，“但是你怎么会知道这孩子有空气栓塞？”
  “那么，什么方法会产生空气栓塞呢？”大叔将注射器扔进垃圾桶，从胸口的瓶子里倒出两颗药丸吞下，拄着拐杖踱出急诊室。
  “注射空气针是最快的方法。”沈东维跟着他走出去，“难道这孩子想要自杀？”
  “他在做另外一种会让他爽到家的自杀。每年还有人为这个付出大笔钞票呢。”
  大叔看见走廊上有写着职工餐厅的房间便径直走了进去，这里是为晚班职员提供免费伙食的地方，不少医生和护士正在排队打饭。大叔转过去看了圈饭菜，然后走向餐台，故意用拐杖拨开人这样可以快些吃到饭，他饿了。
  沈东维阴沉着脸，但又不便发作。只见大叔拿了满满一盘子食物后走了回来，坐在沈东维前面的桌子上。
  “他的胳膊上都是针眼。”大叔发现忘了拿饮料，便顺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瓶别人的橙汁吸得滋滋有声，“这小子注射毒品。”
  “注射毒品和注射空气针差太多了吧？对了，他喝醉了！”沈东维一言未落猛然醒悟，“但是你怎么知道他的昏迷是空气栓塞导致的而不是醉酒？”
  “那小子身上的伤痕是突然失去意识后摔倒造成的。喝醉通常不能解释突然失去意识。而且我今天来的时候看见皇后大道那边有一块地方施工，如果他真的醉着经过那里的话，裤脚应该会弄得更脏才对。”
  “原来如此。”沈东维向大叔伸出手，“我是布差拉迪大学附属医院第二诊断科主任沈东维，你一定就是总部派来的监查员吧？觉得这里的医疗环境怎么样？”
  “那就得看你对怎么样的定义了？”大叔看着自己的叉子，“我觉得牛排很嫩。”

观众3号

……新的对替身有研究的势力……和公立医院那个研究员所呆过的组织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呢……这个沈又有没有替身呢？还有那大叔……

我不是想说什么……只是这章有点太短了吧……主教，赐我个长篇吧！

ture

大学附属医院，还是医院附属大学？。。

好流畅的行文，不愧是主教

吉黑子与琴

吉：怎么又是他！

琴：这个……
    和第一公立医院并立的大学附属医院？大学生终于要出现啦！

吉：你在意的是这个啊

vs0373

什么感觉呢？
游刃有余！
我会反复研究这篇文章的。

那间酒吧是卡卡喝酒的那间吗？

Merle

已经确认没有问题

塑料耳机

什么有什么问题阿孔鸟